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回腦袋縮了一下,長這么大,第一次被人男人摸頭,怪怪的。
顧尋看了旁邊人一眼,也沒在意她閃躲的舉動,收回手凌衡道:“去查查沈肆赟為何派殺手過來,按理說雖然現(xiàn)在本王與大司馬算是結(jié)了仇,但是以他的性子應該不會這么快派人來殺本王,而且還派了這么一個一打就招的軟骨頭!”
“是!”凌衡點頭領(lǐng)命。
顧尋看了他一眼,“還不走?”
印象中這個護衛(wèi)雖然呆,但是有時候還是挺會看他眼色的,現(xiàn)在怎么越發(fā)不懂事了。
“王爺,還有一事。齊府送來了請?zhí)f是要辦一個百花會,邀請了朝中不少大臣,您看……”
說著,他把帖子遞了過來。
顧尋粗略了看了幾眼,“半個月后?”
“聽說齊大人不知從何處弄了一些奇花,估計是半個月后就能開花,所以定了這個時間?!?p> “奇花……”顧尋唇角上揚,繼而目光落到楚回身上,“娘子要不要去賞花?”
楚回聞言向他看去,就見到他近在咫尺的俊臉,“一切由王爺定奪?!?p> “若是娘子過去,便是再美的奇花在娘子面前怕是也不敢綻放,不過如此盛會,娘子若不去看看倒也是可惜了!”顧尋在她耳邊輕輕的說道。
楚回本就臉紅,聽到這種話覺得更是尷尬,她慌慌張張的站起來,妾身……妾身想起來長使府千金李瑤衣約了妾身出去,現(xiàn)在……該走了!”
說完,踩著小碎步匆匆離開。
顧尋饒有興致的看著她的背影,一臉玩味,口中喃喃:“這就逃了?有意思!”
凌衡在那邊看的一愣一愣的,完全搞不懂自己王爺這種反常的表現(xiàn),他小心翼翼的說道:“那……王爺,百花會去嗎?”
“去!有熱鬧怎能不去,到時候本王定然安排一場好戲!”他嘴角勾起,笑的邪肆,卻能看出心情大好。
凌衡一臉不解,不就是個百花會么?至于高興成這樣?王爺不像這種膚淺的人??!
不過有一事,他倒是有些重視。
“王爺,這位王妃……還需要留多久?”留多久,意味著什么時候也殺了了事。
顧尋愣了一下,“這枚棋子好用的很,若是沒有她這么殷勤的幫本王散布消息,齊延堂和于勁空怎會這么輕易對上?想來我那個皇兄現(xiàn)在還不知道,他安排過來的棋子,反倒成了本王手里的刀吧!”
凌衡擔憂的看了顧尋一眼,沒有言語。
他想問,既然是棋子,昨日又何必因為一枚早晚要毀掉的棋子打亂計劃?又何必自己去招惹大司馬?
顧尋看了他一眼,“凌護衛(wèi)這是有意見?”
“沒……沒有……”凌衡低頭,主子的決定不該是他一個護衛(wèi)去揣測的。
“別胡思亂想,下去吧,吩咐下面的人注意點,長安城的水可是越來越渾了!”
直到凌衡出了門,腦子里也還沒想明白自家王爺最近這不太穩(wěn)定的情緒到底怎么回事。
……
楚回漫無目的的走在街上,其實李瑤衣根本沒有邀她出來,只不過剛剛她覺得氣氛太尷尬,實在受不了只能找個借口逃出來。
許是昨日念叨的久了,她這一路晃晃悠悠的竟來到和李瑤衣一起籌辦的脂粉鋪子。
其實這間鋪子在長安城雖算是火爆,但畢竟僅僅是賣點脂粉,也賺不了太多錢的,當初和李瑤衣建立鋪子原也不是為了賺來金山銀山,只不過剛好生意不錯罷了。
見她過來,鋪子里的丫頭趕忙迎了過來,“姑娘來了?您定的胭口脂已經(jīng)做好了,還請隨我來取?!?p> 說著,引著楚回去了鋪子后面的院子里。
與之同時,一名正在挑選胭脂的官家小姐目光落在了楚回的背影上,若有所思。
進了后院,那丫頭忙不迭的開始跟楚回匯報著這里的事,“小姐,啊不對,現(xiàn)在得叫您王妃。王妃,你不知道,這階段,我們都要被那個于良給欺負死了!”
楚回無奈的點點頭,“這事兒我知道了,昨日已經(jīng)聽衣衣說過了。還有,這里又不是王府,你以后還叫我小姐就是?!?p> “嗯!”丫頭重重點頭,“不過小姐你不用擔心了,聽說于良的布莊讓人砸了,他現(xiàn)在可沒有閑心顧及我們的事!”
“對了小姐,你以后能不能多過來幾次啊,衣小姐最近癡迷練武,都要把我們幾個折騰死了!”小丫頭搖晃著頭上的雙髻,拉著楚回胳膊撒嬌道。
她話音未落,就見一房間內(nèi)又沖出來一個人影,“青璃,你又告狀是不是?”
李瑤衣穿著一身胡服,梳著高馬尾風風火火的跑了過來,圓圓的臉蛋在這種男裝的打扮下多了抹英氣。
青璃對她吐了吐舌頭,立刻躲到楚回身后,“小姐,衣小姐又欺負我!”
楚回笑了笑,無奈的把她從自己身后扯出來,敲了敲她的頭,“你啊,就知道撒嬌!”
“就是,就知道撒嬌!”李瑤衣喜滋滋的跑過來,一臉得意的看著青璃道。
“還有你,天天像個假小子一樣,當心嫁不出去!”楚回佯嗔的看了一眼李瑤衣,調(diào)笑著說道。
但她怎么也沒想到,僅僅是一句玩笑話,竟也會一語成讖。
被楚回說了,她也不惱,反而親昵的拉著楚回的手,“回姐姐,昨日到底怎么回事?我聽說你和周大人他們結(jié)了仇,真的假的?”
“都怪我昨天忙著應對那些親眷,根本沒顧得上你?!?p> 李瑤衣嘟著嘴,一臉的自責。
“沒什么大事,他們今天就會去王府給王爺?shù)狼?,放心吧,沒事的。”
“嗯,那就好。對了回姐姐,你快進來,小七和小九他們今早回來了,說是有了新的調(diào)查方向,讓他們再說給你聽聽!”
……
楚回從脂粉鋪子走出來時已經(jīng)近了黃昏,她心不在焉的想著小七和小九告訴她的消息,他們說,前朝之人抓的緊,所以當時很多江湖門派都選擇了逃離中原。
有的去了東瀛,有的去了西域……
她忽然想到昨天刺殺她和顧尋的那群人,聽凌衡說,那些人應該就來自西域。
事情仿佛越發(fā)的撲朔迷離,楚回總覺得心里漏掉了什么,卻又怎么想又想不起來。
而且,還有一事讓她更是焦灼。
她拿出每日給顧尋下的毒藥,想要小七去查查是否能尋到解藥。
可是沒想到小七竟然認識這種藥,他說這藥來自南疆,且……無解……
無解,意味著顧尋必死無疑!
她腦子里想著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心里亂成了一團。
她不知道,當她從脂粉鋪子里出來之時,鋪子對面的茶樓上,一名身著錦衣的女子正注視著街上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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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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