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敵人
魔多川的兩岸,今日的石頭城里人影攢動,學(xué)生們難得放假,三三兩兩相約在一起玩樂著,不時還給天上的魔法師吶喊助威。
丹尼奧和尼卡依舊去了曙光,去得晚了些也沒能幫上忙,廚師科力爾卻很開心,和藹的遞給他們兩份加大的牛角面包,他向來覺得兩個小家伙太勉強(qiáng)自己了。
丹尼奧和尼卡接過面包都提出要留下來做點事,科力爾卻心疼的拒絕道,“你們以后注定要面對殘酷的戰(zhàn)斗,何不趁現(xiàn)在享受時光。”
最后兩人幾乎是被趕著出了廚房,百無聊賴的又去了彼菲克斯的房間。他在為去往人類社會的生活做著準(zhǔn)備,和科力爾一樣建議兩人不妨出去走走,放松下心情。他是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的,只是從來也不提起。
“彼菲克斯哥哥,別擔(dān)心,我已經(jīng)不是小孩了!”丹尼奧走出了好幾步,忽的回頭對彼菲克斯微笑著說道,“謝謝你,帶我回家?!?p> 看著眼前的男孩已不再如往日那般脆弱,彼菲克斯什么也沒說,只是微笑的點點頭,露出了老父親般的笑容。尼卡在一旁看著,默默的握了握手上的玩偶,盡管他一向樂觀,今日卻也難免思念。
走出曙光的大門,斜對面暗星城堡前,閃過一個身著藏藍(lán)唐服的身影,丹尼奧認(rèn)出那是李山川,卻似乎是比之前高了一些。
“伊菲就是為了見那個老頭回來的,我覺得這事不簡單?!毕Я瞬恢嗑玫幕鹕?,突然落回到丹尼奧肩膀上神秘的說道。
“他說什么?”尼卡顯然是注意到了火山的咕嚕聲,當(dāng)然是不會放過這新鮮事,丹尼奧毫不遲疑的轉(zhuǎn)達(dá)了火山的意思。
“好奇的話,可以去看看,沒人會在意一只貓頭鷹,而且你還是妮娜的使徒。”尼卡看著火山不解的說道。
一人一鳥聽得都是一愣,丹尼奧幾乎是忘了火山是只貓頭鷹,火山的呆腦子似乎是才反應(yīng)過來,傻呼呼的奔著城堡飛去。直到它消失在窗前,兩人才無所事事的往河邊走去。
暗星城堡會客室里,伊菲翹著腿坐在沙發(fā)上,暗紅的皮衣稱得她的身材愈加婀娜多姿,銀發(fā)整齊的往后梳著,讓她俊俏的臉多了幾分冷厲。
李山川揮手撫去臉上的畫皮,邁步走進(jìn)大廳,耳邊傳來爽朗的女聲,“李先生歡迎來到暗星,對于夫人的離世我深表遺憾。”
“她是壽終正寢的,我并無遺憾?!崩钌酱▉淼揭练茖γ孀拢瑨熘鴾\淺的笑容說道,“好久不見,伊菲?!?p> 在法國呆了將進(jìn)四十年,李山川跟這歐洲的兩大勢力其實早有接觸,只是由于妻子的關(guān)系才在這漩渦中維持著微妙的平衡多年。
與伊菲的相識更是可以追溯到二十年前,那時的李山川意氣風(fēng)發(fā)以道士之名替人摸骨看相一時間名聲大噪,伊菲帶著招攬之意來到他面前,雖然最終沒能如意,但兩人卻也是彼此欣賞。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李先生的實力我是知道的?!币练茢Q起茶壺滿上了兩個杯子,皺眉問道,“十刑司里能跟你交上手的可不多?!?p> “你最好能自己看看。”李山川抬手指著自己的腦子說道:“這事情可不小?!?p> 聽他這么說,伊菲的表情也是更加嚴(yán)肅了起來,沖門外喊道,“凱爾斯,你進(jìn)來?!?p> 應(yīng)聲而來的是一名身穿黑衣,頭戴兜帽的青年男子,整個人看上去有些陰郁,他是年輕的天才級靈媒師,伊菲欽點的助理。
