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心在《素履之往》中提到過,“青春是一種信仰”。
對少女時期的蘇泱而言,她希望自己的青春不留遺憾,可她又無比清楚地認識這不可能。
她試圖與母親殷虹交心表達自己的想法,最后她仍舊逃不脫被關(guān)起來的命運,她的希望落空了。
她試圖拒絕出國留學(xué)卻無果,最后是唐璟幫她爭取留下來,她的反抗失敗了。
蘇泱是理智的。
她非常清楚自己的青春從開始就被框了起來,在這平淡如水的青春里,她能夠安安靜靜地過完一年高中生活,她已然心滿意足。
其他的,她不敢奢求,也不能奢求。
即使她明知經(jīng)過一場籃球賽事后,她的青春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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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課時間,高三一班第四組第一排的兩個人又湊在一起討論問題了。
對此,班上同學(xué)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
畢竟,這是趙老師欽點要坐在一起好好學(xué)習(xí)天天向上的好同桌。
蘇泱是負責(zé)任的。
既然她答應(yīng)了趙老師幫助江子翊,她就盡心盡力,除了幫他解決平時的學(xué)習(xí)問題之外,她還擔(dān)負起幫他撿起落下的知識。
起初,江子翊是不愿意的,不是不想學(xué)習(xí),而是怕她太累。高三學(xué)習(xí)任務(wù)重,她還要額外參加競賽,他不希望自己增加她的負擔(dān)。
但是,她卻對他說:“高三是要系統(tǒng)復(fù)習(xí)的階段,我?guī)椭銖?fù)習(xí)的同時,也在鞏固以前的知識。再說,如果你基礎(chǔ)不過關(guān),我在幫你解答問題時也很費勁。”
蘇泱很直白地陳述事實,江子翊沉默了下,忽然問她:“蘇泱泱,如果我努力和你考同一所大學(xué),你和我有可能在一起嗎?”
蘇泱驚訝于他有此一問,下意識就要回他“不可能”,可對上他深邃黑眸時,到了嘴邊的話又鬼使神差的變了:“等你和我考到同一所大學(xué)時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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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后,當(dāng)江子翊和蘇泱談起這件事時,蘇泱告訴他,適時說起“同一所大學(xué)”是莫名其妙連自己也不懂緣由,可后來是有所期待的。
江子翊抱著她含笑問為什么。
蘇泱的手指在他胸口畫圈圈,笑罵他蠢笨,當(dāng)然是因為她意識到自己心動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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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同學(xué),我原以為你不愿意和我們這種人打交道,我真沒想到你會想要請我們吃飯,”周清放不顧他翊哥的眼神威脅,擠開楊筱筱湊到蘇泱旁邊,“小生在此多謝姑娘了?!?p> 中午放學(xué),周清放上樓找江子翊吃飯,蘇泱說江子翊這段日子學(xué)習(xí)用功,為了犒勞他,她請吃飯,而他作為翊哥的好兄弟,她邀請他一起。
下樓時,又碰見上樓找他們的蘇巡和姚文緒,蘇泱也以同樣的說法邀請了他們。
“別這么說,上次你們和江子翊幫了我,我還沒和你們正式道謝,這次……不,下次,下次我在正式感謝你們?!?p> 周清放哈哈一笑,戲謔道:“不用那么麻煩,這次就算感謝宴就好了!”
隱藏在心里的羞愧幾乎將她整個人都壓垮了。
蘇泱垂著頭,嘴里輕聲呢喃:“不,這次不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