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冤家路窄
在湛嵐城東南港灣,停泊著一臺樓帆船,船高三層,外層鐵板,可謂是鐵甲船舶。
早在五十年前,樓帆船用于軍事作用,算是小型的巡洋艦,它有一個威名霸氣的名字,名為:遠誅。
這個名字出自于西漢時期,陳湯說過的:敢犯我強漢者,雖遠必誅。
只是因為遠誅艦的船體實是年久而破舊,此時四海升平,天下太平,華夏有充分的財力、科技,建造更具安全、戰(zhàn)斗力強大的巡洋艦隊。
相較于遠誅號,那就沒有必要再花人力物力,維修以及保養(yǎng)的需要了。
而且遠誅號繼續(xù)在大海風浪中航行,那可是分分鐘會有傾覆的可能。
所以遠誅號是必須退出現(xiàn)役。
但對于這么一艘有著光榮意義的巡洋艦,就這么被擊沉,或者被拆件銷毀,如果讓它走向了毀滅一途,這多多少少讓人感覺到了唏噓與不甘。
這個時候,一位愛國的實業(yè)家站出來了。
這位實業(yè)家在28歲接掌家族企業(yè),每一年都將自己旗下企業(yè)毛利的10%,捐贈于國防、教育等事業(yè)。
只要華夏國內(nèi)出現(xiàn)洪澇、干旱、地震等天災人禍,他對于有需要的災區(qū)人民的捐獻那更是不遺余力,素有愛心紳士之稱。
這并非是誰人,而是安達華爵士。
安達華舍不得遠誅,通過人脈關系,懇請軍部允準遠誅號退役的同時,可以保留艦體。他愿意付三個億買下來,當作私人的船舶,而且每一個月都會給當?shù)叵嚓P部門,繳納船舶停泊等相關費用。
當然了,安達華的懇求,自然能夠得償所愿。
從此,原誅號得以保存,里頭的高射炮、機關槍、炮架等用于軍事用途的裝備,均一一被卸除,軍艦改裝成了樓帆船,注冊了一個很溫婉的名字,喚作:旒莎號。
縱然遠誅號改為民用船舶,也用上了女孩子的名字,但遠遠望去,此船隱約有戰(zhàn)魂,佇屹大海邊上,外觀宏偉不已。
反正金鐘見到了這一艘船,也是暗暗贊嘆不已。
金鐘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戀愛丑卡的金額,心道:我縱然可以當舔狗,但卡里的錢縱然可以給女孩子大花特花,但始終還是欠缺了一些火候,不像安達華爵士那樣,錢銀可以隨心所欲想花就花,而且還是好鐵,當用在鋼刃上……
金鐘透過迷茫的海霧,見到東南港灣路口,已經(jīng)泊滿了各式各樣的名車,不少身穿華貴晚禮服的男女乘著黃昏余暉時,徑直登上船去。
“呀哈,你這個小家伙居然也會在此處出現(xiàn),難道你也有什么人在旒莎號?”
金鐘一愣,轉(zhuǎn)身向后,見到薄霧之中來了兩人,一個身穿玫瑰紅旗袍的胖女人,而另外有一男子,傍靠在她的身邊,只是男子微曲著腰桿,一副卑躬屈膝的奴才狀。
金鐘認得他們,在前些日子,他擔心許雨欣玩直播,給粉絲送福利,貿(mào)然上了升龍灣會被天打雷劈,所以特意趕去接應。
當時他們來到了一間小平房里避雨,當時來了兩個不速之客。
女子叫牛紅丹,男的是廖名銳。
他們非常恣睢地威逼此間的主人,希望能讓老人讓出這一塊地皮來。
當時金鐘、許雨欣古道熱腸,金鐘自是出手,飛石打人,一下子就將他們給趕跑了。
當時,大伙們的確是鬧得不怎么開心,但金鐘想到大伙們以后沒有交集,也就沒有怎么留心了。
而金鐘想不到他今天晚上,還會遇見他們的!
金鐘自認是溫文守禮的謙謙君子,見了面,還是和他們打招呼:“你好,牛女士、廖先生?!?p> 雖然廖名銳是打雜的,但金鐘還是沒有忘記和他問好。
但面對友善的招呼,廖名銳卻是冷深深地笑道:“喲呵,怎么不見你的那一位漂亮妹妹,你們分手了???”
金鐘一愣,心道:廖名銳,指的妹妹,應是許雨欣吧?哈哈,他以為我們真的是情侶關系?
不過也是,三更半夜,一對年輕的男女到那一種山旮旯地方,關系匪淺,這是顯而易見,說不定以為他們是男女朋友。
金鐘微微笑道:“謝謝你的關心,我們的關系依然很好?!?p> 牛紅丹白了廖名銳一眼,道:“你就惦記著人家貌美的女朋友,忘記了咱們此行的目的了吧?”
廖名瑞一愕,道:“我當然記得了,咱們得給安達華爵士賀壽?!?p> 牛紅丹道:“你知道就好,還不好好地抱穩(wěn)懷里的千年長白山人參,得來不易??!”
“是……是的!”
廖名瑞趕緊抱住了自己懷里,一個紅色錦布包裹住的木盒子,唯唯諾諾地應道。
金鐘搖了搖頭,心道:傳聞安達華爵士并非一個,喜歡別人送貴重禮品給他的人,他們這般過去,是準備惹壽星公不開心的吧?
當然了,金鐘也懶得出言提醒。
牛紅丹大步流星從金鐘的身前走過,而且她口出大言,道:“小兄弟,我和你之間的鬧劇不曾結束,待這一次和安達華爵士的晚宴結束以后,我就會好好地招呼你,讓你這一輩子都后悔,和我牛紅丹作對!”
“吖,我好害怕??!”
金鐘笑了一笑,懶得和牛紅丹反駁這么多,要清楚現(xiàn)在大龍夏是法治社會,她縱然再怎么有錢,但也是無法為所欲為的。
金鐘和一眾男女老幼一并登船,原本大伙們都很有紳士風度,按先來后到,接受安檢。
但冷不防有人擠到了金鐘的跟前來,他居然是前天晚上,在水靈子服裝專賣店見到的汪俊凱。
金鐘忍不住道:“喂,你這個家伙似乎在插隊啊!”
但汪俊凱卻是舉高了手中的紫色精致的邀請函,笑道:“我看你這個鄉(xiāng)巴仔也是沒有邀請函的,何必進入,被人趕出來,而自取其辱咧?”
今天晚上,能讓安達華爵士邀請參與生日宴會者,家族必然非富則貴,而汪俊凱那天晚上,見到他的財力,只能夠挑揀一條八百塊錢的中下檔次晚禮服,那也就是現(xiàn)在他身上所穿著的一件,料想這廝實力有限。
再加上這廝連邀請函也沒有拿在手上,汪俊凱倒是在想,興許夏琦藍這廝就是濫竽充數(shù),打算蒙混上船,所以他再次出馬,準備阻礙他登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