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湛玉只覺頭痛欲裂,但那股疼痛突然消失不見,腦子驟然一松的刺激讓他微微睜開了眼。眼前仿佛有一個白衣女子正往自己的嘴里喂著什么,他費力的想要睜大眼睛看得更清晰一些,終究因為脫力再度昏迷了過去。
以妖丹吸附出蘇湛玉體內(nèi)的毒素,又給蘇湛玉喂了自己的精血,飯團累得不行,確認蘇湛玉已經(jīng)度過最危險的時光,終于是體力不支倒在了他身邊,重新幻化成了巴掌大小的貓咪。
岑沙全身緊繃,仔細的聽著不遠處的打斗,隨時做好跑路的準備,直到聲音停歇了很久,仍是一動不動。
張大看不下去了,問道:“道長,那邊已經(jīng)沒有聲音了,不然我們過去看看?”
“不可?!贬弛s忙道,又怕張大看出自己的害怕,咳嗽了兩聲掩住自己的真實情緒,解釋道:“妖物最為狡猾,若是我們貿(mào)然過去,中了對方的陷阱就不好了?!?p> 李姑深以為然,連忙響應,三人又等了大半夜,直到天邊隱有曙光乍現(xiàn),張大再忍不下去,主動請命道:“道長,我先過去看看。”
岑沙故作高深的說道:“也好。這是一張火球符,上面已經(jīng)留了本道一絲靈力,只需要像對方扔出,就可化為火球攻擊對方。一旦有異,本道一定第一時間前去救你?!?p> 張大躬身接過火符,朝著昨夜打斗聲傳來方向走去,越走,張大的心里越驚。
他是記得的,昨夜自己便是從這個方向走過來,路上枝繁葉茂,非常容易隱藏身形,可如今,卻四處可見斷枝殘樹。
而在戰(zhàn)場的中央,更是形成了一個直徑三米的空地,空地正中央,躺著一個長得像羊,頭上卻有四角的怪物。
如此場面,果然非人力所能及,張大在心中暗暗感嘆,又仔細的檢查了一下周圍,確認沒有其他異樣,這才反身去尋李姑與道士。
知道沒有妖獸了,岑沙暗舒了口氣,再度恢復神啾啾氣昂昂的模樣,領著李姑往那個空地走去。
李姑從未見過如此場景,自然是好一番驚嘆,岑沙取笑道:“這只是小場面了,若是修煉到一定程度,移山填海也不是不能的?!?p> 李姑兩眼放光:“道長,你是說我們?nèi)祟愐材苓_到這種程度嗎?”
岑沙點頭:“自然。青云山上的典籍上就有記載,上古時期,所有的人和獸都可以通過修煉突破天塹,飛升成仙,只是近一千年,天地靈力大減,修煉困難,這才顯少聽到有人飛升?!?p> 李姑心生崇拜,整個身子貼到了岑沙身上,嬌媚的問道:“道長,你看我可有修煉的天資?”
一邊說,雙眼還努力的放電,張大看不下去,嗡聲說道:“沒聽道長說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難飛升了嗎?”
李姑哼了一聲,瞪著張大。岑沙哈哈大笑,將李姑摟緊了幾分:“飛升雖說不易,延年益壽卻是可以做到的。至于你有沒有修煉的天資,那可就要看你表現(xiàn)啦。”
岑沙眼里透出淫邪之光,狠狠的捏了李姑挺翹的臀部,引得李姑一聲嬌嗔。
張大的拳頭捏緊,蹲下身子看著那頭異獸,問道:“這是什么妖物?又是怎么死的?”
岑沙推開李姑,仔細的打量了一下說道:“若我沒看錯,這應該是《山海說》妖獸篇中記載的土螻,喜食少兒精氣…”
岑沙的語氣漸緩,仿佛想起了什么,突然道:“我聽說上窯村又不少孩子因為失去精氣而死?!?p> 張大趕忙接道:“沒錯,但這個妖物前幾日來了我們張家村。我們村里的醫(yī)師去過上窯村,證實了我們村孩子是一樣的癥狀。”
“什么?我們村里真來妖怪了?”李姑總算反映過來這兩個男人在說什么,聲音都不由得變了調(diào)。
張大卻不想搭理她,而是看著土螻身上的撓痕,喃喃自語:“這么厲害的妖獸,又是什么妖獸殺死了它呢?”
岑沙的目光也落在那些撓痕上,緩緩說道:“這應該是,貓咪利爪留下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