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不過,天階的仙法,我手里一樣沒有,武技,你我身上卻有不少,但那五門地階武技里,你若是真能掌握到得心應手,大可以從中創(chuàng)出更強品階的技法來,如此,對你修仙路上應該幫助最大,尤其是《極樂鬼步》、《拔劍十三式》之最后一式《上善若水》與《斷指靈犀》,這三門,日后,大有可為。”
“還有,你要記住,沒有最強的武技或仙法,只要最強的人與仙!”
“……”
……
“好,我明白了!”
“厚積薄發(fā),穩(wěn)扎穩(wěn)打,再一飛沖天!”
已算他的人,心亦在他身,妖洛盡可能對江流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解答了一通,雖話繁多些,卻被江流深深記在了心底,當然,還有她的一番深情厚誼。
見得,江流臉上動容地沖妖洛淡淡一笑,頷首應下后,只稍稍暢想了一下未來如何更好地修煉,隨后,就沉默不語,與心滿意足的妖洛,相偎在落葉紛飛的樹下,享受這難得片刻寧靜。
值得一說的是,在妖洛與他交流這次閉門修煉得到的領悟之時,只差最后一步,就修得完美玉身的妖洛,含羞帶臊地忍不住又提起了同房一事。
甚至對江流已說明了同房有何等重要?
?。ㄐ蕹赏昝烙裆?,她就可戰(zhàn)天渡劫入仙。)
怎耐,她被某家伙再一次無情拒絕了。
這回的魚水半歡在水底差點被人看光,之前還有雪梅林間周娥皇霸王硬上弓留下的陰影,江流說什么,也不愿意在這山谷里與妖洛盡快修成正果,做一對名副其實的夫妻了。
而那等事,一個人,也來不了。
無奈之下,妖洛只能無奈地暗自嘆氣,勸慰自己一兩句,打算再尋機會了。
誰能想的到,聚散皆是緣,最后那薄紙之隔,卻幾乎成了他們倆人半生的遺憾。
……
約莫過去了不到一刻鐘,夜空已是漆黑如墨,三兩星光閃爍,谷內涼風暗襲,那被埋在倒塌了房頂?shù)牟菸輧扰莱龅碾s毛老道,終是蹣跚著從大片廢墟之下鉆了出來。
猛吐了幾口帶土的吐沫,他拍打著身上的雜草、灰塵,壓抑著不少怨氣,不情不愿地被等候在一邊的李信拉去了江流那里去了。
然,江流與妖洛早已等候多時了,見到九叔過來,妖洛倚在江流身上,沒吱聲,江流那淡然的神情,卻變得極為嚴肅,甚至那水藍眸子間涌現(xiàn)著強烈刺骨的殺意,冷語問向了有些后背發(fā)涼的九叔。
“信傳到了?”
“信?”
“……啊啊……傳到了!”
被江流那突然大變的氣勢給驚住的九叔,一被問到送信之事,不禁有些發(fā)秫了,但當這個活閻王的面兒,他可不敢明說自己沒去。
硬著頭皮,略有心虛地將早在腹中編好的瞎話,對著江流說了出來。
“他們早在來的路上了,他們說一定會在二月二那一天,趕到洛陽城……”
“好!”
所謂愚人千慮,必有一得;智者千慮,必有一失。
江流不知那一日九叔是如何‘勸走’的青樓老仙林心誠,亦不知那倆人早‘約好’前來洛陽相互,自然想不到其竟然沒去華清鎮(zhèn)。
這段時間,就在周邊一鄉(xiāng)鎮(zhèn)上,瞎逛磨時間。
當然,若是沒有事前相約,九叔也不敢這么亂來的。
而正是因為這陰差陽錯的‘誤會’,江流聞聲,心中不禁大喜,平靜地道了聲,隨之,緩緩站起身,目光遠望向洛陽的方位,低沉道出了壓在心底月把的話語。
“老四,你殺我在先,就別怪兄弟我無情了!”
“搞你個天翻地覆,不是猛龍不過江!”
……
“不是猛龍不過江?”
“好膽量!”
“……”
“唉,真讓陛下算準了,你果然是個不肯吃虧的主兒,也罷,既然陛下讓我護你周全,那我就再陪你鬧上一通吧!”
人道是,世間之事,往往怕什么來什么。
羽林禁衛(wèi)統(tǒng)領李信在洛陽花燈會之后,遲遲不走,還跟在江流身邊,怕得就是這位九殿下、神武大帝姜玄的‘麒麟兒’,不想忍氣吞聲,伺機再去洛陽城內舉辦的十方山門招新大會上鬧上一鬧,而屆時,他若不在,八成神武大帝姜玄就會哭他麒麟兒,哭死在上書房里了。
當然,在這個把月等待守護江流的時候,李信也大致估摸出了江流的意圖,只不過,眼下,親口聽得對方和盤托出,李信依舊不免被其膽略給驚了把。
畢竟,在那等場合,搞亂洛陽城,這可不是一些莽夫與無能之輩所能做到的?亦不是那膽小如鼠的人,敢做的事情?
稍稍思慮了下,李信以神武大帝的口諭勉強說服了自己,也因被江流的膽略與豪氣所折服,就順著江流的話,輕撫稍短胡須,難得的笑語了句。
“既然殿下有意,那末將就舍命陪君子!”
“如此,我也好交差了!”
“交差?”
“呵呵,那個老家伙,早都算到這一步了嗎?”
“也好,他肯幫忙,總比,以前讓我在冷宮里自生自滅的好!”
事到如今,江流沒繼續(xù)瞞著李信,李信也沒敢忤逆他主子的命令,主動將他主子坦露了出來,好以此助其加深一下那略顯尷尬的父子親情,結果自然如李信與姜玄所想,江流稍加思考,含笑譏諷了著某大帝,十分滿意地接受了他們的幫助。
于此同時,妖洛與九叔皆知江流謀劃,識趣地沒有插話,但聽得李信打算幫忙之后,此時,他們敢去洛陽鬧上一頓再能安然離開的底氣,更足了。
遂,二人不約而同地都沖著李信,點了點頭,甚至為了自己男人的安危,妖洛還難得對著李信,柔和地笑了笑。
谷內只有四人,既已達成一致,江流等人,沒有太過拘禮,又好好謀劃一番,直到深夜里,一切計議完善,便各回了各屋,歇息去了。
除了九叔被安排到那間塌了房頂?shù)牟菸堇锒鲈S多牢騷之外,一夜再無他話。
當然,在谷內徹底寧靜下來,燭火熄滅了干凈之后,妖洛又一次抱住了江流,要同房,而結果毫無意外,江流實在糾纏不過,就跑了出屋子。
她又一次抱著玉腿,蹲坐床頭,含恨抹淚間,獨守了空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