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二章 你太沒出息
宴清秋說:“我去把方才你吩咐煎煮的藥端來,你們先去看她。”訖語就轉(zhuǎn)身到藥房去。
而安顏他們已經(jīng)進(jìn)去了屋子,這會子的味道就沒那么重了。
北辰已經(jīng)醒了,她一副像是要嘔吐的樣子,卻又吐不出來什么東西,她說:“好難受,我的胃好難受呀?!?p> “你稍忍耐下,一會就來藥了,喝了就能吐出來的?!卑差伿疽馑潘梢恍?,并且吩咐幾個下人取一個痰盂過來,又讓他們來伺候著。
北漠盯著北辰的臉看,發(fā)現(xiàn)她的確看上去好了許多。
北辰去看面前的人,她現(xiàn)在沒力氣罵人,覺得還是先省省力氣罷。
沒一會時間,就見宴清秋過來了,他身后有人跟著,手里還端著藥,說:“藥已經(jīng)好了,我另外加了樣?xùn)|西進(jìn)去,喝下去就沒事了?!?p> 北辰的胃撐得難受,她此刻也顧不得許多了,連忙把藥一口飲進(jìn),而后就覺得胃里再翻絞一般,疼得都快冒出了冷汗,她說:“哎喲,你們是要害死我嘛,好疼啊,好疼?。 ?p> 北漠終究有些不忍,對安顏問:“她這是怎么了,要不要緊,怎么會疼的這般利害?”
“這可不是我們的關(guān)系,要問她自己吃的那些東西,現(xiàn)在是在幫她融解,多少要疼一點,誰讓她自己吃了那么多不該吃的東西呢?!毖缜迩飳λ毖韵喔?。
說的北漠也是無話可說了。
安顏小聲說:“行了,你少說兩句,再把另一個藥端來,也差不多了?!?p> 宴清秋點頭,轉(zhuǎn)身就先離開了屋子。
忽而,就見北辰開始對著痰盂吐起來,全都是黑色的東西,像墨汁一般的,吐了整整半壇子,之后就不見她再喊疼了,躺在榻上像是虛脫了一般。
安顏拿起她的手腕把脈,又用金針刺進(jìn)她的皮膚,后又取出來看,對北漠說:“沒什么大礙了,還有一些余毒,不要緊的?!?p> 北漠如釋重負(fù),說:“那真是太好了,很感謝你們?!?p> 北辰躺在榻上覺得舒服好多,眼睛看東西也清晰了許多,她側(cè)目去看,發(fā)現(xiàn)厲容森站在榻邊,連忙抓住他的手,問:“你難道不喜歡我嘛,為什么不肯留在北院,西城有什么好的,不及我們北院的風(fēng)光,我就是北院最美的風(fēng)光。”
厲容森連忙甩開她的手,又往后退了一步。
北漠上前,對北辰說:“先養(yǎng)好身子吧,少說兩句?!?p> “你這個壞人,想利用這事奪我當(dāng)家人的位置,做夢吧,我是不會讓你得逞的,要么讓我此刻就死去,要么我就不會讓你做當(dāng)家人。”北辰眼下已經(jīng)有了力氣去恨。
安顏說:“你少說兩句吧,還有余毒未清呢。”一面扔了一塊干凈的棉帕給她。
北辰拿起來就擦嘴,又說:“不就是一個奴隸嘛,往常也有送來送去的,怎么到你這里就不行了?!?p> “他不是奴隸?!卑差伕?p> 北辰冷笑起來,反問她:“不是奴隸是什么,是你男人呀?”