“我需要你用讀魂術(shù),再現(xiàn)李先生的記憶。”伊菲利落的對青年男子說道,凱爾斯看了一眼李山川,有些為難。
讀魂術(shù)是以自己的靈魂力量去拆解對方的靈魂以達(dá)到讀取記憶的目的,本質(zhì)上是靈魂力對抗。李山川能靠自己從十刑司的狼窩里逃出來,其實力可見一般,凱爾斯雖自負(fù)天才之名卻也沒狂妄至此。
“放心,李先生是自愿的?!币练瓶闯隽怂男乃及参康?。
“得罪了。”凱爾斯幾步上前揚(yáng)指點在李山川眉間,一道道銀線飛出盤上他的手指,從他的另一只手上墜下了一枚拳頭大的水晶球,根根銀線匯聚到球體上。
水晶作為超自然力量非常不錯的導(dǎo)體,在歐洲是十分受異能者的青睞的。聚合了靈魂記憶的水晶里出現(xiàn)了畫面。然而李山川的盲眼是無法視物的,精神力所探知到的世界,只有個大概的輪廓,如同老式相機(jī)的底片。
一間蒼白的小房間,一排排玻璃罐子里漂浮著奇形怪狀之物,隱約的有著人的輪廓。李山川以縮骨術(shù)從捆縛身體的皮扣里掙脫出來。四周寂靜一片,他輕手輕腳穿梭在玻璃罐子間。
此時門忽的打開,門外走來一個魁梧得近兩米來高的人形輪廓。李山川全身迸發(fā)出金色光芒,從玻璃罐后飛身襲向來人,而對方只是漫不經(jīng)心抬手一揮,空氣中電流亂竄之后便剩下一片黑暗,也就是在這時他的腦組織遭到了破活,千鈞一發(fā)之際他祭出控尸符,下達(dá)了最后的指令,以此操控已經(jīng)沒了意識的身體一路逃到阿爾卑斯山。
“只是一招,就破了我道家金光咒?!崩钌酱ㄊ帜蠓Q,全身泛起金色光華,看向伊菲問道,“這實力比你如何?!?p> “用你們中國的話來說,相差甚遠(yuǎn)?!币练频拿碱^都擰成了疙瘩,兩大組織斗了幾百年,十刑司里既有這號人物為何從不見他出手,那些慘無人道的實驗,又到底是為了什么,伊菲心里疑惑重重?
“連你都相差得遠(yuǎn),那丹尼奧可以說是天壤之別咯?”李山川毫不掩飾言語中埋怨之意,正品著紅茶的伊菲被嗆得連連咳嗽。
“丹尼奧?”凱爾斯有些疑惑。
“這不能怪我們?!币练品畔铝瞬璞?,無辜的說道,“誰能想到一個法國富商的孩子會是您老的孫子?!?p> “這……可真巧?”凱爾斯聽到這已經(jīng)徹底凌亂了,此時同樣凌亂的還有倒掛在燈架上的火山。
“就算丹尼奧不是我的孫子,你們也不能把一個半大孩子往戰(zhàn)場上推?!崩钌酱ㄏ駛€老教師,喋喋不休的數(shù)落起了伊菲,“知道嗎,你們給了他多大的壓力?”
“這是個意外,我一直以為預(yù)言只是給大家一個希望??蓻]想到就在這個預(yù)言傳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時,丹尼奧——突然出現(xiàn)了?!币练朴行擂蔚恼f著,走到了門口做出逃走的姿態(tài)。
“站住伊菲,你是怎么想的,得給我一個交到。”李山川追著伊菲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