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被人冒充
容倩嚇住了,連忙對安顏說:“不是不是,不是他動手的,是我站在這里沒讓開,我自己倒下去的?!?p> 凌風先是忍住氣,他說:“你們先聊著,我到前面去看看?!庇櫿Z就大步離開了辦公室。
他提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臉頰,暗忖安顏這個女人還真當自己是老大了,就算他真的打了容倩又怎么樣,難道還需要她來管束自己嘛。
辦公室里的容倩對安顏說:“多謝你了?!?p> “你不是一個軟弱的人吧,但為什么在他面前這樣的卑微?!卑差亴嵲谑歉悴欢?,她認為剛才他故意橫沖直撞的從她身邊過去,跟動手打人也是差不多了,用很大力才會讓人倒在一邊,可見都沒心疼她。
容倩嘆氣,說:“他需要有人保護他的自尊心,也不是故意卑微的?!?p> “自尊心這種玩意不是這么來的,你不能處處都聽他的?!卑差伿疽馑?。
“我想跳舞?!比葙槐憩F(xiàn)出極大的渴望,卻又馬上低下頭來,說,“但他不同意,所以他才生氣的?!?p> “為什么非要他來同意,你一直在支持他,為什么他就不能支持你一下?”安顏覺得凌風這人未免太霸道了,她又說,“剛才你們大部分的談話內(nèi)容我都聽到了,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吧?!?p> “我真的害怕他會生氣。”容倩蹙眉,她始終是猶豫不決的。
“是怕他會生氣,還是怕他因此而不愛你了?”安顏問她。
容倩盯著安顏看,而后說:“家庭和睦才是最重要的吧,總要有一個人去犧牲的?!?p> “兩個人相互體諒,相互成全,不是比其中一個人去犧牲要更好嘛?”安顏完全不懂容倩的思維方式,甚至于她的想法都不算是現(xiàn)代女性的思維。
容倩說:“我不想失去他,我就想他能好,我委屈些沒什么的,何況我之前做錯了事情,跟張深登記注冊了,如果我要是一直不妥協(xié)呢,也不會輪落到一個二婚?!?p> “你在胡說些什么,這些話是誰教你的,怎么可以有這樣的想法,那又不是你樂意的?!卑差佊行┰尞悺?p> “我......”容倩蹙眉,她沒有在往下說。
但安顏已經(jīng)大體猜到了一些什么,她說:“容倩,一味的犧牲和縱容只會傷害到自己,別人反而把你的付出當成是理所當然的事,不會有感恩之心的?!?p> 容倩并沒有完全理解這番話,只說:“好了,我們先不聊這件事情了,我相信凌風一定會想通的,會讓我去跳舞的,我們現(xiàn)在先去看畫展,好嘛?”
安顏也不打算再說下去了,因為她發(fā)現(xiàn)容倩完全陷入在愛情里,根本聽不進去人家說的話,甚至都沒有認真的思考過自己這樣做值不值,只得先跟她過去前面畫展的地方。
今天的畫展很熱鬧,來的都是界內(nèi)名流,還有許多圈外的人,都想看看這位新會長的功夫,順便看一看能不能找出點碴。
但眾人發(fā)現(xiàn)他的畫確實可以,但也不能往天才里湊,因此總免不了有些人對凌風溜須拍馬起來。
“凌會長,這畫真是畫的好呀?!庇腥苏f。
凌風淺笑,一副紳士謙虛的樣子,說:“這還只是隨便畫的,都沒有用十分的心。”
“要是用了十分的心,那還得了,大家都要被比下去了?!?p> “這話說的是,會長的畫是真心好,下月就是國際比賽,肯定拿第一名的?!边@人不知是真夸,還是假夸,反正語氣里酸酸的。
這時,有一位中年男子帶著一個年輕的姑娘,往凌風的身邊去。
那中年男子是老畫家,姓單,叫單強。他說:“新會長為人大方,這兩天給我們看的改革方案非常的好,尤其很體恤我們這種老畫家,真是善仁善心吶?!庇终f,“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女兒,單淑落,也是畫畫的,希望向你請教。”
“我聽說過她,年輕有為?!绷栾L極有風度的夸起來,一面對著單淑落微笑。
單淑落被他看的低下眉,一副嬌羞的模樣。
單強說:“還不知道凌會長有沒有家室啊。”
凌風笑著說:“凌某還沒有結(jié)婚?!?p> “哦?!眴螐姷谋砬樗坪鹾軡M意,又說,“那可以考慮結(jié)婚的事情了,事業(yè)有成,就該立業(yè)了。”
“是這話。”凌風笑言,又與單淑落對上一眼。
在一旁看著的安顏覺得很奇怪,她說:“他為什么要這樣說話,難道他不該介紹你嘛?”
“他說的也是實話,我的確還沒有跟他結(jié)婚啊?!比葙坏偷偷恼f著。
安顏覺得她這話說的有氣無力,說:“他是一個成年人,難道還看不出來那女生對他有意思嘛,就應該說清楚才對啊?!?p> 容倩依舊在替凌風說好話,說:“才剛開始做這個會長,有許多顧及也是有的?!?p> “你這話完全不對?!卑差佌f著就帶容倩走到凌風的面前去。
而凌見看到他們走過來時就連忙推脫開了,說:“我那邊還有點事,你們先隨意?!庇櫿Z就離開了。
容倩和安顏兩個人,過去了個寂寞。
“剛才同他鬧了一下矛盾,他還在生氣呢,我們也不同他計較了吧?!比葙灰琅f在自圓其說。
而安顏也不同她理論,心想凌風這個王八羔子要是敢做對不起容倩的事情,就讓他怎么上位的,還就怎么下位,難不成他真以為自己現(xiàn)在這張位子坐穩(wěn)了嘛。
但容倩心里其實很不自在,可她并不想安顏為自己擔心,更害怕她告訴厲容森,所以她還要囑咐她,說:“你可別跟我哥說,他事情這么忙,沒必要為我的事情分心的。”
“我當然是要說的了?!卑差伈幌矚g說謊,直截了當告訴她。
容倩蹙眉,說:“別了吧?!?p> 安顏不答應。
這時候,看到門口走進來一個女人,長相妖艷嫵媚,說話的聲音婉轉(zhuǎn)動聽,像是在對你輕訴情話似的,說:“新會長的畫展的確與眾不同,只是這畫畫的水平嘛,真是差強人意,連我這個女人都比不過,有什么臉面開畫展呀?!?p> 容倩聽見這話就氣了,即刻走上前去問她:“你是誰,憑什么這樣說?”
安顏發(fā)現(xiàn)了另一面的容倩,完全就是與在凌風面前判若兩人,她底氣十足,表情峻冷,口氣里是隱惻惻的威懾。
“我是賈彥,整個畫界有個不成文的規(guī)定,只要我說要當會長,誰都要讓位?!蹦桥烁呗曊f道,最后一個字的尾音上還打了個彎,嬌媚中帶著不可一視的傲慢。
安顏一驚,自己竟被人冒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