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二章 四女爭夫?我心有主
可詩云:
虎婦護夫行霸道,烈女爭鋒在暗林。
又聞城外嬌聲語,恩怨情癡紅線緣。
……
但見此刻,那語嬌聲稍稍消散林間,血衣裹身的倆各具風(fēng)韻又皆身段玲瓏、姿色上等的年輕女子,一持染血劍,一握血梅扇,蓮步快跑,出現(xiàn)了在正忙著爭搶某“已經(jīng)昏厥”了雪發(fā)男子的紅塵第一仙妖洛與人比青蓮的木清靈面前。
甚至火急火燎的二女,都沖到了懷抱著江流不撒手的木清靈身側(cè)。
準(zhǔn)備齊齊動手搶人。
明顯著,現(xiàn)在這形勢,人在誰懷里,就是吵架都比別人多一分底氣。
吵不過,大不了也能帶人雙宿雙棲去。
可妖洛不比木清靈,較遠(yuǎn)點,她倆還能刻意忽視了去。
現(xiàn)人在眼前,那絕魅傾國又妖艷無雙的容貌身段,以及那還處處散發(fā)仙人高冷圣潔的氣質(zhì),都令她們不自覺地稍稍又細(xì)瞧了那絕色勝仙的頭號情敵。
只見那美人:
血眸耀星含春意,蛾眉魅臉膚勝雪;
玲瓏高聳腰身柳,玉蓮有土不沾塵。
無有錦繡華衣,素袍裹胸,亦奪皓月光輝。
眸中透見寒冰,踏地立前,也見魅幻傾城。
猶可說,月中仙子不及她艷美,帝王之妃,不若她傲然,甚至靈物精怪,也少了她三分空靈。
若可稱江流無雙玉劍主,那這個,便足能絕代風(fēng)華壓千古。
凡塵不出此天女,仙中萬年也難尋。
亦可云:
崖上空冷葬英骨,紅塵無邊第一仙。
打量之下,姑蘇九娘水紅菱與上官瑤,在心頭的那股酸意,憑空散去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頗大的壓力。
乃至這二女默契地對視了一眼,皆從對方眼中,或多或少,看出了對方已然放棄了與此女爭作大婦的念想,也順其自然地都“明白了”江流為何愿意獨守她一人了。
……
當(dāng)然,她們以為自己明白了,其實她們還未明白,若是她們能知曉江流與此女之間的糾纏過往或者那向往逍遙的浪子真正在意什么,則才能真正地明白一切。
而若是那樣,說不定,要達成她們的心愿,就不會這么曲折與艱難了。
只不過,話又說回來了。
當(dāng)局者迷旁觀者清,身陷紅塵愛恨之間,便已是局中人,有多少人能夠在其中悟透,脫了那孽緣糾葛?
遂是,只可嘆,凡夫俗子罷了,天道自然罷了!
……
于此刻,人家不發(fā)一言,就已然被對方無論是氣勢還是姿色容貌等各方面都給暗壓了一頭的九娘倆女,紛紛打消了與妖洛爭做大婦的念頭后,便不約而同地把目光,轉(zhuǎn)向了緊抱著江流不撒手、同時也在暗中觀察與比較自己與幾女各方面孰強孰弱的木清靈身上。
“嗯……”
“反正自己已經(jīng)決心與這位公子成就百年好合了,哪怕是她們……”
“顛沛流離,只有一步之遙了,我不能失去公子!”
“你們爭他,我也……不讓!”
兩道目光一掃視過來,木清靈的心就不禁一顫。
她對這倆容貌姿色絕不在自己之下的救命恩人,太熟悉了。
只不過,在方才得見追來二女真面目之前,她未曾想過她們不遠(yuǎn)千里前來尋找的男子竟然是同一個少年。
但短暫驚愕之后,她感到更多壓力的同時,更不舍得放手了。
性子甚為執(zhí)拗的她,盤算了下自己與對方二人爭奪的勝算后,果斷率先開口打破了這僵硬的氣氛,搶奪一線先機。
聽她非常誠懇地面對那爭奪愛郎之心欲盛的二女,嬌聲說道。
“二位,你們救命之恩,清靈沒齒難忘,但公子是清靈最不可能割舍的!”
“二位之恩,木清靈來世為奴為婢,做牛做馬,也會報答二位,還望恩公們能夠成全清靈與公子!”
“清靈這里給恩公們磕頭了!”
說罷,聲音未散,木清靈懷抱著江流,就轉(zhuǎn)身伏倒,在九娘水紅菱與上官瑤面前拜了下去。
而她這一拜,令一直恨木清靈不念大恩卻要竭力動手搶奪回自己男人的二女,有些難以下手了。
皆嘆一句。
“好有心計的女人!”
