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 等待結(jié)果
安顏往宴清秋那里打量一眼,而后對花爺說:“師傅,你來照看淺淺吧?!?p> 宴清秋蹙眉,連忙說:“哎,我不會不經(jīng)你同意就對她怎么樣的,雖然我的確是很想對她怎么樣,也免得你辛苦啊。”
“你幫我抓只老鼠吧,我把蠱轉(zhuǎn)移到動物身上去?!?p> “去哪里捉啊,前幾天我剛把院子里頭的老鼠都毒死了。”宴清秋真是郁悶了。
安顏正在忙伙手上的事情,對他說:“那你就到外頭去捉啊,墻根底下去找,應(yīng)該不難找?!?p> 宴清秋當(dāng)然要照辦,他又問:“死的活的呀?!?p> “當(dāng)然是活的?!卑差伝卮鹚?,一面指了指長廊上的一個籠子,說:“哎,你把老鼠丟這里頭去?!?p> “我馬上就來?!毖缜迩镎f完就提著籠子出去了。
花爺問安顏:“若是老鼠沒用怎么辦?”
“應(yīng)該不會吧?!卑差佌f這話時也沒什么底氣,但也只能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了,她又去看厲容森身上的傷口,比剛才流血的速度更緩慢些了。
“徒弟,有能力的人挺多,有能力但同時又善良的人,并不多的,何況還是如此的麻煩,師傅很欣慰。”花爺突然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心底里涌出一些感傷。
安顏并沒有領(lǐng)會他的意思,說:“師傅,你又瞎想起了什么?!?p> “可惜了我的藥師谷,都怪我沒有能力?!被攪@氣。
藥師谷這三個字很耳熟,但安顏現(xiàn)在沒功夫細(xì)想太多,她全身心關(guān)注著厲容森的情況,又時不時的去看一眼周淺淺。
一盞茶的功夫,宴清秋提著老鼠回來了,衣服變的又皺又臟,臉上更是灰頭土臉的,說:“哎,抓住兩只,夠用嘛?”
安顏往他那里打量一眼,而后說:“行了,你放這里,也去洗個澡吧,臟死了?!?p> “我不怕臟,就怕臭。”宴清秋放下籠子就去洗澡了。
安顏把剛壇子打開,看到里頭的藥已經(jīng)結(jié)狀了,她用一根銀針挑起來些,然后刺入了老鼠的身體里,老鼠很快就死去了。
花爺蹙眉,說:“好像不行?!?p> “他承受不住這個蠱,也許是生命力太弱的關(guān)系,還是移到動物身上就是不行?”安顏此刻有些著急了。
安城從外頭進(jìn)來,雙手抓著一只雞和一只鴨,問:“弄在鴨子,或者雞的身上會怎么樣?”
“這種家畜的生命力更弱,不行的?!卑差亾u了搖頭。
“試試唄?!卑渤强傆X得可以一試。
安顏拿起銀針刺了一下雞鴨,也是一樣死去了。
花爺蹙眉,說:“浪費了一只雞一只鴨,沒法吃了。”
“這可怎么辦呢?!卑渤谴诡^喪氣的把雞鴨丟出去了。
“爸,別丟,燒掉他們,萬一有人拿去吃了就麻煩了?!卑差佁嵝阉痪?,而后走到院子里去,努力細(xì)想當(dāng)初看的那些書里有沒有寫其它的方法。
宴清秋洗完澡走出來了,問:“怎么樣,成功了嘛?”
