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他們閑的?
“秦暮,閉嘴!”秦朗本在震驚中,聽到秦暮這句話,當(dāng)即沉了臉,“阿庭是你二哥!”
“區(qū)區(qū)庶民!若非秦家,他也只能慘死街頭。”秦暮毫不客氣,“當(dāng)初秦家能給他身份,如今我作為秦家子當(dāng)然也能剝奪他的身份?!?p> 秦朗神色陰沉,他知道秦暮當(dāng)初一直排斥秦庭,但也只以為他是年紀(jì)尚小,覺得有人搶了父母寵愛心有不平罷了,沒想到秦暮居然是這么想的!
心煞呵呵一笑,“血煞兄,你這話說的在下也為你抱不平。本是親生父母卻收他人為子,親生兄長卻處處提攜一個外人,也難怪血煞兄心有怨氣,郁郁不平?!?p> “和老娘對陣你還敢分神!”胡苗苗冷笑一聲,短刀上閃爍著鎏光溢彩的靈力光芒,急飛而去,帶起一陣尖銳之風(fēng),幸虧心煞躲得快,擦著他的心臟飛了過去。
“你是真不怕弄死秦小公子啊——”心煞面無表情,“貴局可真是一派和睦?!?p> “我呸!”胡苗苗眼尾挑起,“與其讓你個不知什么東西的玩意兒拿了控制權(quán),倒不如直接殺了他!”
“你可聽到了?”心煞捂住心臟,“貴局這只老狐貍,可是想殺了你啊!”
“殺——了——我——”心煞突然面帶痛苦,唇齒間艱難地擠出句話,“老胡,殺了我——”
胡苗苗狹長狐眸中閃過暗芒。
秦朗也聽到了,厲喝出聲,“胡苗苗!”
胡苗苗眸光閃爍,一道靈光悄無聲息地飛出,不知去往何處,“既然秦庭都做出了選擇,老秦你——”
“你敢!”秦朗雙眼充血,“秦暮!”他目眥欲裂,“不論如何,那是父親當(dāng)年記在了家譜里頭的,是你的二哥,你敢動他,就是不仁!”
“父親老糊涂了。”秦暮把玩著手中一滴血,“大哥,你我可還年輕,秦家血脈必須純凈?!?p> 我去尼瑪?shù)募儍簦?p> 秦朗在心里爆粗。這踏馬都什么年代了,還血脈呢!秦家都整個沒了好幾千年了,還血脈純凈呢!他看秦暮那個王八蛋就是在修羅道呆傻了!
秦朗氣得要發(fā)瘋,胡苗苗在另一邊和心煞打的難解難分。
而在這期間,一朵朵潔白花朵盛放,層層疊疊的佛法禪意以溫水煮青蛙的勢頭緩慢彌漫整個空間。
等到所有人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潔白花朵已經(jīng)鋪滿了整個地面,特別局其他人看著地面的花,驚呆了,“這、這是什么花?”
心煞愕然抬頭,只見前方站著一個裹著黑色風(fēng)衣的男人,臉龐棱角分明給人的感覺十分悍厲,手中提著一把紅纓長槍,其上青光繚繞,紅纓無風(fēng)飄拂,分明沒有深厚實力釋放,卻有無盡氣勢縈繞,懾的人不敢亂動。
“明、昭——”心煞認(rèn)出了來人,瞇起雙眼看著地面的白色花朵,面色有瞬間的煞白,“你居然能夠召出……”
明昭踏前一步,唇角勾起,“修羅血煞,久仰大名?!?p> “太子殿下——”血煞、秦暮行了個大晉時候的古禮,“真是許久不見了?!?p> 修羅道中,常在外行走的不過黑白雙煞,在“血煞”這個名號崛起之前,就連心煞都是籠著一層神秘面紗的。后來有了血煞,只知道戰(zhàn)績彪悍,具體什么樣明昭他們還真沒見過。
不過此刻見到了,也覺得……明昭竟然沒有太大的吃驚。
“太子殿下這是,不覺得驚訝嗎?”秦暮都有些詫異于明昭的淡定,“當(dāng)年秦家,可是殿下您最忠實的擁護(hù)者呢?!?p> 明昭提著浮屠槍,“心術(shù)不正之徒,有何驚詫?!?p> “是哦~”秦暮贊同地點點頭,真是把他這個人看的清清楚楚,眼瞳深處極快地閃過一抹笑意,“那么,特別局的幾位都在這里了,誰還能攔得住燭英呢?”
