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燭
劉一手聽著這如同天籟的聲音,那一陣陣呼喚和問候讓他心中隱隱的不安散去。
他望著這靜止的車廂,仿佛是命運(yùn)的召喚!毫不猶豫的打開車門,大步走向了聲音傳來的地方。
身在其中,放眼望去都是沒有一絲污染的圣潔氣息,白色的地面乃至白色的天空,白色的沒有邊際,劉一手從圣潔中走來。
光輝的照耀下一個白色的祭壇出現(xiàn)在了眼前,祭壇之上一個身后長有一對白色羽翼的女子端坐其中。
她一頭如絲緞般的黑發(fā)無風(fēng)飄拂,細(xì)長的鳳眉下,一雙眼睛如星辰如明月,顧盼流離間皆是勾魂攝魄的光彩。
滴水櫻桃般的朱唇更似雪中一抹紅梅孤傲妖冶,膚若白雪完美無瑕的瓜子臉上嬌羞含情簡直活脫脫一個從錦畫中走出的人間仙子。
劉一手癡癡的望著,不得不說,這世上再沒有比這更美的女人了。
那女子端坐在祭壇之中,婀娜多姿的曼妙身軀上捆綁著數(shù)條鐵鏈更讓人心生由憫。
“過來我的孩子,讓我好好看看你”那抬起的纖纖玉臂緩緩向劉一手招來,她每一個舉動無不讓劉一手意亂情迷不可自拔。
劉一手情不自禁的挪動著腳步,漸漸的走到了祭壇前。
就在他即將登上祭壇的時候,脖頸上傳來一陣溫?zé)?,一股暖流直通識海,劉一手瞬間從迷醉中清醒了過來。
那祭壇上的女子也是娥眉一簇,隨即又恢復(fù)了更加甜美的笑容。
“看來我沒有猜錯,的確是天選之子”她直視著劉一手微微頷首,像是確定了什么。
“你是誰?”剛從混亂思緒中掙脫而出的劉一手雙目充滿了警惕,右手自然的向衣擺下伸去。
“我知道你有很多疑問”說著那美麗女子閉上了雙眸,一陣光影浮現(xiàn)在祭壇之上。
這是第四次天啟之戰(zhàn)的畫面,劉一手曾在傳承中經(jīng)歷過,大概知道來龍去脈。
每過五萬年,地球就會經(jīng)歷一個最黑暗的時期。
天軌封閉,日月無光。長達(dá)十年的黑夜對于這個四十多億年的古老星球來說只是彈指之間。
穆里亞文明和羽蛇族文明共同生活在這個星球上。
莫里亞人擁有高度的精神與健康的文化,是最早結(jié)合了身心靈一體的文明。
而羽蛇人則掌握著先進(jìn)的科技和五顆圣石的創(chuàng)世之力,對于物質(zhì)的追求達(dá)到了頂峰。
兩個種族為了擺脫束縛和牢籠都各自向著信念努力的成長進(jìn)化。
但是“元”的出現(xiàn)讓兩個種族發(fā)生了分歧和決裂。
莫利亞人需要通過“元”來提升精神力從而到達(dá)另一個高度。
而羽蛇人想要奪取“元”來控制五圣石的平衡,追求力量的極致。
在不可調(diào)和的種族升華過程中,一場世紀(jì)之戰(zhàn)爆發(fā)了。而偏偏“元”的出現(xiàn),正是在第四次天啟事件開始之初。
是有誰在操控著這一切,還是僅僅是一個巧合,沒有人知道。
最終羽蛇族和莫利亞人兩敗俱傷,莫利亞人被打的精神力倒退,境界滑落。余下的族人也是分崩離析,遷往了世界各地。
而羽蛇人則因為過度使用五圣石的力量,導(dǎo)致整個族群喪失了繁衍和生育的能力。
從此他們厭惡陽光,趨于黑暗。在陽光下更是無法正常的繁衍和生存。
最后的結(jié)局則是莫利亞文明漸漸消失于歷史長河之中,而羽蛇人為了生存和延續(xù)文明只得遷往地底深處。
一個文明的結(jié)束,即是另一個文明的興起,歷史的車輪往往總是驚人的相似。
在地球上隨之崛起了另一個文明:亞特蘭蒂斯
一個新的時代開啟了!
。。。。。。
“而我,則是亞特蘭蒂斯最后的女神和希望”那個被鐵鏈鎖住的美麗女子,此時竟顯得一陣激昂和興奮。
另一副畫面接踵而至
亞特蘭蒂斯文明是光的文明,他們向往著光明,厭惡著黑暗。
但是深藏地下的羽蛇族并不甘于曾經(jīng)的世界被人占有。
他們一直隱藏在黑暗之中等待重新現(xiàn)世的一刻。
羽蛇族暗中抓捕亞特蘭蒂斯人,通過他們對光的親和,建造了這間陰陽互生的“產(chǎn)房”,陰陽發(fā)生器!
