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公羨又說了些騷話,將葉沛凝逗得欲生欲死,他這才滿意了,回到房中打開手機。
看了會這個世界的男拳,心情舒暢,睡覺。
第二日,陳公羨繼續(xù)上班,他在巡妖司宅了半個月有余,現在變成了一條老咸魚,倒也習慣了這種安逸的生活。
可巡妖司始終是巡妖司,總是不能安生休閑下來。
“今天我們和地調院勘察司那邊有合作,走吧,可別讓人等太久?!钡匀缪┱f。
“今天?這么突然?”
“那條大蛇放著不管也不是辦法。”翟如雪說:“這么一大條蛇,拿去拍電影都夠了,可不能讓它在我地盤興風作浪?!?p> 倆人駕車來到海邊,幾個皮膚黝黑的女人早已等待多時,她們身上穿著的是廉價的衣服,皮膚像農民一樣的黝黑,皮膚上爬滿了皺紋和風霜。
文質彬彬的,卻帶著幾分泥土般的憨厚——只一眼,就讓人有種莫名的安心和信賴感。
這是頂尖的棟梁之才,民族之魂。
陳公羨看著幾位中年女子,不由肅然起敬。
“啊呀,幾位來了?”一個中年女子雙手在褲子旁擦了擦:“就倆位么?”她不面有些失望,但很快就收拾好情緒。
“我叫何雪桐?!敝心昱松斐鍪峙c翟如雪相握:“這幾位是我的同事。”
“我是翟如雪,巡妖司總部過來的?!钡匀缪┱f:“我是巡妖司總局最厲害的那一位,至于這個,他是我的搭檔。”
“幾位的安全不必操心。”
何雪桐聽了,明顯放松了許多。
眾人掰扯兩句,就往一艘租借的大船走去,這船顯得有些破舊了,用了有些年頭。巨大的船身看著仍算可靠。
幾個人在它身前,渺小的和螞蟻一樣。
陳公羨想著那條巨蛇的體型,遇到那種巨蛇,也難說百分之百安全。不過他們這次的任務目標是探查巨蛇的蹤跡。
這艘船實際夠用了。
真正要和那種巨大形體的蛇怪扳手腕,是需要軍隊的——如果有得選,誰愿意肉身硬剛哥斯拉呢?
人的體型有限,又在海上,這不是無毛直立猿的戰(zhàn)斗主場。
一行人這幾天遨游在海上,什么都探查不到。
“難道它是逃離其他地方了么?”何雪桐說:“我們的聲吶沒有探測到符合描述的巨大生物。”
翟如雪也摸不著頭腦,決定今天再找不到就先回去了。這種大船每天航行的油費簡直是燒錢。
再加上船員的租用等等,錢像流水一樣溜走。
萬里無云,水光波鱗,漾起層層金光。翟如雪站在船頭,她注視著遠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這時,一條蛇在海中緩慢的漂浮著,它觀察這鋼鐵巨物很久。
原來,這條蛇怪就是陳公羨打傷的那一條小蛇妖,同時,它也是差點將高架橋打碎的巨蛇??!
蛇老爺是異類成的精怪,它的能力強的可怕——返祖。這能力讓它從一條普通蛇妖一下變成了神話中可以吞噬世界的巨蛇。
巨蛇形態(tài)下的消耗巨大,它撐不了多久,每次使出都有巨大的負擔。即使如此,‘返祖’這能力仍然讓它一路順風順水。
收獲了不少好處。
蛇最記仇,今日見了翟如雪,立馬就記起舊事——這女人將它的毒霧凍住的能力它還沒忘呢。
念及此處,蛇怪惡念生起。立馬就要動手給那個女人一點顏色瞧瞧。
蛇怪發(fā)動能力,它的身形沒變,雙眸變成暴戾的紅色——這蛇怪不必變作巨蛇,就能使用巨蛇模式下的能力。
頓時,萬里無云的天空唰的一下,就遍布云雨。
濃厚的烏云遮蔽了天空,一下就變得昏暗不見天日。風吹得呼呼作響的,刮得人的眼睛真睜不開。
下雨了。
豆大顆的雨滴打在身上,有些發(fā)疼。幾位船員都是老手了,雖驚不亂。該干嘛的就干嘛。
“我們……盡快離開,可能……是碰到詭異了。”大副大喊道。她說的斷斷續(xù)續(xù)的,雨水打進她的嘴巴。
“什么詭異???”翟如雪大聲喊道。雨幕太大,阻隔了聲音的傳播。
“剛剛還萬里無云的,現在說下雨就下雨?!贝蟾辈亮艘话延晁骸肮糯苓@叫惹了海神,這時候扔幾只牛羊下海作祭品就沒事了?!?p> 翟如雪走進船艙,一言不發(fā)。
陳公羨說:“沒有牛羊呢?”
“扔個人下去一樣的?!迸赃呉粋€小船員心直口快的說道。大副氣得要死,恨鐵不成鋼的瞪了她一眼。
雨聲滴答滴滴,陳公羨在船艙往外望去,這雨下得比他見過任何的雨都要大。甚至連臺風的雨都比不上這。
雨水下得和彈幕似的,不,簡直是雨水化成了水墻——下的不是雨,是瀑布。
“他娘誒,老娘從來沒見過這么大的雨……”大副說。
這雨下了約莫有十來分鐘,船隱約有些傾斜……
“臥槽?!币粋€船員跑上了甲板上,指著遠處的一處海域:“臥槽,臥槽??!”
只見遠處海域,出現了一個海眼——就像海底突然被人捅穿了一個洞,水像漩渦一樣往內里流去。
真像抽水馬桶……陳公羨不合時宜的冒出這個想法。
鋼鐵巨船卯足馬力,就要逃離這個漩渦。這時,一道巨浪撲上了船身,大船一晃,在甲板上的船員立馬就往船外倒去。
“哇啊啊啊……”那船員眼見就要掉進海中,一股神秘莫測的力量將她拉住。
原來是陳公羨發(fā)動了生命力場,硬生生的將那船員拉了上來。
這時候,他坐在那頭長滿綠苔色的鯨魚上,輪椅早就不知道滑到哪了。翟如雪正嘗試用她龐大的生命力場擊碎云雨。
可是天災的力量哪是這么輕易顛覆的呢?
無盡的雨幕之中,那道孤獨的,瘦弱的身影站在船頭,迎著廣袤無垠的海,徒勞的發(fā)動自己的生命力場。
這個孤冷的女人鼻子中流出鮮血。她仍是那副冰冷的模樣,滿臉平靜。
而在海里的蛇怪也不好受,這大海本是它的主場,誰能想到這可惡的女人這么強大?蛇怪雙眼發(fā)紅,它也快頂不住了。
一道鋪天的巨浪沖上了船身。
陳公羨再也不及細想,立馬發(fā)動了‘天人合一’的力量。強行用幻夢的力量扭轉現實。
翟如雪那枯瘦的身子像落葉一樣,無助的被拍進海中。
陳公羨雙目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