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德維希的工作確實輕松,但有時候不免也會遇到一些讓人不太好處理的事情。
“一切都是那樣的震撼人心光怪陸離,純黑色的十字形建筑堆滿了整個地下空洞深層,我甚至覺得自己發(fā)現(xiàn)了一個失落的宗教文明,當(dāng)時我就站在礦洞深崖的邊上,遠遠盯著攝人心魄的詭異建筑?!?p> 眼前這個人,黑德維希必須要在下班前打發(fā)走。
可這關(guān)鍵是這話對方來來翻翻已說了一個多小時,她又不是聽什么奇幻小說,那有什么閑心。
對于對方所說真?zhèn)危肯嚓P(guān)如何處理?
完全不需要在乎,畢竟也沒出什么人命案子,她只要根據(jù)上方下達的文件把一切搪塞過去就行了。
面前人名因加烈,是一個鄉(xiāng)鎮(zhèn)小有成就的心理科醫(yī)生和靈異社團研究社成員。
他在了解到一個出事故的礦洞后就一個人大膽的去探險,最后發(fā)現(xiàn)了超凡,在精神受到了點創(chuàng)傷后瘋狂逃出回來。
北部礦洞有問題……
這個事情黑德維希當(dāng)然也知道,幾天前相關(guān)部門就已經(jīng)派人封鎖了消息。
據(jù)說死了不少人……
因加烈表示自己的珍貴且富有紀念意義的鋼筆在當(dāng)時遺落,過幾天想要折回去取。
但發(fā)現(xiàn)幾百米外都被政府嚴格封鎖。
無果,他只好到黑德維希這個現(xiàn)在被稱呼為協(xié)議及上表局的地方來探討一下。
但要知道,協(xié)議局現(xiàn)在可是空擺設(shè)啊,就算她認認真真起草的稿,局長也不會看一眼啊。
而且通過比較靠譜的小道消息聽說政府與教會方也僅僅是在外圍探索,就折了兵……
你覺得,他們還專門幫一個普通人去撿鋼筆?
黑德維希自然不能把這些話都說出來,她只苦笑道:“這些我都知道了,如果沒有別的問題的話,可以先離開了”
因加烈端起茶水喝了一口,他從自己的懷里掏出來一根香煙,想了想又放了回去。
“其中最讓人感到驚訝的是我用隨身攜帶的望遠鏡看見的石板,你絕對無法想象,在那上面清楚的出現(xiàn)了新大陸,極洲,甚至于亞大陸,北大陸,因大陸與非大陸等的具體輪廓,好像以前在地下生活數(shù)千年的存在慶于麥倫之前知道地球是圓的,并且走過了所有的地方?!?p> 忍不住,他還是點燃了那根香煙深,在吸了一口后接著說,“在那個石板地圖上,好像做記號一樣密密麻麻地刻滿了紅色的劃痕”
“可是我好像從來沒有在報紙上見過相關(guān)的報道?!焙诘戮S??桃庋b作奇怪的問。
“這就是奇怪的地方了,政府對信息秘密進行了封鎖,此地?zé)o銀三百兩!這一切都恰恰在說明世界上存在超凡?!?p> “那為什么他們又死活不承認?他們從各個方面把人們對超凡的認知邊緣模糊化,通過教育控制一切……”
因加烈說到激動的地方突然猛烈的咳嗽起來,他最后深吸了一口煙,狠狠的把煙蒂扔到垃圾桶里。
“為此我還被迫在醫(yī)院里做了整整兩個月的治療,那些愚蠢的家伙認為我在不知不覺中吸入了什么含大量海洛因成分的花粉,說我產(chǎn)生了幻覺并且心里受到了影響?!?p> “這些賺錢想瘋了的小兔崽子……看心理疾病都看到我頭上來了!”
“我不死心,不論如何我都要了解這一切,拿回我的鋼筆!”
“相關(guān)部門的情況我們也并不知道,但一定會盡量想辦法給你解答的?!焙诘戮S希沒有辦法還是在打空支票。
“大哥,該去吃藥了?!?p> 一個女孩子從門外走了上來,對著靠在真皮座椅上的因加烈大聲招呼。
但看到對方手上又一支試圖點燃的香煙,她有些生氣的快步走了過去,熟練的把其口袋里的香煙盒與打火機一把拿走。
“今天已經(jīng)不能再抽煙了,走吧,該吃藥了?!毙」媚镅凵駠绤?,小小的身軀拖著因加烈花邊領(lǐng)帶就走了出去。
“終于啊……”黑德維希大喘了一口氣,連忙把自后的窗戶打開,讓煙味趕緊離去。
“如果每天都是這些煩悼悼、神鄒鄒的家伙,一年前我就離職了?!?p> 黑德維希知道那些統(tǒng)治階級隱藏很多,但很不幸運,她就為那些隱藏者服務(wù)。
雨夾雜著溫和的風(fēng),輕柔的帶著俗世的煙塵離去。
別一方面,鄉(xiāng)鎮(zhèn)旁的義哲法莊園內(nèi),以撒用五秒鐘做了一個決定。
他打開記憶中存放打火機的側(cè)開門柜子。
“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權(quán)力,榮耀,欲望……都在一把火中化為灰塵吧!”
