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 不容旁人覬覦
厲容森說:“溫嘉爾是我的好朋友,我愿意幫他?!?p> 但他只說前半句,同時也是為了安顏,只要是她一心要得到的東西,他拼盡全力都會幫她得到,哪怕用他的命去換,哪怕她是為了別人而要的。
宴清秋蹙眉,說:“我看還是算了吧,放棄自由不值得,何況人總有生死么?!?p> 安顏去看厲容森,很嚴肅的對他說:“我們回去?!庇櫿Z就去收拾東西。
“總不能白來一趟吧。”厲容森說。
宴清秋已經(jīng)開始收拾東西,一面又幫厲容森收拾,說:“你聽安顏的就對了,別想那么多了?!?p> 安顏說:“算了,還是回去吧,另外在想辦法。”
“他到底會用什么手段,你們非要說三個月后我鐵定走不了?”厲容森實在是不解。
“你根本不了解北院老頭,他從來不會讓一個外人在這里留太久的時間,那次我來解毒,還沒好全就著急趕我走了。”宴清秋對厲容森解釋,又說,“他為何費心要留你,自然是看上你了?!?p> “看上我了?”厲容森不解,他往安顏那里看過去。
安顏也開始在收拾東西,說:“他總有辦法讓你心甘情愿留下來的,你強不過他?!?p> 厲容森還想說什么,就見外頭過來一個人,說:“城主,我們院主有請?!?p> 安顏稍作思量,終于還是跟他一起過去了。
北院老頭在園子的長軒里設(shè)宴,示意安顏坐下,對她說:“城主難得過來北院,我應(yīng)盡地主之誼的?!?p> “院主已經(jīng)做的很好了?!卑差伩蜌饣匮浴?p> “我還有一樣?xùn)|西想要送給城主,還忘城主笑納?!北痹豪项^對她微笑。
安顏可不相信這老頭會改性子,他可是算計出了名的,怎會無緣無故送她東西,不免有些疑惑。
且見園子外頭過來幾個人,并列整齊的站在軒外。
“全都進來,站得這么外頭叫人怎么看,都看不清楚長了什么鼻眼。”北院老頭示意他們?nèi)空具M軒里來。
是六個樣貌俊俏的男子,各有風(fēng)情,這讓安顏疑惑更深,她問:“這是做什么?”
“我要了你的城奴,自然就要還你一個,你挑一個去?!北痹豪项^輕笑著對她說。
“這算什么,我何曾說過我要一個城奴了?!?p> “何必這么小心呢,不過就是一個奴隸罷了,換誰不是換呢,何況這六位可是出了名的美男子,有哪個是比不上他的呢?!北痹豪项^笑兮兮的問安顏。
安顏冷笑一聲,而后說:“若他們真是比得上,你又何必看中我的人呢,分明就是知道比不上?!?p> “那就把這六個全都帶走吧,以一抵六,總算不吃虧吧?!?p> 說這話的人是北辰,她今天一身明朝服飾,越發(fā)顯得她嬌多姿。她款款走進園子,對安顏說:“雖說他自己愿意做西城的城奴,但你并沒有答應(yīng),也沒有贈他紅繩鏈,可見他還是個自由身呀?!?p> “原來是你要他?!?p> “我看上他了,請他在這里住三個月,若說三個月他要走,自然會放他走?!?p> “這話就別說了,你有的是手段讓他走不成。”安顏冷笑,又講,“即便你當(dāng)真愿意讓他離開,我也不愿意讓他留下來受你這份罪。”
“這是什么話,我是真心想待他好的。”
“他不需要。”
“他未娶,我未嫁,大家都很需要?!?p> “他的確是未娶,但他不需要你,至于你需不需要是你的事。”安顏疾言。
北辰也惱了,說:“你這是什么話,不過是一個男人?!?p> “你這話說的是,他不過是個男人,天下男人何其多,你另外再找一個就是了,同我手上來搶是什么個意思?”安顏冷冷清清的問她。
“那你也可以再找一個,或者找一大把?!?p> “他已經(jīng)是我西城的城奴了,自然就由不得旁人覬覦。”安顏不打算退讓。
北辰惱羞成怒,說:“你好歹也是個西城城主,如何這般沒有格局,竟為一個男人這樣不顧體面。”
安顏懶得在跟北辰廢話,她看向北院院主,說:“你也不管管你女兒,看她都瘋成什么樣子了,竟為一個男人待長輩不敬?!?p> 北院老頭自然想向著自家女兒,只是安顏也不好得罪,若是把她給惹急了,事情就不好辦了,因此他不得不對北辰輕聲喝斥:“你先下去?!?p> 但北辰是嬌縱慣了的,對安顏說:“你是不想要永春了吧,除這里之外,可沒有第二個地可以拿到永春的?!?p> 安顏可不受她這份威脅,她說:“一塊永春在他面前,根本不值得一提。”
北辰冷笑,說:“行啊,看來永春的確是不值什么,但你西城城主愿意為他親門造訪,又甘心受了一天的冷落,可見的確不值什么的?!?p> “這些都是屁話,反正就是不給,這就告辭了?!卑差佌f完就大步出院了。
北辰氣暈了,對安顏說:“你以為你走得掉嘛,無論如何,就算破了西城,我也要把他搶到手!”
安顏回頭去看她,說:“你有本事就來搶,我隨時奉陪?!庇櫿Z便走了。
北院老頭連忙勸北辰消消氣,說:“你不該說這樣的狠話,就算你要搶,也是暗暗的去搶,不該把這話明說了呀?!?p> “他們也得有命走出北院再說?!北背揭呀?jīng)惱了,她對那六個男人冷嗤,“都給我滾下去,沒用的廢物?!?p> 北院老頭提醒她:“我百年基業(yè)可不能毀在一個男人手上。”
“我們北院差了西城什么呢,都是父親太過仁慈,早該滅了他們?!北背酱笱圆粦M。
“他不過是一個男人,要什么男人沒有,非要這一個?”北院老頭實在是想不明白,雖說他也覺得厲容森不錯,可到底是個普通的男人,非讓她給看上眼了。
北辰現(xiàn)在可不是為了一個男人,而是為了尊嚴,為了要贏過安顏,她再沒多說,只轉(zhuǎn)身離園了。
而另一頭的安顏已經(jīng)回去了。
宴清秋見她回來就問:“老頭都對你說什么了?”
“趕緊走,一刻都不能留了?!卑差佭呎f邊示意宴清秋和厲容森收拾東西。
厲容森看出來安顏的臉色不對,問她:“是不是發(fā)生什么要緊的事情了?”
“再不走就走不成了,我們先離開這里,后面我在同你們說?!卑差伇称鸢?,正準備往屋外走。
卻發(fā)現(xiàn)院子里頭被枝藤攔住了去路,全都橫盤交錯在一起,封住了院門,還把院子的上空也給封住了,以至看不清是什么天色。
宴清秋也跟著走出來,說:“這老頭是要跟我們動真格的了?”
“是不是與我有關(guān),只要我留下,他們就不會傷害你們吧。”厲容森覺得應(yīng)該是同自己有關(guān)的。
安顏極為冷峻的對厲容森說:“厲容森,別再讓我聽到我留下這幾個字,否則別怪我不客氣?!?p> 厲容森從未見過安顏是這般的嚴厲,即刻就閉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