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五章 不知之境
安顏也許并不知道,她所在的地方是個外人不知之境,除了靈仙能夠過來之外,是無法令其它人進(jìn)入了,就好像兩個世界。
而這一處的禁地,是世界里面的一個世界,更加的玄乎。
若不是老婦人無意之中發(fā)現(xiàn)了暗機(jī),是絕不會有人過來這處地方的。
禁地是一座不大的府邸,卻也是造得很奢華,只是這里已經(jīng)被住在這里的人打造成了一個農(nóng)莊,養(yǎng)雞養(yǎng)鴨種菜地,倒也是挺愜意的。
靠墻那一片全都是菜地,種了好些蔬菜,這讓安顏覺得沒白來,她想著要采多少,一次不可太多,免得不太新鮮。
而這時候,看到有一個人走過來,正彎腰在拾起什么東西。
且見從屋里子沖出來一個人,他說道:“哎,王叔,我的飛機(jī)呢,快把我的飛機(jī)給我,我要他飛起來!”
這個人大約二十來歲,但他的言行舉止卻好像小孩子一樣,頂天了十歲吧。只見他抱著那個王叔不放,又說,“王叔,你陪我玩,你陪我玩呀!”
“好了,不要鬧了,咱們該吃藥了?!蓖跏迨疽馑谠豪锏囊巫由?。
那男人又喊著:“我不要吃藥,我要吃糖,吃糖!”
王叔搖了搖頭,而后就到屋里去端藥出來,他還沒來的及交給那個男子,就見那男子從椅子上跳起來,并且大吼一聲,說道:“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你安靜一些,你別這樣!”王叔顧不得藥碗,只去安撫那男子。
而那男子像是開始生氣,向王叔那里狠狠的打過去。
王叔的功夫不低,他即刻拿起地上的繩索將那個男子綁住,又說:“快喝藥,喝下去就不會這樣難受了?!?p> “我不喝,我要出去,我不能困在這里!”那男子說完就是嘶吼一聲,聲音極其的痛苦。
安顏看到那男人的心輪處有一個金黃色的東西,他在膨脹,當(dāng)他好像要脫離了男子的身形時卻又被禁錮住,還真是讓人產(chǎn)生疑惑。
“王叔,你為什么要助紂為虐困我在這里,我才是這里的主人,放我出去!”那男子橫眉怒目。
王叔嘆了一口氣,說:“少爺,你有心魔,若是放你出去,天下必亂,只能委屈你了?!?p> “這是謊言,我除了愛她之外,并不想怎樣,難道正因為我是她的弟弟,就不能讓我愛了嘛,何況我也不是她的親弟弟?!蹦悄凶訕O力的想掙脫掉束縛,卻是無能為力。
王叔又端出來一碗藥,并且握住他的下巴灌下去。
沒過一會,就見那少爺安靜下來了,他又是之前天真的模樣,說道:“王叔,阿姐什么時候來看我?!?p> “快了?!?p> “我想我阿姐了,我做了好多飛機(jī)給她,就等著她來看我。”
王叔替他解開了繩索,后又扶著他走進(jìn)去屋里。
安顏正是趁著這個時候過去菜地里,挖了好幾棵之后就連忙翻墻離開了,而后往自己的院子那頭奔過去。
老婦人正立在門口等她,看到安顏的身影后才長松一口氣,說:“害我擔(dān)心。”
“你看,我摘了好多呢,都是最新鮮的。”安顏示意她來看自己懷里的菜,一面往院子里頭去。
“幸好,沒有被他們發(fā)現(xiàn)?!?p> “院子里住著兩個人,一個喊他少爺,一個喊他王叔?!卑差佭呎f邊把采來的蔬菜放進(jìn)一個大木盆里,而后就開始洗菜。
“那里就住著兩個人?!?p> “你知道這兩個人是什么來歷嘛?”
