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夜雨
“別說我了,婉兒你家這位又是做什么的,看起來很熟悉的樣子,我們是不是見過?”
萬雪揚知道不能在私信問題上繼續(xù)糾纏,趕緊轉(zhuǎn)移話題,對李牧問道。
李牧現(xiàn)在非常糾結(jié),他不知道自己應(yīng)該回答還是不應(yīng)該回答。
回答了會被掐。
不回答也會被掐。
“說?!?p> 林婉兒壓低聲音在李牧耳邊擠出一個字。
而她已經(jīng)伸到李牧腰邊的小手,以及惡狠狠的目光,又分明在說,說錯一字,后果自負(fù)。
“沒見過,怎么會見過呢,我就是一個無業(yè)游民,整天宅在家里,一定是你記錯了?!?p> 相比于對面的兄弟,李牧勉強在正常水準(zhǔn)之上。
林婉兒滿意地點點頭,總算沒有整出什么幺鵝子。
早知道這么累,她就不應(yīng)該找李牧。
筆心app上有那么多好看的小哥哥,隨便找個評分高的不就行了嗎!
“我記得婉兒你有個青梅竹馬的吧,現(xiàn)在還有聯(lián)系嗎?”
萬雪揚見李牧不承認(rèn),準(zhǔn)備直奔主題。
林婉兒聞言一驚,萬雪揚肯定猜到了什么,這個女人的記憶力一直很好。
“你在說什么啊,像他那種人,怎么可能還有聯(lián)系啊。”
林婉兒擺出一副困惑的樣子,企圖萌混過關(guān)。
“這我就不同意了,什么叫他那種人!”
李牧不開心了,這個女人,一邊利用自己,還一邊詆毀自己,這不是卸磨殺驢嗎。
友誼的小船說翻就翻。
。。。。。。
“怎么,生氣了?”
李牧跟著林婉兒走在回去的路上。
聽到李牧的問話,林婉兒明顯加快了腳步,還把頭轉(zhuǎn)向一邊,一點也不想看見李牧。
寶寶生氣了,哄不好的那種。
“生氣歸生氣,把這個吃了?!?p> 李牧從西裝口袋中掏出一盒自制桂花糕,遞給林婉兒。
“剛剛沒吃多少東西吧,你說你,從小到大就吃不慣外面的東西,又有低血糖,還不好好注意,真不知道這種事情有啥好比的,真是,初中那會。。。。。?!?p> 李牧還在喋喋不休,倒是讓林婉兒氣消了許多。
“所以,你這是在關(guān)心我。”
林婉兒打斷了李牧,問道,嗯,桂花糕有那么一點點甜,要不勉強原諒他?
“不生氣了?”
“嗯。。。。。。”
“那就好,其實我只是看新番首播的時間快到了,趕著回家!”
“李牧,你去死吧!”
。。。。。。
之前的餐廳,服務(wù)生小姐姐收拾好了餐桌,后廚的師傅也早已下班。
筆心小哥哥一臉頹廢地坐在座位上。
而臉上,還掛著一個西瓜一樣新鮮的手掌印。
而他旁邊站著的,是一個中年男人,正是之前解圍的那個
“這是賠償玻璃杯的錢,我只有這么多,再多我也拿不出了?!?p> 中年男人把一大堆零錢遞給大堂經(jīng)理,滿眼不舍。
想他省吃儉用,沒想到在這個地方載了跟頭。
“她不開心嗎?我都是按照她的要求做的呀,就像以前她說絕對不能對她說謊一樣?!?p> 小哥哥并沒有注意到身邊發(fā)生的事情,像是自己問自己一樣開口說道。
中年男人嘆息一聲,身形開始變化。
聚散流沙,千變?nèi)f化。
這是西西域沙狐一族的天賦能力,可以變化成任何形態(tài)。
中年男人已經(jīng)消失不見,轉(zhuǎn)而出現(xiàn)的,是一個帶著眼鏡的年輕女子。
“殿下?!?p> 她欲言又止,最終什么也沒有說,只是抱住對方。
一如,千年前一樣。
。。。。。。
萬雪揚一腳踢開路邊的石頭。
原本就是假的,但是自己為什么這么不開心呢?
從小到大,只要自己喜歡上一個人,就會發(fā)生一些不好的事情。
就像是詛咒一樣,把自己愛與被愛的權(quán)利剝奪了。
這,可是很痛苦的??!
“我們別和她玩,之前阿威就是和她一起玩才出車禍的。”
“其實吧,我只是把你當(dāng)作生活以外的一種樂趣,我們之間,沒有感情的?!?p> “分手吧,對不起,我實在堅持不下去了?!?p> 一幕幕閃過,萬雪揚的神色一點點低沉。
如果,這一切都是夢境的話,為什么還不醒過來!
對啊,如果是夢境就好了!
路燈突然閃爍起來,在這個灰暗空曠,寂靜無人的街道顯得十分詭異。
一絲光從萬雪揚的瞳孔之中閃出。
仔細(xì)看去,她已然雙目無神,面無表情。
完全喪失了作為人類的一切外在特征。
此時的她,非常像電影世界里的,行尸走肉。
路燈哧啦一下,終于徹底熄滅。
露珠大的雨點瞬間傾盆而下。
。。。。。。
李牧家,雨點打響了屋外的窗沿。
“下雨了,你今晚就睡這邊吧,估計是回不去了。”
額頭上纏著繃帶的李牧,關(guān)上陽臺的窗戶,拉好窗簾,回過頭對在屋里看電視的林婉兒說道。
“嗷,知道了?!?p> 林婉兒一點也不在意地回答,反正也不是第一次。
說起來,好像睡在李牧家,比睡自己家的次數(shù)還要多。
林婉兒繼續(xù)思考,自己睡了這么多次,李牧居然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
難道真的是自己魅力不足?
不,肯定不是,一定是李牧不行!
哼,弱鳥男人。
李牧不知道他已經(jīng)被打上某個可怕的標(biāo)簽,只是打著哈欠,轉(zhuǎn)身走進屋。
“嗚,你的房間給你收拾好了,看會電視就早點睡吧,困死我了,這一天天的,都是啥子事嘛,對了,萬雪揚這個名字,怎么有點耳熟?”
李牧的聲音逐漸變小,后半段更像是自言自語,林婉兒也沒聽清楚他說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