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暗壹扶著幽泉趕過來,沉聲道:“死傷過半,只剩我們二人了。”
她們中了埋伏,一路上石像眾多,眼下活著的只有他們二人了。
“不行!九悠中了毒,我必須去找解藥,”國師眉頭緊鄒,又放心不下她們幾人,道:“解毒丸還在城門口的馬車里,誰去???”
“我們在這里守著太女和太女夫,”暗壹放下幽泉。
國師是主力,按理說國師留下最為妥當,可暗壹自己醫(yī)術并不精明,武功也比不過國師,加上身上又負了傷,出去一趟能不能活著都是回事,更別提尋找解藥了。
眼看著九悠的臉色越來越差,驚羽急得猶如熱鍋上的螞蟻,“國師,你們拿個主意??!”
“你們照顧好她們二人,”言了,國師轉身混入石群中。
*
“殿下!殿下!”幽泉搖晃著御景,“殿下快醒醒!”
“我這里有水,”暗壹拿出水壺,幽泉只好道:“殿下,得罪了!”把水盡數望御景的臉上潑去,御景被淋得滿臉是水,透心涼的感覺襲來,揉了揉太陽穴,道:“怎么樣了?”
他現在渾身無力,實在是綿軟的緊,幽泉簡單的說了下現在的狀況,又說了九悠的身體,御景嘆了口氣,是他大意了。
還來不及好好的喘口氣,忽然就聽到了笨重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御景望了一眼九悠,大家聚在一起不是辦法,必須要有人引開她們。
略微沉思,御景目光一暗,道:“暗壹!你留在這里,我們走!”
“太女夫!??!”
“來不及了!”
“我?guī)湍銈?!?p> 御景身體不適,幽泉受了傷,驚羽又是一個不會武功的,這樣的組合跑出去就等于找死!暗壹把目光移向俞小俞,“照顧好殿下?!?p> 驚羽咬了咬牙,道:“王夫,我扶你!”
搜查的人已經來到旁邊了,再往里幾步就能看到她們了,驚羽深吸了一口氣,鼓足勇氣,一瞬間躥了出去,成功的吸引了注意力,俞小俞蜷縮身體,順帶把九悠往里面拉了點。
“往那跑?”
御景道:“左!”
驚羽突然一個急剎車,御景險些被甩出去,又被驚羽猛地逮回來,一陣狂奔。
眼看著跑到了一個死巷子里,驚羽猛地頓住急吼吼道:“現在呢?”
眼瞅著暗壹和幽泉就要攔不住了,御景連忙道:“上面!往上!”
驚羽望著兩人高的墻壁,急叫道:“上不去??!”
一道聲音從后背傳來,道:“我?guī)湍銈儼。 ?p> “真的嗎?那太好了!”驚羽和御景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下面那人舉起來甩出去。
“多謝……”御景身形一滯,猛地望向下面背著兩把武器的人,“御紫!”瞳孔一縮,她搞什么鬼?
“不謝,”御紫擼了擼袖子,搭起了弓箭瞄準,見兩人不動,又偏了偏頭叮囑道:“愣著干什么?跑??!”
“操!”
驚羽反應過來,足下生風,一陣狂奔,他現在只覺得頭皮發(fā)麻,指不定啥時候就會被一箭穿心。
驚羽邊跑邊咆哮道:“這人是不是有?。。?!不帶這么玩的,要殺就殺!搞什么恐嚇心理!”
“鬼知道這蠢貨是怎么想的!?。 ?p> 這兩個御紫一個比一個奇葩,這個御紫一看就是頭腦簡單,四肢發(fā)達的那個!
御景拽他往高處跑,幸虧這里的柱子高,即便是坍塌了也住夠銜接出去,二人順著這里往山中跑去。
驚羽腳下一歪,堪堪避過一箭,腿腳發(fā)抖,吼道:“你能不能給個痛快?”
御紫冷冷道:“你想得美!”
追上來的人越來越多,看樣子暗壹和幽泉已經出事了。
驚羽欲哭無淚了,“你殺了我們,給個痛快不好嗎?不緊不慢的追著,煩不煩?”
御紫鄒了鄒眉頭,道:“我也想殺了你們,但她說了,你們還不能死,得留著,有用?!?p> 這樣的話可謂是氣煞人也,留著有用?有什么用?還有她,她是誰?這一路走來,疑點太多,御紫一直想要他死,卻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留下?
反而更像是拖延時間,等待機會。
她都做到這個份上了,此時撕破臉,只要殺了他,上陽國就徹底沒有繼承人了,到時候,這個位置自然會留到御紫后人身上。
還有這些石像,很明顯,今日操控石像的,和哪天展現國師與玄清柔石像的根本就不是同一個人。
御紫為何會機關術?亦或者……御紫手底下有一個精通機關術的人?
種種猜想間,驚羽突然用力收緊攥住御景,猛然頓住腳步,于此同時,一個懸崖深淵顯露在眼前。
驚羽后怕的咽了咽口水,“跳下去會不會死?”
御景反問道:“你說呢”
“死倒不要緊,就怕死無全尸……”驚羽光是想想就覺得害怕,一摔下去,摔個稀巴爛,別說全尸了,那直接就成肉泥了。
那畫面想想就覺得……
“兩位小美人,跳啊~"九銘款款而來,折扇敲打手心,歪頭一笑,風吹起她額前的劉海,陰鶩又狠辣。
兩人猛地一回頭,驚羽渾身忍不住一顫,“九銘!”
御紫不悅的瞪著九銘,道:“不是說了你不許插手嗎?”
九銘指著驚羽冷鶩道:“你們事先可沒說要把他帶上!”
九銘桀笑,露出森森白牙,道:“驚羽,跟著本王吃香喝辣的不好么?非要跟著那個蠢貨,沒名沒分!”
驚羽一看見九銘渾身就止不住的顫抖。
一股涼意從腳底漫延到渾身,冷極了!怕極了!如果說九悠是他的救贖,是他的曙光,那么九銘就是地獄深淵的惡鬼,張牙舞爪的朝他伸出瘆人白骨,拖進其中肆意啃噬,偏執(zhí)恐怖。
九銘笑意桀然,沖他招了招手,“驚羽,過來………來我這里?!?p> 御景瞇了瞇狹長的眼眸,道:“御紫,你竟然與九銘勾結!”
九銘提醒道:“糊涂,這叫合作別說得那么難聽。”
“敢跳嗎?"御景后退了半步,看了一眼懸涯,沒有懼怕意,仿佛與他而言不過是晚上吃什么菜這么簡單。
驚羽望著九銘,咬了咬牙,“敢!”與其落在九銘手里被折磨,還不如自殺來得痛快。
兩人往后一躍,兩道身影墜落。
“驚羽?。?!”
九銘始料不及,臉色驟然一變,上前看著消失的身影,目光陰沉。
怒對著御紫道:“蠢貨?。?!誰讓你把他們逼入絕境的!”
御紫也惱,怒道:“本來也沒想殺他們!你瞎跑出來做什么?”
“還愣著干什么!搜?。 本陪懙伤齻?,怒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