秦朗身子僵住了。
燭英!
對??!他之前是在帶隊搜索燭英的!
“不必去了?!泵髡炎柚沽怂澳莻€小隊已經(jīng)被我挪到了安全地帶。”
明昭直接趕回來,當(dāng)然是去過紫禁城看過了情況。
那個給秦朗傳話的人只是一縷煞氣,被捏造出來傳話給秦朗誆秦朗趕回來。
畢竟,胡苗苗再不濟(jì)也是畜生道的頂級大妖,修了數(shù)千年,若是連這兩個人都擋不了一時片刻,那她投河得了!
秦朗松了口氣。要是因為他的失誤害了一整隊的兄弟,那還不如讓他死了算了!
但,秦暮,不可饒恕。
“明大人回來了,此行我們似乎失敗了?”心煞呵呵一笑,雖然說的話略有些喪氣,語氣卻頗為輕松閑適,不聽話語內(nèi)容,怕是還以為他在嘮家常。
心煞還是有些遺憾的。
他們派了婆稚阿修羅前去阻攔明昭,看這模樣,似乎沒攔住啊——
就這么走了,似乎會更加遺憾?
心煞面上閃過一抹有點詭譎的笑容,轉(zhuǎn)瞬即逝,沒人看清就已經(jīng)消失不見。
“血煞,你是要繼續(xù)敘舊呢,還是咱們先撤?”
“無舊可敘?!鼻啬好鏌o表情,“還請大哥記住,秦家世家大族,萬沒有讓一個外人入族譜的道理!”
“你——”秦朗話剛出口,面前的血色身影就已經(jīng)不見了,連著秦朗都被胡苗苗接住扶到了一旁。
“秦庭如何了?”秦朗面帶焦慮。
胡苗苗探了下,“沒事。”
“所以他倆這次來到底有什么目的?”胡苗苗簡直抓狂了,“這幾次露面他們可就是打個招呼就走了,什么意思?看不起我們嗎?!”
還是鹽吃多了閑得慌!
秦朗摁住要跳腳的胡苗苗,“誰知道呢。”他又看向明昭,“那花兒……”
明昭看他一眼。秦朗識趣地閉緊了嘴巴。反正,他倆的事,也不是他能摻和的。
“你這樣真的沒問題?”秦朗又忍不住了,“那可是那位的本命,你就這么大剌剌地放出來,萬一被……知道了,你知道后果的。”
明昭看都不看他了。
秦朗又一次牙疼。
“那……”秦朗又忍不住了,“秦暮那事……”
“你今天話很多?!泵髡褤荛_了秦朗,看到了剛剛到來的夏歡,“你怎么來了,也不給我說一聲?!?p> 夏歡張開手,一只迷你的白色小九尾狐貍乖巧地蹲坐在她手心上,看到明昭過來,立刻晃晃尾巴,慫唧唧地消失了。
明昭:“……”
只聽見高跟鞋敲擊地面的清脆響聲,一陣香風(fēng)從后方飄來,某只狐貍尷尬地笑笑,“那個、我這不是、怕老大你不能及時回來嘛……”胡苗苗祈求的目光轉(zhuǎn)向夏歡。
夏歡覺得有點好笑。在哪兒都一副“老娘天下第一”“老娘無所畏懼”的畜生道頂級大妖、胡苗苗,在明昭面前怎么就這么可愛慫唧唧呢?
散簾
胡苗苗:老娘那不叫慫唧唧! 夏歡:你太可愛了,又可愛又慫 胡苗苗:【奓毛】說了老娘不慫! 夏歡:【敷衍】嗯嗯,你只是從心 胡苗苗:總感覺這個說法哪里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