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裂癥》
“卡扎菲,請你閉嘴。算我求你了!你的破嘴,鑲了金,還是在哪個黑市租來的行貨?不用它就會憋死嗎?這是我的嘴,我的軀干!無論如何都不是你驅(qū)使我的工具。算我求你了!”
“辛吉德,適可而止,我們共用的是同一個軀殼,應(yīng)該各不計得失。而現(xiàn)在,除我們之外,有個姓蔡的闖了進來,想要再和我們均分……你樂意嗎?”
“蔡中正嗎?那家伙早晚要自取滅亡的。雖然我們與他對立,但我們能清楚地認識到,他是一棵墻頭草。”
“你是說,他會寄生到下一具軀體中嗎?”
“確實。畢竟,邪惡是要死于劍鋒之下,謬論是要死于大炮射程之內(nèi)的。但還請你閉嘴,今天是周五,我還在工作,不要打擾我正常的思維?;蛘哒f,你可以像蔡中正一樣離開嗎?”
這個人背靠著一堵石灰墻,自言自語著。
“你們兩個,夠了!我需要你們的幫助,敵……朋友!”
“中正老弟,你不是已經(jīng)打好‘包袱’要走了嗎?幫助,你能取得我們什么樣的幫助?”
“我們現(xiàn)在不是敵人,我愿意走,你們愿意送,這是共同利益。然而,現(xiàn)在有股力量阻礙著我離開,必須得到你們的幫助?!?p> “俗話說得好,敵人的敵人是朋友,朋友的敵人是敵人。那我和卡扎菲,同你又是什么關(guān)系呢?”
卡扎菲躲在思維的一旁,沉默著。
在那堵石灰墻的另一側(cè),有一個人正貼耳傾聽“他們”的對話。
這個人是當?shù)卣{(diào)查局的一名特務(wù),這時,他在執(zhí)行俘獲“卡扎菲”的任務(wù)。
但任他怎么也想不到,“卡扎菲”只是墻那邊兒的人的眾多人格之一。
他在本上一一記下那幾個名字:卡扎菲,辛吉德,蔡中正。
等等,蔡中正!?
好熟悉的名字,似乎已經(jīng)印在了腦海里。
“我叫蔡中正。”
也許是在不經(jīng)意間,蔡中正侵入了他的意識。
他也得了分裂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