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結(jié)果才剛開打望了一眼,青竹就砰地猛然蓋上匣子。還忍不住伸出小手來拍了拍胸口。
唐玉瑩也一臉不可置信,眼睛望著那個匣子,又望了望旁邊目瞪口呆的青竹。
這,不是真的吧?!
整整一匣子的銀兩!這得多少銀子吶?
顯然,她沒看錯。
不然自己身旁的這個傻丫頭不會是這樣的表情。
唐玉瑩再次深深吸了口氣,倘若是執(zhí)意自行回唐家,這一路奔波不說,這一匣子的銀子要是丟了,那就真的是要悔死了。
虧她還覺得幾車子的東西太多太雜,這明明就是掏心掏肺的大禮啊!
外公真是霸氣側(cè)漏!
點贊點贊再點贊!
可,這明晃晃的銀子就裝了一大匣子,那其他的呢?
依次打開其他的匣子,小了許多的匣子里。
依次放著銀票、珍珠首飾、大罐小罐的藥粉,最后一個小匣子里躺著一個紫玉手鐲、一個黑乎乎的像哨子之類的東西和一張紙并一個類似火折子的半寸長的長條物。
唐玉瑩望著青竹,青竹則吞了吞口水,回望了唐玉瑩。稍作停頓,她立馬直起身子,往外走去。
望風這樣的事情,青竹是手到擒來的,現(xiàn)下的情況唐玉瑩倒不怕會出現(xiàn)什么亂子。
只專心望著眼前的東西,伸手拿起那張紙鋪開。
里頭大多是煩悶的繁體漢字,看得她有些皺眉,倒不是說不懂,每個字她都認得,只是這類似文言文的句子琢磨起來有些費勁。
“果然是外公的字,這意思……”
唐玉瑩再三看了看這些字,伸手在這幾件小東西上撫了撫,忍不住再次歪著頭打量了那幾個比喻物件的詞后才輕輕說道:“原來是這意思!”
“青竹,這幾個箱子,你給找地方好好放置,帶上這個,放我妝奩鎖起來。”
唐玉瑩一個回身,步子輕快起來。
有了這些,日子不愁。
現(xiàn)在嘛,最主要是休整好,先適應下來,來日方長!
“小姐,采姑姑要過來了。”青竹糯糯地說著,擠眉弄眼的,意思是采姑姑就在門外。
“姑姑回來了?!碧朴瘳摪敌α讼拢哼@個青竹,怕采姑姑比怕她還多!
“小姐,有件事情跟您稟告一聲。”采姑姑走前來矮了下身子,靠近唐玉瑩接著說道。
“小姐,咱們院子的人都安置妥當了。之前老太爺安排的外事奴仆,住在外院,按老太爺?shù)囊馑际且睾莸??!?p> 采姑姑望了望門口兩個小丫鬟,見是之前帶來的,繼續(xù)說道:“老太爺?shù)囊馑?,讓安排在清風書齋,往后興許能用著?!?p> “清風書齋?”唐玉瑩是初次聽到這個名字。
難道外公還在汴京有產(chǎn)業(yè)?又或者說外公在汴京還有人脈?不過,也不奇怪,堂堂前太傅,人走茶涼也不至于沒有幾個認識的人。
“清風書齋是老太爺幕下學生開的,之前老太爺吩咐過,有事盡可以去那尋柳掌柜。老太爺讓我告訴小姐用順手的總是比較趁手的?!?p> “也好,采姑姑看著安排吧。待過段時日,這清風書齋得找個時間去拜訪一下?!?p> 唐玉瑩略略思索一下就明白了外公的意思。外公總是覺得要走得如魚得水,就要過得深謀遠慮。
當年她總害怕外人知道她的與眾不同而對她另眼相待。后來偶然間還是讓老謀深算的外公知曉了她的一些不同,但是萬幸,外公極力看好她,認為這是早慧,只要引導得當,是女德大才。
所以對她的詩詞歌賦‘天賦’,又譬如超越那個年齡該有的沉著和常識,還有一些對事情的看法和態(tài)度總是大有稱贊詢詢教導之意。經(jīng)常與外孫女一塊促膝長談。
與其說外公是她的至親,外公更是她的良師益友。
此次外公定是怕她受欺負,做了周全的安排。
“是,清風書齋的事宜,遲些奴婢安排好了再來稟小姐。”采姑姑點點頭說道。
唐玉瑩點點頭,望著眼前堆得有些滿當?shù)臇|西,不免有些財大氣粗的感覺,隨即說道。
“姑姑,外公準備的這些土儀,你明日送往各院去。”
“是,小姐!表少爺還給您備了禮的。應該是怕混淆了老太爺備的,放在了筆墨紙硯的箱籠里了。奴婢險些給忘了?!?p> 采姑姑忽而想起常家少爺備的禮來,不免有些擔憂,聲線有些急切起來。
“姑姑,可是這個?”
青竹手腳麻利,從筆墨紙硯的箱籠里取出一個暗紫色錦織布套扎的方形物來,揚聲問道。
“對,正是這個?!?p> 采姑姑上前想接過來,青竹卻搖搖頭,示意搬動不了,沉手。
唐玉瑩和采姑姑便隨著她走到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