安顏不睬她。
但厲容森卻很希望聽到安顏說自己是她的男人,可惜沒聽到。
北漠示意北辰少說話,輕聲道:“你一個女孩子,怎么說這樣的話,何況你怎知感情為何物。”
但北辰卻很不屑他,說:“你這種人,連一個喜歡的人都沒遇上過,還說我不懂感情為何物,笑死人了?!?p> 北漠側(cè)過身子去,他向來同這個妹妹談不攏,勸她是不希望她再丟人,既然她不肯聽就算了,隨便她怎么說吧。
北辰對厲容森說:“你說,你為什么不喜歡我?!?p> “沒有理由?!眳柸萆卮鹚?p> “那是你瞎了眼?!北背胶懿环獾恼f道,又指了指安顏,說,“我比她年輕,就是最大的優(yōu)點?!薄疤贻p的不配我?!眳柸萆淠鸟g她。
北辰蹙眉,她現(xiàn)在可是有力氣了,又說:“我會很多事情的,她不一定會的?!?p> 厲容森沒在理她,只轉(zhuǎn)身要離開了屋子。
北辰對著他的身后喊:“哎,你在這里的最大功能就是暖床疊被,你有啥出息,給一個女人當(dāng)奴隸,你還是男人嘛?!?p> 厲容森停住腳步,回轉(zhuǎn)身子去看半坐在榻上的北辰,問她:“你剛才說什么,我在這里的最大功能是什么?”
“北辰,休要胡說!”北漠提醒她一句,口氣是從未有過的嚴(yán)肅。
“像個丫頭一般的暖床疊被!沒出息!”北辰咬牙切齒的一字一頓的又說了一遍,她以為他肯定要生氣,因為他是一個男人,而且還看得出來,他是一個極要面子和尊嚴(yán)的男人。
屋里一片沉默。
安顏也不知該說什么,她并沒有這樣想過,卻又覺得自己出來解釋才怪異。
北漠覺得難為情,他對厲容森說:“請厲先生莫怪,她是有口無心,還是一個孩子?!?p> “我喜歡的很?!眳柸萆⒅背揭惨蛔忠活D的說。
氣的北辰即刻把榻上的枕頭往厲容森的身上扔。
厲容森偏了一下身子,而后轉(zhuǎn)身離開了屋子,正巧與宴清秋面對面。
宴清秋手上正端著藥,他問:“你怎么要走,去哪里呀?”
“疊被暖床?!眳柸萆f著就與他擦肩而過,他聽見這話可高興了,就盼著日子做這檔子事情呢。
而宴清秋卻是一頭霧水,他小心端著藥進(jìn)來屋里,看到北辰氣呼呼的,而安顏和北漠兩個人卻是一臉的尷尬。他說:“藥來了?!?p> “我不喝?!北背蕉職馔缴弦惶桑龤獾囊?,她深以為自己比安顏強了不知多少倍,厲容森憑什么看不上自己。
“不喝就等死吧?!卑差伒坏恼f道。
這話讓北漠心里一驚,讓北辰亦是后怕起來,她可不想死,她又慢慢的半坐起身子,看向安顏,說:“把藥拿來。”
宴清秋一動沒動,他依舊站在原地。
北辰朝他喊:“我讓你把藥拿來。”
“我是你的誰呀,你讓我過來,我就過來了嘛,姑娘家也該懂點禮貌,這里是北院嘛,這里我的地盤?!毖缜迩锢淅涞膶λf,他也看不慣她這副嘴臉,好像欠了她一般。
北辰怒火中燒,她穿鞋下榻要走,卻發(fā)現(xiàn)一步都走不了,雙腿像棉花一般的沒有力氣,并且一下就攤在地上。
北漠連忙去扶她,說:“你能不能不要任性,身子都沒有好全?!?p> “安顏,就算你救了我,我也不會感激你的,絕不會,而且我依舊會同你搶人。”北辰憤憤的對安顏說。
安顏轉(zhuǎn)身看向她,冷漠的說:“西城的確不該有你這樣麻煩的對手,我也圖個省心,那就不治了,你好自為之吧,讓老者送客?!庇櫿Z便大步離開了。
宴清秋也即刻跟著安顏一道走了,并且手上還端著原來的那碗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