通過陰陽互生的方式暫時解決了種族無法大量繁殖和擴(kuò)大的弊病。
缺點(diǎn)就是必須有一個亞特蘭蒂斯人和一個羽蛇人同時作為陣眼和媒介。
直到第五次天啟的來臨,兩個種族終于揭開了存亡之戰(zhàn)。
突如其來的神秘敵人將亞特蘭蒂斯人打的措手不及,隱藏上萬年的羽蛇族在天啟期間占盡了優(yōu)勢。
短短十年時間,亞特蘭蒂斯文明幾盡消亡,最后的決戰(zhàn)之時亞特蘭蒂斯最后的女神在為掩護(hù)族人逃亡的過程中也不幸被捕。
。。。。。。
光影漸漸消散,世界也重新恢復(fù)了寧靜。
祭壇上那女子面含秋水的臉頰上泛起一陣潮紅,失落與仇恨的眼神中卻又含情脈脈的望著劉一手。
仿佛期待著這個人類男人能夠與她產(chǎn)生共鳴和同情。
劉一手從未這么清晰的了解到這些遠(yuǎn)古的辛秘,他沉寂在腦容量不足的尷尬之中。
他強(qiáng)忍著腦仁兒的抽痛,重重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嗯。。。。”
那女子也沒想到是這樣敷衍的回答,竟有些錯愕和無力。
她不經(jīng)意的用皓齒咬了咬那櫻桃紅唇,一股慍怒浮現(xiàn)在臉上,隨即又抿嘴一笑。
“我叫燭。你呢,叫什么名字?”那女子自我介紹著慢慢站起身來,身上緊繃的鐵鏈讓她堪堪走了一步就不得不停下。
“我叫留一手”劉一手露出人畜無害的爽朗笑容,癡迷的望著這個自稱叫“燭”的美麗天使!
“燭”一看劉一手的癡迷丑態(tài),櫻唇一撅,撩人的鳳眼輕輕一瞪。
“你能幫我嗎?我已經(jīng)被羽蛇族囚禁了無數(shù)歲月,也不知道族人們是否還活著。”
說著“燭”那雙如星辰的明眸中閃出了朵朵晶光,真是泣涕漣漣,泫然欲滴。
這一幕看的劉一手抓耳撓腮,手足無措,恨不得現(xiàn)在就將這個美人兒狠狠抱在懷里好生安撫!
“幫!怎么幫!我上來幫嗎?”劉一手在衣擺下摸索著握住槍柄!
就在這時,突然一個沙啞的聲音傳來,“不要聽他的,他就是一個惡魔!披著人皮的惡魔!”
隨著這個聲音的傳出,整片潔白的世界瞬間開始了變化,仿佛是有人觸動了這里的平衡。
整個世界一分為二,一片白和一片黑交錯著如同一個陰陽圖般割裂的涇渭分明。
如果從空中俯瞰,兩條交匯的陰陽魚才是這個世界的真實(shí)模樣。
而劉一手此時正處于這片白光籠罩的圣潔之地。“燭”所在的祭壇,正是白色世界的中心之處。
而在他的旁邊,那黑所在的世界則是漆黑如墨的黑夜。
那個猶如黑魚形狀的世界里,仿佛光都無法穿透,身在其中恐怕自我都會迷失。
在那黑色世界的中心,也有著一個同樣的白色祭壇。
它仿佛是在黑色泥潭中綻放的一朵獨(dú)蓮,圣潔而高貴,出淤泥而不染。深陷其中卻不沾染一絲黑暗的氣息。
那個沙啞低沉的聲音,正是從那潔白的圣壇中傳出。劉一手放眼望去。只見在那個潔白的祭壇上,密集的鐵索同樣捆綁著一個人。
只不過那個被捆綁的人是一個羽蛇族罷了。
“愚蠢的人類總是被自己的眼睛所迷惑,世界的真相往往并不是非黑即白?!?p> 那羽蛇人嘲諷的看著劉一手這里
“邪惡的謊言和丑陋陰謀總是被充滿誘惑的美麗所偽裝。你看她那副美麗動人的皮囊是不是很心動?哈哈哈哈!”
那羽蛇人說完這句話后就趴伏在祭壇上,再不吭聲。
“不用理睬他,那只是一個失去一切,被拋棄的可憐蟲罷了。”
“燭”緊緊盯著劉一手生怕他誤信了讒言,長長的睫毛微微地顫動,白皙無瑕的皮膚透出淡淡紅粉。
“你救我的方式很簡單,我們兩座祭壇互相持肘,維持著這里脆弱的平衡,只要?dú)⒌羲@個平衡就會被打破,我就能脫困了。”
“燭”重新坐回到原位,白衣罩體,修長的玉頸下,一片酥胸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素腰一束,竟不盈一握。
劉一手看著“燭”嫵媚動人的神態(tài),衣擺下暗暗握住的槍柄不住緊了緊,吞咽下口中的唾液。
“現(xiàn)在我們被封印著,哪怕是一把凡劍都能輕松傷害到我們。我?guī)筒涣四闾?,但我保證脫困后會一直陪伴著你?!?p> 說完一雙纖長筆直,水潤勻稱的秀腿從裙下露出,就連那嬌美的蓮足也在無聲地妖嬈著,像是在對劉一手發(fā)出誘人的邀請。
不得了啊!這個磨人的小妖精!快被你迷死了!
劉一手按耐住衣擺下的躁動。
在黑暗中那個羽蛇人嘿嘿的笑著,仿佛早就猜中了結(jié)局,他沉沉將頭靠在臂膀上,像是在沉思和享受著最后一刻生命的時光。
劉一手炙熱且充滿欲望的雙眼狠狠在“燭”的身上來回打量著。
而“燭”則耐心的看著劉一手,仿佛在等待他的抉擇和審判,明眸中的哀憐像潔白的圣蓮嬌羞卻不嬌媚,更讓人無法拒絕和不去憐惜。
“放心!我這就救你出來!”
劉一手將衣擺下的手迅速拔出,一個黑洞洞的手槍拿了出來。
“再見!”
一聲槍響在這空蕩的神秘空間中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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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宇在逍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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