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小小仙娥,我們神仙說話,有你插嘴的份?”
南海海軍一揮手,直接往九儒化作的仙娥打過去。
九儒雖是九尾狐,卻是個混日子的,修為不高,想躲卻也來不及了,只能施法擋住,卻還是被擊飛出去。
他重心不穩(wěn)快掉落的時候,身后有一人扶住了他。
他仰頭看去,不是別人,正是莫敬山。
莫敬山只是扶穩(wěn)他后,便松開手,走上前兩步:“諸位,帝君乃仙界之主,他做事自有自己的打算,咱們不如暫且等等?!?p> “請我們來聚,卻又差點被水淹,還不給個說辭,這哪里有一界之主的做派?”
在座的誰不知道,這仙庭如今就是個擺設(shè)罷了,眾仙能來這個仙會,無非是敬重玄酩修為乃仙界最高之人,至于帝君,不過是個空殼子。
正在大家爭吵的時候,玄酩走了出來,開口道:“大家稍安勿躁,此次是我的疏忽,我先給大家道個歉?!?p> “帝君,你倒是解釋清楚啊,這到底怎么回事啊?不說我都以為是魔族來犯呢!”
這嘉興殿里,確實有點若隱若現(xiàn)的魔氣,但也只有玄酩才能察覺出來,畢竟神池本就有凈化魔氣的作用。
“是我的一件仙器,收了幾個妖怪,今日疏忽,讓各位受驚了?!?p> 玄酩都如此誠懇了,眾仙也不能在得理不饒人了。
“帝君,那今日我就告辭了?!?p> “我也告辭?!?p> “告辭!”
“……”
一眾神仙四處飛散,仙庭又變得冷清了。
天門處,有個人半靠在門邊,似乎很是虛弱的模樣。
守門的天將回來,瞧見這人影,趕緊跑過來:“你干什么的?”
只他們還未靠近,那人影如一陣煙般消失不見。
“人呢?”
“一眨眼功夫就不見了?!?p> “是啊,看著好像很虛弱,還有功夫逃跑?”
“要不要稟報秦將軍?!?p> “稟報?說不定又要被罵一通。”
“將軍雖然喜歡罵咱們,但應(yīng)該不會無故罵咱們?!?p> “你傻不傻?現(xiàn)在將軍正氣頭上呢,他最討厭別人說他是異族?!?p> “哦…那咱們過段時間再提吧。”
“……”
兩個仙將繼續(xù)守著天門,看著一個個仙友離開仙庭。
…
嘉興殿里,玄酩站在神池邊上,在靜靜思考著什么。
沈霜鈺開口打破這種平靜:“我徒弟景黎真不在這里嗎?”
“不在?!毙た聪蛩溃骸斑@里有股魔氣,你感覺到了嗎?”
沈霜鈺疑慮,被這樣一說,確實好像有些不對勁。
這里是有股淡淡的魔氣。
這魔氣,是景黎的嗎?
“你這徒弟,到底是何身份?此事很重要的?!?p> 沈霜鈺無奈:“帝君,你都問我三次了,我知道早告訴你了,有什么可隱瞞的?我徒弟本就身中魔氣,許是魔氣被這神池吸收了吧?!?p> 玄酩搖頭:“一般的魔氣,神池絕對能完全凈化的,可這些魔氣,卻是池水里散發(fā)出來的,他們與神池相融而生?!?p> “什么意思?”
“意思是說,這池水的凈化能力,在逐漸轉(zhuǎn)弱,再過不久,就會魔氣沖天。”
“這么嚴(yán)重?”
沈霜鈺還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樣,她沒那么大的包袱,自然不需要有什么責(zé)任感。
這事不在她能力范圍之內(nèi)。
玄酩開口道:“若我沒猜錯,你這位徒弟身體里,流著神血?!?p> “什么?神血?”
“就是神的血脈!”
“神的血脈…晏華上神…”
這六界,只有晏華一人成神。
也就是說,景黎與晏華上神有關(guān)聯(lián)?
玄酩點點頭:“就是那位晏華上神。”
沈霜鈺繼而看向玄酩:“那你…也有神血?”
“是!我有!”玄酩毫不掩飾。
有上神的血脈,難怪法力如此高深。
沈霜鈺皺眉:“你為什么要跟我說這些事?”
這種事情,既然六界無人知曉,那為何他要告知自己?
玄酩笑笑:“興許是覺得沈仙君是個可靠的人吧?!?p> 沈霜鈺連忙否認(rèn):“我可一點不可靠,別對我抱太大希望。”
如果在面對威脅的時候,沈霜鈺絕對最先保住自己,她就是這么自私的一個人。
玄酩對于她的自我評價沒做過多回應(yīng),轉(zhuǎn)身對著這神池施法,似乎在望自己身體里引入什么。
那是魔氣。
沈霜鈺有些不解:“你自己能凈化這些魔氣嗎?”
“既然是一脈相承的,自然能自身消化掉。”
一脈相承?
莫非…景黎與玄酩,流著同樣的血脈?
而且,這兩人還生得如此相似。
不會是兄弟吧?
這事,或許有必要讓玄酩知曉。
“帝君,你有兄弟嗎?”
玄酩搖搖頭:“我孤身一人存在這世上,并不知曉自己有什么兄弟?!?p> 這就叫沈霜鈺覺得想不通了。
“其實…帝君,我這徒弟,與您生得很像?!?p> “是嗎?”玄酩沒有多大的反應(yīng)。
“你不覺得有什么嗎?”
“早就猜到了,血脈就是我們之間的關(guān)聯(lián)?!?p> “難道說,景黎是你的兄弟?”
玄酩再次否定:“我沒有兄弟?!?p> “……”
這事不再適合深究下去,她心中已經(jīng)有了定論,景黎的身份不簡單。
想想從前種種,關(guān)于景黎的一切,越想越覺得蹊蹺。
不過現(xiàn)在她能確定,景黎不會有事的。
既然這個世界如此設(shè)定景黎這個角色,那么在日后的情節(jié)里,便會有他的用處。
他不會無故失蹤的,有一天,興許會以另外一種驚訝的狀態(tài)出現(xiàn)。
既然如此,她也沒必要再多加擔(dān)心了。
“帝君,你會找景黎嗎?”
玄酩搖搖頭:“個人有個人的緣法,不必強求什么?!?p> 沈霜鈺做揖:“已經(jīng)叨擾帝君多日,既然我徒弟已經(jīng)不在仙庭,我便告辭了?!?p> 玄酩回禮:“告辭!”
交代清楚,沈霜鈺喚出冰劍,御劍而行,往長劍宗而去了。
在她剛離去時,天門處,有個黑色的影子若隱若現(xiàn)的,在遠(yuǎn)處那身影完全消失,影子又消失不見了。
沈霜鈺回到寒洞,出去折騰了一趟,沒過什么清凈日子。
“著都什么鬼設(shè)定?。俊?p> 小海綿回她:“你如果不做完成任務(wù)的事情,就是會沒好事哦,這還算是輕的,若是你心中對任務(wù)排斥感越強,遇上的壞事越多。”
“行行行,我修行!我立刻就閉關(gu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