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帶著自己的小丫頭正在街邊走著,心里盤算著該去哪里好好的大買一通。
上回她和老爺和好之后,銀錢更充足了,買上好的物件眼睛都不帶眨的。
她只要牢牢地抓住老爺的心,那就是一輩子的榮華富貴啊。
突然,不遠處傳來一陣驚慌失措的聲音:“小心啊,馬驚著了!快讓開!”
大街上的男男女女都嚇得往兩邊躥,一個清瘦的少年伏在馬上,左右搖晃著自己的身體,似乎下一秒就要掉下來。
馬兒奔騰著,眼看就要撞到芙蓉了。她本來還在美美地想著接下來的安排,冷不丁地看到一匹狂奔的馬朝自己撲過來!
“啊啊,快讓開?。 鄙倌昶疵睾爸?,試圖勒住繩子,芙蓉下意識地轉身就跑,卻被馬兒一腳踢中了屁股。
“??!”芙蓉一聲慘叫,整個人都飛了出去。
小丫頭嚇得呆在原地一動都不動。
一道黃色身影接住了芙蓉,而芙蓉似乎暈了過去一動不動了,歪著頭靠在了少女的身上。
“夫人,您醒醒?。 毙⊙绢^似乎才找到自己的聲音,趕緊上去扶住芙蓉,雙腿哆嗦著。
要是夫人出了什么事情她這條小命可就沒了?。?p> “無礙。”黃衣少女安撫著,將手里的藥丸喂給芙蓉,又運用內力催化,很快,芙蓉就醒了過來。
“我在哪兒?”芙蓉睜開眼睛,見扶著自己的是自己的丫頭。
剛剛她只記得自己被踢出去,似乎有人接住了自己,后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小丫頭看自家夫人沒事了,這才松了口氣:“夫人,剛剛一位黃衣姑娘救了您?!?p> 芙蓉蹙了蹙眉,左右看了看,沒看見什么少女,只看見周圍被撞翻了攤子的人在收拾。
估計剛剛驚了馬的人早跑了。
算他命大,芙蓉也沒了逛逛的心情,看自己也沒什么事,也就帶著丫鬟回去了。
二人走遠之后,剛剛驚了馬的少年和黃衣少女一齊出現在小巷子里。
人皮面具被揭下,露出兩張嬌美的容顏來。
正是綠意和白菁染。
二人將外衣脫下來打包成包袱之后,繞了幾道彎便大搖大擺地從巷子的另一個出口出去了。
計劃已經成功了一半,現在就等著好消息了。
白菁染一路回府,心里還盤算著先找個要轉讓的酒樓談談價格,只是一切都不能以自己的真面目示人。
自己先做起來,之后在幕后當當老板就好,暴露的越多對自己越發(fā)不利。
也該有個優(yōu)質的人皮面具了,白菁染從小匣子里面取出幾顆金豆子交給綠意:“你去當鋪找一下黃掌柜,勞煩他做個上乘些的來,需要多少銀子只管說?!?p> “是,奴婢一定辦好?!本G意走之前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青衣,直看得她心里發(fā)毛。
青衣心里砰砰直跳,自家小姐的秘密越來越多了,要是自己管不住嘴巴怕是要沒了舌頭。
“大小姐,該傳膳了,奴婢伺候您用膳?!?p> 白菁染點點頭,漫不經心地收好了匣子。
周嬤嬤和青衣一個傳膳一個侍膳,配合得倒是不錯。白菁染還沒說想吃什么菜,想吃的已經夾進了自己的碗碟里。
“不錯?!卑纵既境燥柫耍淞怂痪?,青衣的小臉兒就變得紅撲撲的了。
得了主子的夸獎,心里就跟抹了蜜似的。
墨竹去領了東西回來,皺著眉頭對白菁染說道:“小姐,奴婢瞧見有人在偷偷看奴婢?!?p> 難道杜氏又想作妖?
白菁染想了想對她道:“你讓元祺在門房那里多看著一些,見著杜氏的人,有什么不妥的隨時來報。”
白無瑕的事情才過去,這對母女又想做什么?
另一頭,杜氏那里聽說了紅玉傳來的消息,聽說了白菁染去了喬府的事情,心緒復雜。
這丫頭那么快就和喬府又搭上了聯系嗎?
不過看這樣子,怕是要去觀禮了,喬家嫡次女要出嫁的事情她也聽說了一些。
她去觀禮了,自己也有機會了不是嗎?能不能成功,就看自己的肚子了。
白柔隱約知道自己的娘在盤算著一些事情,但是到底是什么她也不大清楚,但是娘說了,只要好好的準備,將來是要當皇妃的。
喬家嫡次女要嫁給段相庶長子的事情她也有所聽聞,心里暗自嘲笑她,不過是個庶子,上不得臺面的東西罷了,哪里能夠比得上成為皇妃體面尊貴呢?
目光真是短淺??!
白柔支著頭躺在塌上,眼眸里都是成為皇妃的笑意,自己母親是繼室又如何,自己也是嫡女,將來當了皇妃他人還不是照樣對自己下跪?
哼哼,到時候她就讓白菁染那張臉毀了,再讓她天天伺候自己,一定很痛快。
次日,天盛酒樓掌柜的霍東死亡的消息就傳了出來,大家伙都沸騰了。
“唉唉,你知道霍掌柜是怎么死的嗎?”
“快說啊我可好奇死了!”
“我就跟你說可別告訴別人!”
“那是,我嘴巴最緊了!”
“聽說啊,霍掌柜是死在了他侍妾的身上!中毒而死!”
“天哪!這妾室敢下毒,沒那么大的膽子吧!”
“誰說不是呢!不過也聽說那侍妾很快就死了,中的是一樣的毒,這里頭指不定有什么蹊蹺,大家都在猜是誰下的毒,居然無聲無息?!?p> 這個聽到消息的人,很快就跟另一個人說:“唉唉,你知道霍掌柜是怎么死的嗎?”
……
消息越傳越廣,最后還帶出了霍掌柜跟少女失蹤案有關。
太子收到了消息,從霍東府上救出了幾個少女,經過這么一下,太子一改往日昏庸無能的形象,變得光輝了許多,一下子就得了不少民心。
一直以來,他都被齊王掩蓋住光芒,如今可算是揚眉吐氣了,葉皇后聽說了之后也覺得自家兒子長大了不少。
永興帝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寧王,面無表情地問道:“這次的功勞都是太子的了,你就真的不后悔?”
雖已年過四十,但是帝王威嚴還是傾瀉而出,似乎只尋常問問,卻帶著試探。
夜凌寒微微低頭:“兒臣自知不如二位皇兄,無怨無悔,一切只為了京城一方百姓?!?p> 聲音透著認真與誠懇。
“你先下去吧。”許久,皇帝淡淡地說了一句,夜凌寒謝恩告退。
“來人,去淑妃宮里?!?p> “嗻!”李慶喜面上波瀾不驚,心里卻活動開了,皇上已經許久不見淑妃娘娘了,如今怎么?
帝王的心思果然不好猜測。
皇上對寧王一直是淡淡的,更看重太子是眾所周知的事情,不過齊王的表現一直都很搶眼。
皇后和嘉貴妃也是明爭暗斗不斷,也不知道誰是最后的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