但九娘終究與上官瑤不同,一向狠辣慣了,不吃對方這一套兒,那一點惻隱之心,只停留心中片刻,便消失了個無蹤影,抬腿上去就要給木清靈一腳,順勢把江流搶過來。
然,上官瑤心里更透徹,沒忘了一邊冷眼旁觀看戲的那絕魅女子。
及時拉住了九娘,轉(zhuǎn)而心平氣和地對著妖洛笑道。
“這位姐姐,想來就是江郎口中的師姐妖洛仙子了!”
“小妹上官瑤,上官家遺孤,是江郎小時候的玩伴,他的上官姐姐,也算青梅竹馬吧,這位烈性子姑娘則是當(dāng)年蕭家十三太保之一的姑蘇九娘水紅菱,蕭家未來的兒媳婦,而這位……前不久我與九娘也曾救她與她爺爺一次,也是舊相識了!”
“真想不到,我們竟然同時看上了也找上了同一個男人!”
“不過,在小妹看來,妖洛仙子,你與江郎有圣上親許婚事,理當(dāng)結(jié)為連理,世人自是無話可說?!?p> “小妹與江郎,青梅竹馬,也曾有圣上與江郎生母蕭娘娘許下婚約,也當(dāng)為江郎之妻?!?p> “至于九娘呢,她也有和圣上講明過,今生非蕭家人不嫁,現(xiàn)在蕭家早被滅門,再無男丁,而江郎也可算半個蕭家人,所以她也可嫁江郎?!?p> “只是這位木姑娘,一無江郎認(rèn)可,二沒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所以,小妹以為算不得數(shù)!”
“不知妖洛仙子你以為如何呢?”
“……”
“哼,又是一個工于心計的騷浪蹄子!”
“就你這倆小丫頭片子,還想跟老娘共侍一夫?嘁!”
上官瑤一番“入情入理”之言,可給妖洛的小臉氣鼓了。
氣地她不住地在心里暗罵,那血紅眸子盯死在了上官瑤平靜如水的嬌顏上。
不過,她轉(zhuǎn)眸一往木清靈懷里望了望,無視了跪在地上一臉苦求向妖洛的木清靈,雙手自然地環(huán)抱在了胸前,含譏帶諷怨起來了某人。
“你這個混蛋,就會裝死!”
“你真不怕我忍不住氣,直接殺了你的三個美嬌娘啊?”
“唉,罷了,隨你意吧,省的日后你為了我重手打傷了她們,來跟我置氣!”
“你趕緊給我起來,說,我們四個你要誰?”
正如妖洛所想,當(dāng)下,人雖在木清靈懷里,但耳朵卻依舊還聽得真真切切。
估摸著,自己再躲下去,這四個女人非得打起來不可,以他對妖洛性子的了解,說不準(zhǔn)一打急了眼,那九娘水紅菱、上官瑤還有木清靈,真有可能給其三下五除二,全殺了。
因一場女人爭夫,無端地讓自己背了殺孽又毀了復(fù)仇雪恥大計,這,江流更不想看到。
遂,也只好躺在木清靈懷里無奈地笑了笑,趁木清靈不留神兒,一用力,從其胸前掙脫出來,隨之穩(wěn)站在了妖洛身邊。
在看到幾女都沒怎么詫異后,江流感到了一些無趣,抬手撓撓頭,整理了下散亂在肩頭的雪發(fā)。
在這期間,他悄然在眾女臉上,打量了一圈,心頭逐漸有了主意。
見得他稍作整理后,緩緩一笑,十分坦然平淡地對著眾女說道。
“妖洛,洛師姐,上官姐姐,九娘水姑娘,還有木姑娘,你們爭什么?有什么好爭的?”
“爭之前,你們問過我了嗎?”
“我要是一個都不要,你們爭了半天,不也是白瞎嘛!”
“四女爭夫?其實不用爭,我心有主!”
“妖洛是我妻子,這個已經(jīng)不可能再有更改,而上官姐姐、九娘,你倆,咱們來日方長吧!”
“還有木故娘,我三番兩次跟你說的很清楚了,我對你無意!”
“強扭的瓜不甜,天下大好男兒千千萬,沒必要非要掉死我這棵老歪脖子樹上!”
“你們?nèi)羰峭猓墙袢瘴以概c你們?nèi)还媚?,插草為香,結(jié)拜為兄弟姐妹,日后我們有福同享有難同當(dāng),你們看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