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男生宿舍,溫世海醒來,感覺有些口渴,便起身在宿舍內(nèi)找水喝,發(fā)現(xiàn)凌云的床鋪空空如也,瞇著眼睛四下張望了一下,也沒有看到人影,自言自語的說道:“這大半夜的,凌云跑哪里去了,唉不管他了,困死我了,我還是去睡覺吧!”,喝完水又一頭倒在床上睡著了。
清晨一大早,溫世海就聽了洗漱的聲音,睜開朦朧的睡眼,模糊的看到凌云忙碌的身影,帶著睡意說道:“凌云這么早你在干什么,不能多睡一會兒嗎?”,凌云說道:“這么久都沒有去上課了,聽說今天是室外的訓練課,那還不得好好的準備一下”。
溫世海一下子坐了起來,凌云呵的一笑,還以為溫世海是聽到,是室外訓練課緊張的呢,說道:“是還不至于這么大反應吧!你好歹也是白銀級的修士,怎么一個室外訓練課就把你緊張成這樣”。
溫世海揉了一下雙眼,很是驚奇的道:“你什么時候回來的?”溫世海還以為是自己昨晚看錯了,又想了一下,確定自己沒有記錯,再次問道:“我說你什么時候回來的,昨晚半夜你是不是沒在宿舍,我看到你的床是空的”。
凌云心中一下緊張了起來,說道:“沒,沒有吧!你是不是看錯了,我一晚上都沒下過床啊”,溫世海聽凌云這回答的語氣,就知道他是在說謊,又問道:“你還不肯說實話,我半夜口渴起來找水,發(fā)現(xiàn)你沒在,還特意查看了一下你的床鋪,我怎么可能會看錯,快說昨晚干什么去了”。
凌云本就不會說謊,這下又確實被溫世海給發(fā)現(xiàn)了,一時不知說什么好,溫世海接著追問道:“和我都不敢說,一定是沒干什么好事”,凌云一下有些激動了,說道:“那里沒干好事了,我只不過昨天晚上去看心月了”,溫世海立刻笑了起來說道:“哦——原來是去約會了,你不是說沒出去嗎?還不從實招來,你們兩個到底干了些什么”。
凌云看了一眼溫世海,說道:“一天天的想法怎么那么齷齪,還不快點起床,待會兒又要遲到了”,溫世海說道:“比起上課,你們兩個的事我更感興趣一些,昨晚是不是,嘿嘿……”。
凌云一把將手中的毛巾甩了過去,說道:“去你的,想什么呢?這段時間以來,玄魔兩宗矛盾加深,現(xiàn)在又都知道心月是血影宮的大小姐,我也只不過是擔心心月,才去多了解點情況”,溫世海有些不相信,但看凌云又不像是說謊的樣子,說道:“真的就這些?”。
凌云瞪了他一眼說道:“你還想有什么?你若是再不起來我可要先走了”,溫世海這才迅速的起床洗漱,整理了一番,兩人一起到宿舍大院的門口,與陸少杰、心月、淺夏他們匯合,一同前往了訓練場。
在路上,溫世??偸怯霉止值难凵窨粗脑?,這讓凌云的神色明顯的變得有些異樣,淺夏已經(jīng)猜到,昨晚凌云和心月約會的事情,被溫世海知道了,故意說道:“溫世海你和凌云昨天晚上,是不是沒有睡覺,總感覺你兩個今天有些不太對勁”。
溫世海一下沒有反應過來,說道:“睡了??!有什么不對的嗎?我怎么沒有感覺到”,淺夏又故意咳嗽了兩聲,心想“難道溫世海不知道,那為什么他看心月的眼神有些不對,并且凌云也有些神色緊張,只有再試他一試了”。
淺夏又說道:“你們兩個是不是昨晚在宿舍玩呢,睡得比較晚,今天可是室外訓練課,沒有精神可是不行的哦”,淺夏還故意將“你們兩個”四個字的聲音加重,這一下倒是引起了陸少杰的注意,陸少杰看了一眼淺夏,感覺今天都奇奇怪怪的,心中還泛起了淡淡的醋意。
這時溫世海才明白了淺夏的意思,笑了一下心想“原來淺夏也知道昨晚凌云和心月的事,不會是心月告訴她的吧”,帶著疑惑說道:“哦,昨晚是沒有睡好,夜里我發(fā)現(xiàn)凌云不見了,找了好久也沒有找到他”,心月和凌云一下子臉都紅了。
溫世海有接著說道:“今早聽凌云說是去見什么人了,這個沒太聽清也不太記得了,淺夏難道你知道?”,心月這時偷偷的擰了一下凌云,小聲說道:“你怎么什么事都跟溫世海講??!”,凌云一臉委屈的說道:“他昨晚看到我沒在宿舍睡,今天一早就一直追著我問,我實在是躲不開,這才告訴他了”。
