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大致算了一下,以如意城的物價來看,一個銅板的購買力與上一世一毛錢差不多。
一兩金子就是一萬枚銅板,一百兩……
嘖嘖!
十萬塊??!
對于身懷五六塊銀錠的李安來說,一百兩金子就是個天文數(shù)字,一夕暴富,總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直到監(jiān)正讓手下將一整箱金子交到李安手上,他終于意識到這他娘就不是夢。
“這件東西還請小李道長莫要推辭!”監(jiān)正遞過來一個包裹。
“這是……”
“里頭有一塊我巡天監(jiān)的令牌,還有一本古書和一些青河鬼王的隨身之物,思來想去理應(yīng)讓小李道長收著才行?!?p> “有令牌在身,可隨意進出巡天監(jiān),小李道長若得空閑應(yīng)當(dāng)多與巡天監(jiān)走動才好啊!”
“那是那是!”
原來如此,李安立馬接下包裹,臨走之時又來一句:“那啥,監(jiān)正大人要是聽到還有懸賞這種事,隨時通知我!”
“哈哈哈!那是自然!”
辭別監(jiān)正,李安一手摸索著裝有一百兩賞金的箱子,美滋滋的駕車前行。
瞧了一眼包裹,里頭除了令牌和無名古書,還有一些撥浪鼓之類的小玩意,估計也就令牌和古書有點用吧。
前方寬約數(shù)丈的街道被占去了一大半,只有一旁很窄的一條道用來通行,街道上出現(xiàn)一個足有數(shù)丈的深坑,就連一旁的包子鋪都炸毀了一大半。
除了圍觀的百姓之外,還有官差維持秩序,為了避免被包子鋪老板認(rèn)出來,李安連忙別過頭驅(qū)車離開。
路過紡市買了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裝在了馬車上,又去了一趟藥鋪,裝了小半袋子中藥材。
“車子都快被你裝滿了,我和師傅哪有地方坐??!”小道姑對李安的行為一臉嫌棄。
可憐的李安只能裝作沒聽見。
小寒山距離如意城太遠了,好不容易來一趟,不得置辦點貨物啊。
真是不當(dāng)家不知柴米油鹽貴,誰要是以后娶了她,就是倒了八輩子的霉。
給小師妹買些禮物,給師娘買些上好的綢緞不料,再來一些生活用品食材什么的。
就這,他還是考慮馬車的空間,已經(jīng)相當(dāng)節(jié)制。
況且他也觀察過車廂內(nèi),還是很寬敞的。
終于在天快要黑的時候馬車駛出了如意城,車廂中的埋怨聲也停了下來。
并非小道姑大發(fā)慈悲不再與李安較勁,只因為李安剛遞過去一大包吃食,燒雞,鹵豬蹄,糖葫蘆,糖人之類的一大堆,估計是騰不開嘴吧。
夜間路上的行人三三兩兩,道路寬闊,晚風(fēng)習(xí)習(xí),相當(dāng)愜意。
許是連青河鬼王都死在了自己的雷霆之下,夜間趕路不但沒有絲毫懼意,更是有種說不出的囂張。
馬兒很聽話,道路也平坦,李安干脆仰躺在車轅上,雙腿高高翹起,嘴里叼一根狗尾巴草,哼著杰倫的稻香。
就這樣,走著走了居然睡了過去。
……
此時的無量觀。
“來觀主,敬你一杯!”
“清虛長老客氣了,應(yīng)該我敬你才是!”
“哈哈哈……”
清虛子跟無妄道長相對而坐在小亭之中,湖水蕩漾,月明星稀,精致可見一斑。
“多虧清虛長老出此妙計才能除掉青河鬼王這個大隱患!”
“哪里哪里,觀主能狠下心自傷一腿,實在令清虛佩服啊!”
清虛子接著道:“也不知高人有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破綻,這才是貧道最擔(dān)心之事?!?p> “應(yīng)當(dāng)不會?!睙o妄道長搖搖頭,重新斟滿兩杯酒水,“破綻方面我倒是不擔(dān)心,貧道只是好奇,為何強如高人那般,每次施展手段怎么會暈厥倒地。”
“而且這次更是長達三日?!?p> “這你就不懂了吧!”清虛子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據(jù)貧道的推斷,高人應(yīng)當(dāng)是在修煉過程中發(fā)生了嚴(yán)重的創(chuàng)傷,使得記憶殘缺,很多功法都無法施展,至于天雷,很有可能只是高人全勝時期的一小成手段。”
“嘶!此話在理啊!”
“也是,只能這般解釋了,如此甚好,趁他還沒完全恢復(fù)過來,我們才有機會與他有一些交集,說的直白一點這就是你我的機緣吶!”
“正是,這份機緣可萬萬錯失不得,咱們應(yīng)當(dāng)早點動手投其所好,不能讓巡天監(jiān)的老家伙搶了先不是!”
“對對,是這個道理,高人不是說想要振興長生觀嗎,何不就拿長生觀開始?”
“妙啊……”
卻不知此時的巡天監(jiān),諸位高層齊聚一堂同樣在商量對策。
“既然各位大人沒什么意見,那便定下此方案,三日后前去小寒山!”
監(jiān)正大手一揮,下達命令,各位高層紛紛響應(yīng),幾乎是爭先恐后的想要去小寒上見世面。
……
轉(zhuǎn)眼間已經(jīng)到了深夜,李安被幾聲呼喚聲給吵了醒來。
馬兒許是走累了,不停的打著響鼻晃晃悠悠,呼喚聲是從身后車廂中傳來的。
小道姑探出腦袋來:“你怎么那么能睡呀,我們停車休息吧,我的骨頭都被晃散了?!?p> 李安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指了指不遠處水波凌凌的河面:“你確定要在這里休息?你可知這條河叫做青河,可是有鬼的啊。”
“你莫要嚇我,況且……況且青河鬼王都被你收拾了,我才不怕。”
“真的不怕?”
“你……”
小道姑被氣的不輕,放下簾子重新鉆進了馬車。
“吁……”
李安跳下下來將馬兒拴在路邊大樹上,在河灘位置找了個比較平整的地方,背著老道姑安頓了一番。
稱其為老道姑也不盡然,二三十歲的美貌女子,風(fēng)華正茂,就是打扮上有點樸素。
昏迷后的樣子比醒著時都要好看幾分。
之所以那般稱呼只因為與她有過節(jié),而且為人呆板,這個稱呼也用習(xí)慣了,一時半會轉(zhuǎn)變不過來。
暫時沒有困意,小道姑的意思也是想要在湖邊坐一會兒再回車廂。
李安很熟練的搭了個篝火堆,篝火的存在不是為了燒烤食物,而是調(diào)節(jié)氣氛。
早在出城之前就已經(jīng)吃過晚飯,一聽小道姑時不時打嗝就能知道吃的有多飽。
“我叫李安,你叫什么?”李安轉(zhuǎn)過頭看向蹲在火堆旁的小道姑問道。
“我……我為什么要告訴你。”
小道姑一臉傲氣,拿著小木棍不斷逗弄著火堆,看都不看李安一眼。
自討沒趣,李安干脆腦袋枕著雙手仰躺在河灘上呼呼大睡起來,要不是她腿傷還沒好,壓根都不想管她。
“喂喂!你別睡著??!”
“你……你這人怎么這樣子……”
“蘇晚晚?!?p> “我叫蘇晚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