以撒突然犯了二不免也覺得有點尷尬,他咳嗽一聲從杯中大喝了一口茶水,之后便帶好打火機和書籍,直接去了隔壁。
這整棟房子都是廢棄的,房間內(nèi)被搬至一空,白花花的墻臂方方正正,就算一不小心出了意外也能輕松控制住。
只是銷毀一本書而已,根本用不到大的火,從不遠處地下儲藏室里拿出一些煤油澆在上面,再用打火機點燃就行了。
得多加點油,燒的干凈一些,以免出現(xiàn)什么意外。
以撒倒了一刻杯……
“還需要再加上一點……”
“這樣好像還燒不干凈……”
“灰塵都不能留下……”
不知不覺竟然倒上了大半瓶。
“算了,全都倒掉吧?!币匀稣f罷便把剩下的1/3汽油全都倒在了地上。
又在上面堆了十幾羅報紙,這種東西自己看一遍就全都能記住,一直又懶得當(dāng)廢品扔掉,不過現(xiàn)在也正好用上了。
以撒不再拖沓,準(zhǔn)備拿出打火機然后下個瞬間就發(fā)現(xiàn)了一個嚴重問題。
他的右手失去控制了。
就好像一開始剛剛來到時產(chǎn)生的疼痛……
但并沒有那么明顯。
他的右手顫抖抽搐著,這就像一條舞動的花蛇,那五根手指以各種扭曲的姿勢盤虬。
“這又是什么夭蛾子。”
他能感受到右手因強行拽動而帶來的關(guān)節(jié)脫臼感。
以撒左手緊握著右臂,扭動的手臂費力掙脫使身體狠狠摔在了地上。
樓道上的欄桿好像受到引力控制一般,它像一根巨大的標(biāo)槍飛馳過來狠狠貫穿以撒的右肋。
瞳孔微微張大,巨大的疼痛使他難以移動,眼睜睜看著右手不受控制的對近處黑色手抄古本的封面伸去,動作輕柔的按在上面,緩緩摩挲,甚至還挑逗般的勾了一下,很難想象會做出這種溫柔的動作,這像是輕拂摯愛的臉頰那般或是上床前情趣挑逗一樣。
他預(yù)感到了因為扭曲石開始滲血右手的下一個動作。
右手臂和肋骨處仍是斷裂般的疼痛。
突然的……
某個聲音仿佛從心底響起,告訴他,命令他,讓他去打開這本書,因為里面是自己渴望的,是充滿愛意與溫暖的血淵,是洋溢美好與圣神的詭異,只是打開它就可以見證一切,覗視一層一層掩蓋之下的真實面目……
“該死,混蛋!”
以撒能感覺到從右手臂無數(shù)的神經(jīng)都在與他腦髓爭奪控制的身體權(quán)力。
他奮力掙扎,不斷發(fā)出抗拒的指令,然而這個本來就不屬于他的身體開始無視他的命令,仰躺在地上,用腳和屁股對地面的摩擦緩緩挪動。
原本插在右肋骨處鑿入地板的鐵桿因隨著身體強烈的移動把無數(shù)的嫩肉連同半截骨頭拽離開來。
他的臉上是早已經(jīng)崩潰了的痛苦神情,但右手卻好像很輕松一樣大拇指扣住書籍的皮質(zhì)封面,緩緩掀開……
心跳在一瞬間超出了限度,以撒絕對感覺到全身的血液都在燃燒沸騰化為水氣化入天空。
“動一下,倒是動一下?。 ?p> “?。。?!”
扉頁已然掀開過半,以撒幾欲嘶吼出聲,這種極致的瘋狂似乎為他爭奪到了些許的控制權(quán),他繃住疼痛拼命用左手拔起插在地板中的斷穿自己骨頭與長統(tǒng)一般的一節(jié)鐵欄。
以撒意到右手,顯然是陷入到了一些問題中。
在地上撲棱著好像一條落入旱地的魚,趁現(xiàn)在以撒不管三七二十一把長統(tǒng)連著右手臂直接生生的釘在地板里。
它仍在扭動著,清晰的疼痛感讓他差一點就昏厥過去了。
“大腦變得清醒了,沒有那右手傳來的意識爭奪,一切都好多了……”
右手活動越來越明顯,好像不多久就要緩過來了。
“只能用這個方法,雖然是第一次?!币匀鏊榱艘豢邗r血。
“飄渺傷暨而行祀,仲伯庭分,吾名以撒-慕啞恩流士?!?p> “獻祭吾之血,斷吾之骨?!?p> “以殘軀為陣,腦髓臆符。”
“雷霆般行令,吾……”
肺部傳來的疼痛讓以撒忍不住咳嗽,打斷了詠唱。
隨著他身體的抖動,肋骨處開始涌出鮮血,隱約已經(jīng)可以看到內(nèi)部的器官。
“于此向諸君作契,在至高之下行永不變的等價代換之理?!?p> “森-以浩理克,打造銅鐵利器的祖,諸物命名者之子,萬軍真神之孫,吾喚汝高登天國之識?!?
好想吃兔子
今天有五更。還有,早點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