心月的臉更加紅了,又使勁擰了一下凌云,淺夏說道:“是嗎?看來我沒有看錯,昨晚在花園中的那個人應該就是凌云了,不知道凌云是去見什么人,干什么去了”,旁邊的陸少杰聽的是一頭霧水,問道:“你是說的這是什么什么呀?凌云他昨天晚上干什么了”。
淺夏笑了笑說道:“陸少杰,這個你問凌云啊,他是最清楚的,不過這種事他應該也會告訴心月的,你問心月也可以”,心月此刻的臉都紅到脖子了,又羞又怒的說道:“討厭,你們兩個知道了還故意在這里說”。
陸少杰對心月問道:“知道什么?”,這一問惹的溫世海和淺夏一陣大笑,心月和凌云的臉這下真是紅透了,心月看了一下他們?nèi)?,說道:“討厭”,說著拉著凌云向前走去了。
陸少杰一個人蒙圈的說道:“你們兩個神神秘秘的笑什么,這究竟是怎么回事”,淺夏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沒說,一笑也向前走去了,陸少杰看著淺夏沒有理會自己,只顧笑著走開了,只能是眼巴巴的望著溫世海。
溫世海走過來,拍了拍陸少杰的肩膀,強忍著笑說道:“昨天晚上凌云和心月約會去了,早上凌云告訴我的,淺夏應該是昨晚看到了他們”,陸少杰苦笑了一聲說道:“你們怎么不早點告訴我,剛才讓我多尷尬呀”,溫世海捂著肚子笑著說道:“我怎么告訴你,大家都在場”,陸少杰嘆了一口氣也加快了腳步。
訓練場上同學們也都早早的到來,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閑聊著,心月和淺夏的到來,讓一些小宗門的同學,不自覺的躲開了一點,葉千云則對向北說道:“難怪人家這么有恃無恐,原來是血影宮的大小姐,還整天裝的一副與世無爭的樣子”。
凌云剛好聽到了葉千云的說話,心中一陣惱怒,欲要上前理論,卻被心月攔了下來說道:“何必和他們一般見識,他們不過是裝腔作勢,想體現(xiàn)一下存在感罷了”。
凌云向他們瞪了一眼,便隨心月他們一起找了一片空地,片刻之后,隨著一聲號角聲的傳來,同學們都迅速的集合了起來,沒想到今天授課的老師是樂琪,樂琪說道:“從今天起,你們新增一項體能訓練科目,體能訓練時不許使用靈力,完全依靠自身的肉體進行訓練”。
樂琪剛說了一半,在這些學生中就引起了巨大的反應,七嘴八舌的說道:“為什么不能使用靈力”“這樣訓練我們還算是修士嗎?”“這樣和一些江湖武夫有什么區(qū)別”“修士就要依靠靈力進行修煉”“我不服,我要上報學院”。
溫世海也小聲說道:“這是什么情況?怎么還不讓用靈力了,可憐我這身體了”,心月說道:“溫少爺果然是嬌滴滴的大少爺,和我們這些江湖中人就是不一樣”,溫世??戳艘谎鄞蠹?,尷尬的笑著說道:“我也只是一時好奇,為什么突然不讓使用靈力進行訓練”。
淺夏說道:“這種訓練方法,在各大宗門確實不常見,但在軍中這種訓練方法很是普通,雖然提升不了修為等級,但戰(zhàn)斗能力卻能得道很大的提高,唯一的缺點就是訓練比較痛苦一些”,溫世?!鞍 绷艘宦?,臉色都有些變了。
待到同學們平靜了一些,樂琪有接著說道:“你們不要在講話了,就算是你們?nèi)ド蠄髮W院也沒用,因為這正是納蘭院長親自定下的,已經(jīng)報備了星輝城,同時還獲得了九大宗門的認可,這一方面是對你們的體魄進行鍛煉,對你們以后成就更高的修為多有裨益,另一方面則是,你們這一屆學生自入學以來就事情不斷,可能是精力太旺盛了,所以增加了體能訓練,來消耗一下你們的精力,如若還是不行,就再次增加訓練量”。
同學們一個個面面相覷,現(xiàn)在才明白了學院的目的,樂琪的目光從每一個同學身上掃過,冷冷的說道:“所有人到訓練器材室,每人領(lǐng)取沙包兩個,而后圍學院主峰跑一周,然后再翻過后山,到鏡湖森林入口處集合,用時不得超過兩個時辰,現(xiàn)在開始出發(fā)”。
