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洪明不知對方啥意思，一臉懵逼的看著方蘭。
方蘭笑了笑，你父親離開你們，你以后就不用再挨他打了，你不高興嗎？你可以跟你母親在一起生活。
此時張洪明的臉一下陷入絕望中，整個人變得有些六神無主。
方蘭道：“你母親叫趙敏吧？”
一聽到趙敏這個名字，張洪民全身哆嗦了一下，好像聽到一個惡魔的名字一樣，本能的眼睛向四處張望，好像他母親就要出現(xiàn)。
楊鋒看著他的表現(xiàn)，只覺后背全身發(fā)涼，心想眼前這人已經(jīng)是一個殺人惡魔了，還能讓他感到恐懼的人，說明這人是多么恐怖，想到剛才他母親還坐在自己身后，干癟滄桑的臉，特別是想到后視鏡里，她那干枯的眼睛里透出的那種邪惡，不覺手心出汗了，這老太婆這到底做了什么事讓眼前的這個惡魔感到害怕？
“你母親應(yīng)該對你很好吧，不會再向你父親那樣打你了吧！”方蘭這時用一種母親特有的關(guān)懷的語氣說道。
張洪明突然像變了一個人，變得那么無助就像一個小孩似的，哭著說，他父親離開后，他以為自己再也不會挨打了，但母親變得喜怒無常，他母親經(jīng)常是打了他以后又感到內(nèi)疚，然后又呆呆看著，所以他痛恨破壞他家庭的女人，他們都該死
然后又說到他母親在各方面要求他既為嚴(yán)格，有時候應(yīng)達到苛刻的地步，他稍有讓她不滿意的地方，不是折磨就是毒打，但他覺得這不是他母親的錯，是那些女人破壞他家庭的那些女人的錯。
楊峰聽他講他小時候的事情，想不到他小時候遭遇是這樣的悲慘。心里對他產(chǎn)生了同情之心。
但隨即又想到那些受害者家屬所遭受的痛苦，誰來給他們安慰，當(dāng)?shù)弥约旱呐畠罕缓r，感到天都塌了，那撕心裂肺的哭喊聲，下半輩子他們都會在痛苦中煎熬，一想到這些他就痛恨眼前這惡魔。
在童年遭受不公或被父親毒打的人很多，并不是每個人都會變成殺人兇手的。
“所以你很恨你母親！”方蘭問道。
“我不恨她！”張洪明露出怪異的笑道。
“對，你是不恨她，你是具怕她，也不是懼怕，你是深深的恐懼她?！狈教m說完，仔細(xì)觀察他表情的變化。
張洪明聽到這句話后有些驚慌失措，膽怯的說道：我為什么要恐懼他？
“你剛才給你母親說了什么？方蘭追問道。
張洪明死死的盯著方蘭，道：“你想知道，你去問她？”
楊峰厲聲道：“張洪明你老實交待，你到底說了什么，把你母親氣了昏過去！”
方蘭慢慢說道：“你小時候是不是看到她殺人分尸，所以你懼怕她！”
張洪明聽不可思議的看著方蘭，哈哈的大笑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方蘭變沒有理會他，繼續(xù)說道“從此她成為你的主人，你做任何事都要讓她感到滿意是嗎？你殺了這么多的人就是讓她滿意！你還是老實交代，她對你希望還是挺高的，她跟我們說了你歷來都是她的交代?！?p> 在另一間房間里，孫志平和李國強聽到方蘭直問張洪明。是否看到他母親殺人分尸時，兩人都面面相覷，這出乎了他們的意料。
孫志平抬起杯，喝了一口水，望著李國強問道：“怎么會事？”
李國強表示他今天也是第一次聽說這件事，他并不知道方蘭是怎么知道張洪明母親殺過人還分尸，孫志平拿出煙發(fā)了一支給李國強，自己點了一支，吸了一口。
他和李國強都認(rèn)為現(xiàn)在主要問題，是要確定張洪明是否是九一二連環(huán)殺人案的兇手，把這個懸案給破了，這個案件可是成人懸案20多年，在社會上影響極壞，你給警察帶來極大的壓力?，F(xiàn)在終于有了破案的希望，不想再節(jié)外生枝。
李國強拿出手機想打電話給楊峰，讓他出來，孫志平阻止了他，說再看看，當(dāng)時方教授向他申請審問張洪明時，說她有兩個目的，第一是確定張洪明是否是殺人兇手，另一個目的是想研究，張洪明成為殺人兇手的原因，小時候他經(jīng)過什么經(jīng)歷讓他現(xiàn)在變成了一個殺人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