掙脫了那只鬼后,吳淵趕忙伸手想要觸碰牌位。
當手距離牌位還有一寸距離的時候,他感受到一股陰冷的氣息,那股氣息阻止著他繼續(xù)靠近牌位。
果然,無法靠近。
那么,保護這個牌位的東西在哪里呢。
在這些牌位后,可沒有看到有東西。吳淵停止了想要觸碰的手,他轉(zhuǎn)身看向四周。
那只手不甘心的想要再次抓住吳淵,可這時吳淵已經(jīng)走遠了。
屋子里幾乎所有的顏色都是暗紅色,無論是窗簾,還是地毯,乃至于家具,都呈現(xiàn)一股暗紅之色。
就像是這些家具都由鮮血浸染而成。
這個屋子的構(gòu)造很簡單,正對著房門的地方供著一排又一排的牌位,左右兩邊都用暗紅色的紗簾隔開了兩個房間。
吳淵先走向了左邊的房間。
左邊的房間并不像是給活人待的,由血肉構(gòu)成的墻壁正不斷地蠕動著。
這間屋里倒不是暗紅色了,那些蠕動著的血肉呈現(xiàn)出青黑之色,就像拿放置了許多年的尸體來構(gòu)成的這面墻壁。
如果吳淵現(xiàn)在還有嗅覺,一定能聞到一股無法掩蓋的惡臭正在空氣中彌漫。那味道就像你放的幾天不吃,已經(jīng)發(fā)霉的菜,散發(fā)著反胃惡心的感覺。
地上零零散散的的撒著許多碎紙片,除此之外,這個屋子里竟再也沒有沒有沒任何東西了。
吳淵上前撿起幾個紙片,上面的字跡瘋狂雜亂,又有些模糊不清,不過,大概還是可以辨識的。
“為什么!為什么是我!”
“不!我不想變成怪物!”
“哈哈哈哈哈哈哈”
“月祭之時,他們會死!”
“我會吃了他們!”
這個村莊似乎在進行什么活動,這個字跡的主人應(yīng)該被選中做了什么事。
大概率應(yīng)該是祭祀,不過,看最后這句,有點意思啊。
這個屋子里除了這些碎紙片,什么也沒有??蛇@些碎紙片可以在這個房間里存在,不就證明了問題嗎。
吳淵把地上的這些碎紙片都收了起來,當鬼就是就是有這點好處,手速快。
左邊的房間已經(jīng)探索完了,屋里的咀嚼聲也變小了。該加快探索進度了。
既然左邊的房間沒有,那一定是在右邊的房間了。
吳淵在心里默默地想著。
這時,吳淵突然停住了腳步,異變突生。
牌位前的手已經(jīng)悄無聲息的摸的過來,要是吳淵再向前走一步,就會被其抓住腳踝,成為他們的口中餐。
而且,吳淵感覺自己正在失去記憶,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記不清自己是怎么來到這個村莊的了。
記憶正在消逝的感覺并沒有讓吳淵感覺特別難受。
不過,我得加快速度了。必須要在完全忘記之前,走出這個村子。
否則,他的下場是什么就不一定了。
吳淵面色凝重的望著身前那些手。
沒有時間留給他思考了。
吳淵看著手里的碎紙片,暗暗想到“只得賭一把了。”
青黑色的手因為被發(fā)現(xiàn)了意圖,已經(jīng)不再掩飾。它們瘋狂的以刁鉆的角度向吳淵襲去。
他們吃了人之后好像更強了,它們手上的好像是在村東看到的黑霧。
“這是,同化······”
那些手瘋狂的像吳淵攻來,吳淵眼疾手快的把碎紙片貼在那些快要觸碰到的手上。
果然有效,被貼了碎紙片的手像是被什么定住了一樣,忽的就無力地垂了下去。
有用,但并非長久之計。吳淵很清楚這一點。
借著它們不能動的時間里,吳淵迅速的進入了西房間。
西房間與東房間不同。
這里倒像是活人生活的地方,家具等到是一應(yīng)俱全。
“如果這里有那件東西,應(yīng)該藏在哪里?!眳菧Y看著西房間里的布置。
“如果想要保護自己牌位的安全,而這個屋子活人是進不來的,那就不需要掩飾?!?p> “最好放在可以看見牌位的地方。”
“這就是常人都有的虛偽的安全感?!?p> “那面鏡子,正好可以照到牌位!”
