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我有一計
費(fèi)了半天勁,總算是讓冷面男相信了這瓶小還丹不過是意外得來之后,冷面男并不接小還丹,只是看向溫良道:“區(qū)區(qū)小傷,用此丹乃是暴殄天物,此丹價值不菲,你還是留著以備不時之需?!?p> 溫良愕然。
“為何要幫我。”
冷面男突然問道。
溫良也不矯情,直接說道:“因為你是來幫金鼎城的?!?p> “你知道我身份?”
冷面男驚訝的問道。
溫良道:“外面你的朋友我已經(jīng)見過了,從你們第一次露面開始,小的就已經(jīng)猜到了,不過小的知道規(guī)矩,不會胡言亂語,先前有些不放心孫二,故此才一路跟隨,沒想到孫二還是……”
“金鼎城衙門也不算全是廢物。”
冷面男淡淡說了一句,隨后看向溫良。
“名字,職位?!?p> “溫良,溫暖的溫,善良的良……金鼎城衙門一小小仵作,月俸一兩銀,兩石米……”
“名字不錯,就是官職小了店,不過也無關(guān)緊要?!?p> “敢問大人……”
“不該問的不問……”
末了,冷面男又說到。
“不過其實告訴你也無妨,刑部稽查各司其職,每一組負(fù)責(zé)的區(qū)域每三年一換,今年是我們負(fù)責(zé)金鼎城的最后一年,我叫左冷,外面那位叫右熱,”
“這名字……”
溫良咋舌。
左冷人如其名,冷冰冰道:“名字很好笑?”
“不敢不敢,只是覺得有點粗糙。”溫良訕訕一笑。
左冷道:“刑部稽查沒有名字,只有外號,你可以稱呼我為左大人。”
一番聊天下來,溫良突然覺得刑部的人其實沒那么難相處。
當(dāng)然,前提是千萬不要觸及大乾王朝律法。
“你一個小小仵作能得到小還丹這么寶貴的東西,實屬難得,早知道即便是我們,每年也只能領(lǐng)到兩粒,這是修行界的至寶,若非萬不得已,就連我們也不舍得輕易服用?!?p> “真有這么寶貴?”
溫良拿出一粒瞧了瞧,始終瞧不出個端倪。
“我這里倒是還有不少,大人你傷的如此之重,干脆就收著吧?!?p> “不必?!?p> 左冷鄭重其事。
“待我功力恢復(fù)之后,區(qū)區(qū)皮肉傷,不足掛齒,倒是你,忘記刑部的規(guī)矩了么?”
溫良一個激靈,連忙將小還丹收了回去。
心想刑部稽查,果然名不虛傳。
“你一小小仵作,能查到妖孽身上,足可見本事不小,倘若你能堅守本心,我相信區(qū)區(qū)仵作,只是你宦海生涯的第一步。”
被人夸贊的感覺是真好。
尤其是被眼前這等手握生殺大權(quán)的大人物稱道。
不過溫良卻不敢表現(xiàn)得太過激動,沉靜下來正色問道:“小人心有余力不足,不知大人是如何看出蝶舞非人?”
“對于常人來說,分辨人妖當(dāng)然不容易,但對于修行中人來說卻不難,人有人氣,妖有妖氣,魑魅魍魎各自都有自己的氣,識氣,僅僅是修行的第一步?!?p> “區(qū)區(qū)一個金鼎城居然能混進(jìn)來此等妖孽,證明此地絕對不簡單?!?p> “那不知大人接下來打算……”
“不該問的不問。”
“是是是,小人一時給忘了?!?p> 溫良恨不得給自己抽上一嘴巴子。
好在左冷也沒追究的意思。
“連衙門捕頭都被妖孽迷惑了心智,也不知真正追查起來,會牽連到多少人,當(dāng)務(wù)之急便是先誅殺此妖孽,奈何這妖孽藏的太深,找不到合適機(jī)會,再者,那蘭秀坊中還有高人坐鎮(zhèn),難上加難……”
“如果有辦法將狐妖引出來呢?”
……
九尾狐貍,乃是前世神話故事中的厲害妖物。
其身長九尾,身具九條命,傳聞每斷其一尾,便斷一條命,其性狡猾,?;髅琅曰筮^路之人,以人心肝為食,作惡多端。
回去路上,溫良一直想不透九尾狐貍看自己的眼神。
那模樣似乎二人并不是第一次見面。
“究竟在哪里見過?怎么不論如何都想不起來?難道我也曾被九尾狐貍施了迷魂大法?”
一時間無比頭疼。
不知不覺便已至蘭秀坊閨閣門外。
此刻孫二正在燈下唾沫星子亂飛。
將刑房中發(fā)生的一切添油加醋說的是天花亂墜,那模樣仿佛是在告訴九尾狐貍,瞅瞅,瞧見沒?哥哥為你辦事有多盡心盡力?
披著一件紅袍的蝶舞半露香肩,一舉一動勾魂奪魄。
但溫良分明注意到,自己還未進(jìn)門,蝶舞眼角余光便全部放在自己身上。
疑惑,迷惘,陰沉皆有。
“喲,兄弟,你也來了,趕緊進(jìn)來坐,怎么樣,那家伙招了沒?”
孫二如同在自家一般熱情招呼溫良,一邊拼命朝溫良擠眉弄眼,不用說就知道是讓自己配合他一點。
溫良搖搖頭。
“不曾。”
孫二咬牙切齒。
“這家伙,嘴巴倒是挺硬?!?p> “呀?那怎么辦?孫大人,你可得替奴家做主……”
“蝶舞姑娘放心就是,只是時間問題而已,我就不信他能堅持多久,他奶奶的……”
“這等賊人可千萬不能放出來,一旦放出來以后,不知道是否還會來找奴家……”
蝶舞憂心的說道。
這幅我見猶憐的模樣,看的孫二越發(fā)氣憤,直接怒道:“他若實在不招,那我就快刀斬亂麻……”
“這是下策?!?p> 溫良想了想,故作深沉的說道。
“且不說會不會惹人懷疑,前面那么多條人命,不清不楚的蓋到此人頭上,金鼎城的老百姓會不會信?此事是否足以平民怨?是否能讓人安心。”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小子倒是說說看怎么樣才行?!?p> 被潑了一盆涼水的孫二沒好氣的白了溫良一眼。
溫良思忖片刻,低聲道:“這事兒說到底也影響我的飯碗,我也不能袖手旁觀?!?p> “我有一計,不知可不可行?!?p> 孫二嗯了一聲。
蝶舞好奇道:“愿聞其詳……”
溫良目光直直盯著蝶舞,正色道:“此事還得蝶舞姑娘你出面,只有如此,這事兒才有轉(zhuǎn)圜的余地,否則只是私闖民宅這一條,遠(yuǎn)遠(yuǎn)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