“沒有?!卑差亾u了搖頭,說,“移不過去,這個方法是失敗的?!?p> “不能移,就找個替身唄?!毖缜迩锩摽诙?,他也不過是隨口說的,但安顏卻來了興致,她認(rèn)為這個辦法可以一試,但又要找誰當(dāng)替身呢。
這時,花爺也走到院子里,對安顏說:“所謂替身,就是同脈相連了?!?p> “正是這話?!卑差侟c頭。
“我近日種了一株草藥,他需要有人的血脈相連,才可結(jié)果,要不,就用他試一試?”花爺提議。
“這倒很好,試一試?!卑差侟c頭。
宴清秋過去看厲容森的臉色,又往他的傷口上瞧一眼,發(fā)現(xiàn)白綿布又被染紅了,好在血的滲透速度不算快,他難得嚴(yán)肅的對安顏說:“安顏,咱們可以試,但最終要讓厲容森活下來?!?p> 安顏往他那里看過去,說:“我知道,你再給我一點時間?!?p> 宴清秋不再說什么了,反正他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去當(dāng)儈子手了,這個壞人他來背。
花爺端過來一個花盆,里頭種著一棵草,說是一棵草,其實像一棵小樹,上頭已經(jīng)結(jié)成一棵果子,青綠色的,同檸檬一般大小。
安顏又開始去取周淺淺手指上的血,經(jīng)過與藥草的煉化后倒進(jìn)盆里,他很快就滲透進(jìn)了泥土里。
花爺說:“半個時辰就可以知道是不是成了。”
“等吧。”安顏回答,一面坐在厲容森的身邊,她已經(jīng)把最壞的結(jié)果想好了。
而宴清秋則是坐在周淺淺的身邊。
“你給我過來?!卑差伜八x周淺淺遠(yuǎn)點。
“我不。”宴清秋不肯,他執(zhí)意坐那里,說,“我就坐這里,我還不能坐了?!?p> 安顏起身把他拉過來坐在厲容森的身邊,說:“你看著他?!?p> 宴清秋說:“改天上花蛇山,非把那座山翻過來不可,沒見過這么欺負(fù)人的?!?p> “花蛇山是要去,要弄清楚是誰在惹事,這一點不像山主會做的事情?!卑差侕久?,她身邊西城的城主,對于山上那條蛇是有所了解的,再沒有弄清楚事實之前,她還不想下狠手。
話說,另一頭的花蛇山。
山主青花在今日終于是出關(guān)了。
他一身青衣長衫風(fēng)度翩翩,容貌俊俏,舉止優(yōu)雅,但即便如此,想要找個媳婦也是難,就算是找了,也很容易熬不到他出關(guān)之時。
他只是結(jié)婚當(dāng)日拜了個堂,之后連洞房都沒入,直接入了閉關(guān)室。
算一算日子,他想出來瞧瞧媳婦了。
主要是想瞧瞧媳婦還在不在,外頭的衛(wèi)生打掃的怎么樣,山上養(yǎng)了不計其數(shù)的蛇,又有眾多門徒,個個都是懶得連翻倒的油瓶都不扶一下。
但他有些詫異,正廳干干凈凈,喊:“來人?!?p> 即刻有人走進(jìn)來,他福了福身子,說:“山主,您出關(guān)了。”
“夫人還在嘛?”
“在,正在密室閉關(guān)呢?!?p> 青花詫異,他居然娶了一個同自己有一樣嗜好的媳婦,又問:“是她打掃的衛(wèi)生嘛?”
“是兄弟們,早一次,晚一次,保持清潔。”
“是嘛?全都變了性?”青花覺得不可思議。
“那是,誰也不敢不聽夫人的話,咱們都想活命呢。”這人笑起來,帶著尷尬,又帶著無奈。
青花蹙眉,問:“什么意思?”
那人撩起袖子,露出手腕給青花看,一面說:“咱們都吃了一種毒,若是不乖,肚子就得疼上三天三夜?!?p> “荒唐,她好大的膽子,帶我去瞧瞧?!鼻嗷ㄕf著就讓他帶路,心想這還得了,山上所有的兄弟全都聽她一個人的,那自己就是個沒用的山主,豈不是被她給架空了。
那人帶著青花走到一座屋前,大門緊閉著。
青花一腳踹開,且示意身邊手下走遠(yuǎn)些,又徑自入室,看到一個身材妙曼的女子坐在梳妝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