“不知,我也不想知道?!崩蠇D人說著就又往鍋子里添了些水。
安顏往老婦人那里看過去,說:“這里,從來不見外頭的人過來嘛,我就從未見過其它人來這里?!?p> “不會有人來的,只有我?!崩蠇D人告訴她。
“看來,這里的規(guī)矩森嚴(yán),不該其它人來的地方是絕不會有人來的。”安顏說。
“我們這處地方呀,沒有人可以看到的?!?p> 安顏覺得這事情新奇,她拿著蔬菜走到燒鍋那里,一面將菜葉子丟進(jìn)鍋子里,一面說:“竟是這樣的?!?p> “除了靈仙,誰也找不到這里來?!崩蠇D人時不時往鍋子里頭看,那新鮮的蔬菜葉讓她很饞,說,“真是好久都沒有吃到菜啦?!币幻鎸⑼肟赀f給安顏一套。
安顏開始往鍋里撈菜吃,心里頭還記掛著方才的那個少爺,若是她沒有猜錯,他的身體里還困著一個成熟的靈魂,壓制住后才表現(xiàn)為十歲兒童的智力。
老婦人連吃了好幾碗,稱贊道:“真是太好吃了,好久沒有吃到這樣的美味了。”
安顏往她那里看過去,又抬頭去看月色。
今夜的月很美,又大又圓。
宴清秋和厲容森也正抬頭看月,他們找了一圈,竟沒有發(fā)現(xiàn)可疑之處,兩人立在屋脊上商量。
“真是奇怪,我們幾乎找遍了所有地方,竟完全看不到安顏的影子,是不是哪里漏找了?!毖缜迩秕久?,他實在是想不明白。
厲容森看著手里的地圖沉思,而后說:“這里全都找遍了,并沒有發(fā)現(xiàn),也許,是藏在我們并不知道的地方嘛?!?p> “我可以肯定我們都找遍了。”宴清秋很確定這件事情。
“那就是她根本不在這里?”厲容森問。
“不可能,她一定在這里?!毖缜迩镎f道。
“你為什么這樣肯定?”
“我的直覺?!?p> “好吧,你應(yīng)該是跟她心有靈犀的,我信你這話。”
“你不要總是這樣說話,我會忍不住打你的?!毖缜迩飮K了一聲,口氣里皆是不滿,他低眸往下看,下面是一堵墻,除此之外什么都沒有,他們已經(jīng)走到了這個地方的盡頭。
厲容森疑惑,說:“怎么,說你跟她有感應(yīng)還不高興了?”
宴清秋冷著一張臉,他干脆不說話了,就在想安顏會在哪里。
而安顏就在他的腳下,盡頭那堵墻的背后,只是宴清秋他們看不見,因此以為她并不在。
厲容森往四下打量一眼,而后說:“我們先回去吧,明天在想辦法?!?p> “我就害怕安顏已經(jīng)被她折磨的不成人形了?!毖缜迩飮@氣。但他又認(rèn)為安顏沒那么好欺負(fù),至少還沒有見過她很慘的樣子,應(yīng)該還是安全的。
“應(yīng)該不會?!?p> “何以見得?”宴清秋對厲容森這話感到詫異,像是一副很信任安顏的樣子。
“她是可以從四樓跳下去,并且毫發(fā)無傷的女人?!眳柸萆坏奶嵝阉?p> “你不懂?!毖缜迩锖吡艘宦?,而后就從屋脊上跳下去,自顧往前走,而月亮亦是跟著他一道走,身后再是厲容森的影子。
“我的確是不懂,不懂你愛慕她的心情,但我會幫你的,你大可放心。”
“依我之見,綁住那個女人嚴(yán)刑拷打一頓,估計就能說了。”
“不好,萬一因此傷害你的女人呢?!?p> “我看你是心疼了,不舍得打她?!?p> “胡說八道?!?p> “那你明天先去打她一頓再說?!毖缜迩飯?zhí)意。
厲容森未有答言,他認(rèn)為宴清秋無理取鬧,完全為愛喪失了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