吳淵飄到了鏡子旁邊。
沒錯,是用飄的。
他剛想起來,他現(xiàn)在是鬼,可以不用走路。
整個鏡子呈橢圓形,鏡子上有著許多復(fù)雜的紋路。那些紋路幾乎蓋滿了整個鏡面。如果忽略上面的那些紋路的話,這倒像是古時女子的梳妝鏡。那些紋路使用的顏料是血紅色的,吳淵實在是分不清那構(gòu)成紋路的紅色顏料究竟是什么。
吳淵左手拿著那本書,右手卻正在慢慢的逼近那面鏡子。
吳淵心里清楚,他的記憶正在逐步消失。而外面,那些碎紙片撐不了太長時間。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
直接摸向鏡子的行為也許很危險,但他沒有選擇了,只能如此。
那鏡子上詭異的花紋好像在預(yù)示著危險,也像是在歡迎新客人的到來。
當吳淵的手觸碰到鏡子之時,鏡子上的紋路瞬間開始變幻。
那些紋路竟脫離了鏡子,向著吳淵的手上纏去。
同時,一只手伸手抓住了吳淵的腳踝。
這叫什么?聲東擊西?
“不是,你一只鬼居然和我玩這套。這年頭當鬼都得靠智商吃飯?”吳淵沒忍住,滿是不可思議的說到。
即使是到了這個地步,他也并沒有慌張。而是不緊不慢的揮起了左手的書。
那些紋路已經(jīng)都從鏡子中走出,正像藤條一樣死死地纏住吳淵的右手。也正一步步地由右手向全身擴散。
“當當當”吳淵手里的書準確無誤的砸向抓住自己腳踝的手。
“敢抓我的腳,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嗎。耍流氓耍到我頭上來了,我看你是不想活了?!眳菧Y此刻也很心虛,但是,輸人不輸陣。
那只手似乎槽了那么一下,也好像是被打痛了。手下意識的松開了幾分。
趁此機會,吳淵的右手不退反進。一把抓住那面鏡子,就向著門外跑去。
畢竟,吳淵對自己有幾斤幾兩還是清楚得很。
等那只手緩過來,吃虧的一定是他。
況且,偷完家就跑真刺激
大堂之中,那些手已經(jīng)要擺脫控制。
吳淵掃視著看向有著吳川名字的牌位。
果然碎了。
身后,那雙手的主人從柜子之下走了出來。點點猩紅之色在他的衣服上搖動,這鬼看不清面容。
已經(jīng)半長的的頭發(fā)遮住了整張臉,身上穿的并不是什么古裝,而是符合這個時代的衣服。
衣服上只有星星點點的血跡,并不多。從外表來看,他的身上看不出一點因何死亡的跡象。
吳淵看了一眼那只鬼,本能的覺得它不會太強,但也絕非是自己打的過得。
吳淵看著那只鬼,那只鬼也瞅了一眼吳淵。
對視過一眼后,吳淵抱著鏡子轉(zhuǎn)身就跑。
“滾開!”吳淵沖過那些手所在地盤。因為有鏡子在身,那些手果然沒有阻攔吳淵。
身后那只鬼馬上就會追上來,必須向那黑霧的中心跑。這樣,我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
這個村子該活起來了,把水攪得越渾,我一會活下來的可能就越大!
吳淵咬咬牙,抱著鏡子撞開了房門。因為有著鏡子的力量,撞開這扇門并不難。
這個鏡子,就像是這個屋子的鑰匙一樣。只有得到它,才可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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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今天不在家
有沒有人啊,我感覺我好像在玩一個單機游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