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姑期待的機會來得很快,晚上村里為了歡迎岑沙的到來辦了百家席,她這才知道,蘇湛玉竟然失蹤了,而他身邊的那只小貓咪也不見了蹤跡。
李姑飲了一口酒,狀似無意的說道:“哎喲,這可真是太巧了。怎么蘇公子失蹤的時間,正好就是貓妖出現(xiàn)的時間呢?”
她驚訝的捂住嘴巴,問道:“該不會,蘇公子身邊的那只貓咪就是貓妖吧?”
因為他們一家很得仙師信任,因此此次宴席,張大和李姑的位置很是靠前,僅次于岑沙和村長。
她這一聲驚呼頓時傳遍現(xiàn)場,眾人手中的杯子齊齊一頓,竟是不知道怎么接話。
正常情況下,蘇湛玉是神醫(yī),眾人自然是捧著他,可昨日,在最需要他的時候,他竟然不見了,眾人的心中多少還是有些不滿的。
岑沙立馬接話:“哦?既然有此嫌疑,本道自然是要會會這個蘇公子的。”
這幾乎是已經(jīng)坐實了蘇湛玉的罪名,仙師顯然是和李姑站在一邊的,眾人面面相覷,都看懂了其中的意味。
春花卻不想忍,放下筷子就要和小姨理論,卻被母親狠狠按住。
春花悲憤的想要質(zhì)問,張嬸一把捂住她的嘴祈求道:“春花呀,為娘知道你對蘇公子的心意,但青云山的仙師不是我們得罪的起的,就算是為了鐵蛋,為娘求你,忍一忍好不好?”
春花的掙扎逐漸無力,絕望的望著自己的母親,張嬸別過頭不敢看自己的女兒,沒想到卻看到一個顫巍巍的身影站了起來,那是張婆,與張嬸一家一樣,受了蘇湛玉救命之恩的張婆。
張婆年紀(jì)大了,起身的動作并不干凈利落,可卻顯得那么堅定。
她對著岑沙恭敬的鞠了一躬,沙啞著聲音說道:“仙師許是誤會了,蘇公子是個好人,我家的孫兒被妖物所傷,就是他救的,他怎么可能會收養(yǎng)害人的妖物呢?”
“那也許是因為他愧疚呢。”沒有想到這種時候還有人會與自己唱反調(diào),李姑的聲音有些尖銳,“就是因為他收養(yǎng)了妖物,才會心生愧疚給你家孫兒醫(yī)治?!?p> “不會的?!睆埰艙u了搖頭,又看向岑沙,兩手輕輕比劃了一下,“蘇公子養(yǎng)的貓咪就這么一點點,怎么可能會是傷人的妖物?!?p> 李姑面色鐵青,卻不知如何反駁,只能求救的看向岑沙。
岑沙彈了彈手指,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老人家有所不知,妖物的身上有妖力傍身,變化個大小是再容易不過的事情。”
張婆嘆了口氣:“我年紀(jì)大了,不懂那么多事,只是知道蘇公子昨天離開的時候房門打開,屋外一片狼藉,倒像是出了什么意外,希望道長可以好好調(diào)查一下,切莫冤枉了好人?!?p> 張醫(yī)師聽不下去了,李姑擺明了是想對付姓蘇的,而那個青云山道士也是和自己站在一邊的,那他有什么理由不把握機會呢?
冷嘲道:“張婆,我知道姓蘇的救了你家鐵蛋,可你難道不覺得奇怪嗎?姓蘇的本來平平無奇,偏偏在養(yǎng)了那只貓后突然就有了醫(yī)術(shù),竟比我這苦修二十年醫(yī)術(shù)的醫(yī)師都厲害。我看啊,突然有了師傅是假,得到妖物幫助才是真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