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懸首城門 北原蒼介
黑夜中。
一顆人的腦袋,正懸掛在城門上空。
掛上去之前,高志恒還不忘用毛筆,在那老鬼子的臉上畫上一只王八。
“搞定!”
高志恒拍了拍手,看著死不瞑目的筱冢義男在空中搖擺。
他心里已經(jīng)能想象到,小鬼子見到這一幕肯定會多暴跳如雷。
臨撤退前。
又將那群小鬼子身上的衣服,扒了個干凈,連同筱冢義男那顆腦袋一起,掛在了城口之上。
最后,又用毛筆沾著日寇的鮮血,在城墻兩側(cè)寫上了一句話。
“家仇國恨,等待何時!”
“日寇殺我同胞,今日便向其討還血債!”
……
清晨,太源城。
“??!死…死人啦!”
一道凄厲的慘叫聲,打破了太原城的寧靜。
住在附近聽到這動靜的人,膽大的也都紛紛從屋里出來,跑向了主城門口。
此刻。
“快!”
“出大事啦!”
“快去叫蝗軍!”
前來換崗的皇協(xié)軍隊伍,見到城樓上掛著的腦袋、和尸體的時候,頓時嚇得兩腿發(fā)軟。
一個個全都往回跑,準備回去搬救兵,沒有一個再敢留在原地。
太源城主城門口,已經(jīng)聚集了不少民眾,對著主城門上那顆人頭,指指點點,小聲議論。
“這么多鬼子尸體掛一起,看著真他娘的解氣!”
“這城樓上那顆腦袋,是誰的啊?”
“怕是上任司令官,筱冢義男的吧?城里不是有風聲,這老鬼子被人宰了。”
“等等,我瞅瞅!”
其中一個眼神好的百姓,仔細的盯了一會,驚呼道:“可不是嗎,就是那老鬼子,你們看,臉上還被畫一個王八!”
“嘿,還真是筱冢義男那老鬼子!”
“乖乖!傳言果然是真的啊!”
……
太原城的百姓頓時興奮起來,當初筱冢義男入城的時候,可沒少干壞事。
百姓心里早就積攢著怒火,如今看到筱冢義男被割掉腦袋,掛在城口上,心里自然是大仇得報的暢快。
不少百姓都已經(jīng)在捂著嘴偷樂了,若不是在外面,估計都要放聲大笑出來。
“今天我請客,咱去喝兩盅怎么樣?”其中一個百姓,對著身邊那兩人低聲道。
“看見小鬼子這樣,我心里就痛快,老張餐館那羊肉湯,過油肉可是一絕!”
“可以啊,周掌柜賞臉,咱自然得捧場了?!?p> “好說,今天我就把珍藏的老汾酒拿出來,咱好好的喝一場。”
……
“喊什么,瞎他媽喊什么,都他媽給老子讓開!”
“都讓開,聚在這干什么呢。”
百姓轉(zhuǎn)頭一看,一伙皇協(xié)軍,連同十幾個鬼子,都朝著這邊趕來。
一個蝗協(xié)軍嘴上罵罵咧咧的推開了人群:“都他媽擠在一起想要干什么,都給老子散開!”
百姓見到它身后的鬼子,一個個全都下意識的縮了縮腦袋,緘口不語。
只能在心里罵那幫二鬼子,是幫狗仗人勢的玩意。
鬼子軍官看到城樓掛著一排,赤條條的小鬼子,尤其是上面還有一顆腦袋。
仔細一看,不就是丟失的筱冢義男將軍的腦袋!
“八嘎牙路!”鬼子少佐氣的抽了那偽軍隊長一巴掌,用著它那生澀的中文道。
“你們滴,馬上滴將上面的帝國勇士,統(tǒng)統(tǒng)放下來滴干活!給它們滴穿上衣服!”
尤其是那顆腦袋,如果出現(xiàn)差池,你就死啦死啦滴干活!”
“嗨依!嗨依!”
偽軍隊長捂著自己通紅的臉頰,賠著笑臉,隨后又臉色一變,轉(zhuǎn)身對著蝗協(xié)軍道:“沒聽到蝗軍發(fā)話了,快給老子干活!”
看著那幫蝗協(xié)軍手忙腳亂,將城樓上的尸體放下來的時候,百姓們紛紛在心中唾棄。
對于這幫二鬼子,百姓們自然是懶得搭理,反正今天的眼癮是過了。
而筱冢義男腦袋被掛在城口上的事情,很快便傳遍了太源城。
……
第一軍司令部。
“司令官閣下!不好了!筱冢將軍它…”
一個日軍士兵,著急忙慌的跑進了司令部內(nèi)。
“八嘎!身為帝國蝗軍,慌慌張張像什么樣子!”九條一郎沒等它說完,便皺眉怒道。
“嗨依!”日軍士兵立即挺直了身子,頓首道。
“怎么回事!說!”九條一郎面色不善,筱冢義男都已經(jīng)死了,還能有什么消息?!?p> “司令官閣下,我們今早去城墻上換班的時候,發(fā)現(xiàn)筱冢將軍的腦袋,連同城門口的守軍尸體一起,被掛在了城樓上…”日軍士兵見九條一郎臉色越來越沉。
說話的聲音,也是越來越小,說道最后的時候,迎面看向九條一郎快要吃人的眼神,它的雙腿已經(jīng)開始打顫。
“八嘎雅鹿!”九條一郎憤怒的站了起來,齜牙咧嘴的吼道:“這兩人家伙實在是太大膽了!這簡直就是對蝗軍的挑釁!”
九條一郎拔出佩刀,狠狠的砍掉了面前桌子的一角,惡狠狠的看著那個士兵:“八嘎!你這個笨蛋!你還留在這里干嘛!”
那鬼子士兵如蒙大赦,長舒了一口氣,頓首跑開了。
“八嘎呀路!他們太囂張了!”
“我一定要擰斷他們的脖子!”
“竟然敢在我的地盤上鬧事!我一定要讓你們后悔!”
九條一郎因為筱冢義男的的腦袋,被掛在城樓上的事情,氣的怒火中燒。
之前筱冢義男被殺的消息,雖然已經(jīng)傳遍了太源城,但僅僅只是傳言而已。
沒有任何證據(jù)能直接證明,筱冢義男身死的消息,為了避免軍心動蕩。
九條一郎嚴厲禁止軍隊討論這件事,只是說筱冢義男身負重傷,正在醫(yī)院搶救。
但今天筱冢義男的腦袋,往城樓上面一掛,這消息自己怎么瞞都不瞞住了。
它正頭疼要怎么解決這次事件帶來的影響,忽然就聽到門外響起一陣敲門聲。
“進!”九條一郎頭也不抬,沒好氣的說道。
它本以為又是什么壞消息傳了回來,可這一次說話的人卻讓他有些意外。
“九條君!”
聽到這聲音,九條一郎頭猛地一抬,來人不是別人。
正是他在漢斯留學時認識的一個日島留學生,北原蒼介。
雖然它們倆年紀相差很大,但卻因為兩人在軍事方面的看法全都一樣。
尤其是它們也對漢斯國的特戰(zhàn)部隊感興趣,兩人也因此對方視為知己,成為了忘年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