同學們立刻如潮水一般,涌向了訓練器材室,果然不實用靈力進行訓練,確實累了很多,這才不到一個時辰,溫世海就喊著:“我們能不能休息一下,我實在是堅持不住了,這個速度我們到達集合地的時間還是很富裕的”,淺夏說道:“你說的都是廢話,樂琪老師給的時間,本來就用不完,難道你還想踩著時間點到達”。
溫世海氣喘吁吁的說道:“那有什么不行嗎?”,淺夏瞪了他一眼說道:“可以,只是你溫少爺就是全班最后一名,那某個人可能對你又有笑話說了”,溫世海一下子想起了葉千云喋喋不休諷刺的嘴臉,立刻來了精神,加快了速度,經(jīng)過這么長時間的行進,雖說淺夏他們幾個修為高一些,占據(jù)一點優(yōu)勢,但額頭上仍然滲出了許多汗珠。
只是凌云在北方冰川,那廣袤無垠的地方,早已負重跑習慣了,這些體能訓練對他來說也不算什么,凌云看到心月頭上的汗珠,默默的跑到心月身邊,取下了她的兩個沙包,心月立刻伸手抓了過來,說道:“我沒事,這點訓練對我來說還不算累,你若是將兩個沙包全拿走,豈不是讓別人看我笑話”。
凌云仍是抓著那一個不放說道:“你看你額頭上都是汗水,還說不累,我在北方冰川從小背魚都背習慣了,就算是再給我三五個沙包也沒問題”,心月撒嬌的說道:“好,我知道了,你拿走一個就好了,這一個我就把他當做是你,抓在手里摟在懷里和我不分離”,這說的凌云也不知道如何應對了,只好留了一個沙包給心月。
淺夏看著他倆,你儂我儂的樣子,向前跑去了一點,故意和他倆拉開了距離,陸少杰一看淺夏獨自一人,感覺到機會來了,也跑到了淺夏身邊獻殷勤,說道:“淺夏你都出汗了,不如把你的沙包給我,讓我?guī)湍隳冒?!”?p> 淺夏很是直接了當?shù)娜咏o了陸少杰一包,說道:“既然你要幫我拿,就給你一包好了”,陸少杰接過沙包,雖然對淺夏的反應有些失望,也沒機會和淺夏多說兩句,但心里還是非常高興的,只是有點跟不上了,三個沙包讓陸少杰跑起來,明顯吃力了許多。
原本跑在他們后面的溫世海,見這四人各種秀恩愛,心想:“怎么著,單身就是這樣被你們欺負的嗎?”,想著便加快了腳步?jīng)_到了凌云前面,接著就一個沙包甩給了凌云,說道:“凌云你怎么不早說,你還有這項服務,早知道我也不會累成這個樣子了”,說完就一溜煙的跑開了。
凌云在后面喊道:“溫世海你給我回來”,說著便追了過去,凌云果然是體魄健壯,拿了四個沙包還有力氣去追溫世海,只有陸少杰顯得有些悲慘,拿著三個沙包緊緊的跟在淺夏的后面,臉色都變得有些發(fā)白了。
當翻過后山的時候,相互之間的距離開始拉的有點遠了,加上后山植被茂密,都幾乎看不到前方和后方的同學,陸少杰和淺夏相當于處在了二人世界,陸少杰拖著疲憊的身體加快了速度,努力的緊跟著淺夏,一連幾次淺夏都再次和他拉開了距離,始終是沒有找到說話的機會。
陸少杰再一次的努力靠近淺夏時,淺夏說道:“你是不是有話對我說?”,陸少杰一下愣住了,說道:“我,我喜歡你”,淺夏沒有任何反應的說道:“哦,我知道了,那是你自己的事”,陸少杰一下有點激動了,說道:“我真的很喜歡你,自從第一次看到你我就喜歡上你了”。
淺夏回頭看了陸少杰一眼,說道:“你最好還是死了這份心,因為喜歡我是要付出很大的代價的”,陸少杰說道:“什么代價我都不怕,讓我死了這份心,還不如讓我死了呢”,淺夏說道:“既然這樣,你可要想好了,我不反對你喜歡我,只是在我身邊,可是要比在別人身邊,所付出的代價要大的多,甚至還會是去生命”。
陸少杰根本沒在意淺夏說的其他什么,只知道淺夏沒有拒絕她,激動的說道:“我可以對天發(fā)誓,我是絕對絕對的下定了決心,就算是付出生命也不后退”,淺夏已然冷冷的說道:“好了,那就跑快一點,不然就要拖后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