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四章 強勢回歸
天津府地界,
只見一艘客船向北快速的行駛著。
“海哥,要是以后少主打算隱居了,我覺得你當(dāng)個船夫肯定天天客滿?!敝軌m坐在船邊的陰涼處看著正在用巫術(shù)給船加速的孫海打趣的說道。
水系傳承,孫海。
“呸,鬼才要做船夫,如今得蒙少主傳下這等神術(shù),不知道多少小娘子等著我寵幸呢,不過你這個娘娘腔倒是適合去青樓做個“兔子”,一準(zhǔn)是個頭牌!”周塵是個典型的潔癖癥,聽到孫海說完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你個下半身動物,天天腦袋里也就那點事了,不屑和你這等人為伍!”
土系傳承,周塵。
“好好駕船吧!一定要保持最好的狀態(tài),他們連紅樓都抄了,咱們上岸后不知要面對什么呢!”
坐在船頭盤膝而坐、年齡最長的趙鐵,看著斗悶的兩人說道。
金系傳承,趙鐵。
“要我說就是燕皇太薄情寡義了,少主領(lǐng)著我們幾人為大燕國出生入死,他卻這般讓人寒心,如果上岸后真要對我們出手,哥幾個直接就給他全滅了,這破燕川衛(wèi)不要也罷!”躺在甲板上年齡最小的李炎手上一道白焰升起砸在船上一陣晃動。
火系傳承,李炎。
“小李子…我恨你,好不容易上鉤的魚讓你給我弄跑了,你是想把船毀了嗎?”錢喬手上一道綠色的光芒拍到船上,船穩(wěn)了下來,一臉幽怨的看著李炎說道。
木系傳承,錢喬。
“小海,把船速降下來,前面好像有官船,慢一點!”船艙里傳來了王川的聲音。
幾人不約而同的向前面看去,沒過多時只見一個插著“王”字的官船出現(xiàn)在視野里。
王川走出船艙讓孫海停下了船,只見官船慢慢靠了過來。
“小川?果然是你,把船靠岸我有要緊的事要與你說…”
這官船正是新上任的九省統(tǒng)制;
王子騰。
王川看到王子騰皺著眉頭一臉嚴(yán)肅心頭一緊。
“小川,錦衣衛(wèi)指揮使水茂抄了你的紅樓,如今錦衣衛(wèi)幾乎全部出動加上府兵一共5.6千人,通州一帶北上的陸路和水路全部設(shè)卡,就為了等你回京一舉拿下?!?p> 王子騰看著王川面無表情一副思索之狀,暗暗有些為他心急,畢竟這王川入了王家,真要有什么大過失,免不得自己要受影響。
“我聽聞事情起因是你那家丁殺了錦衣衛(wèi)的幾個侍衛(wèi),重傷錦衣衛(wèi)統(tǒng)領(lǐng),估計是那水茂一時之氣,如今你有功在身,回京切不可抵抗,從了他們進京便可,料想你此次的功勞頂下這點過失也足夠了!”王子騰幾乎是貼著臉囑咐起來。
“多謝二叔提醒,不過二叔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沒有燕皇授意,他水茂有幾個膽子敢如此大張旗鼓帶兵出城…”
王子騰一愣嘆了口氣,回頭往京城方向看了一眼搖了搖頭。
“唉!我如今也是名聲在外、冷暖自知,此次升了邊缺……一言難盡啊!不過你既已是我王家之人,我便必須護你一二,東宮的老太妃乃我四大家族的定海神針,你的事如果真的到了不可回轉(zhuǎn)的地步,就派人去東宮一趟吧,最壞的結(jié)果可保你不死?!?p> 王川心里生出一絲異樣的情緒,別管王子騰到底出發(fā)點如何,如此心思倒是讓王川對他好感倍增。
“不過陛下卻一直沒公開對此事發(fā)聲,所以究竟最后結(jié)果如何還是要看陛下的心思……,還有一個消息不知道對你有沒有用,忠順王府的水沐接替了我京營節(jié)度使之職,我臨行前東、南、西三路京營信使頻出,這京城如今……看不透??!”
“二叔可有紅樓我娘子幾人的消息?”
王子騰搖了搖頭有些慚愧的看著王川說道:“我也不知道,不過這也是好事,如果我知道了,多半別人也就知道了!”
并沒有太多失落,王子騰又囑咐了幾句,然后兩人告別各自上了船。
“我覺得這個皇帝老兒是鐵了心要弄死少主,錦衣衛(wèi)5.6千人還不夠,又讓京營掠陣,我們這算什么!逆賊么?”
脾氣火爆的李炎在那里忿忿不平的說道。
“都是小事,以少主的個性不去找他們麻煩就不錯了,好戲馬上登場,期待啊…”周塵一手遮著額頭,一手扇著風(fēng),不時看著水中白皙的臉。
通州碼頭上水茂坐在臨時搭起的涼棚里,旁邊兩個錦衣衛(wèi)眼睛不眨的看著下面因為檢查滯留的人群正在排隊檢查。
“大人,前方20里發(fā)現(xiàn)一艘客船速度非常快,確定是那王川無疑?!?p> 水茂騰的一下起身,一臉殺氣走出涼棚。
“所有人備戰(zhàn),岸上的人群全部放行,一柱香之內(nèi)必須全部離開碼頭否則以妨礙公務(wù)處置?!?p> 人群的嘈雜聲在碼頭亂成一片,沒過多時便清凈了下來,錦衣衛(wèi)拉開陣列一副嚴(yán)陣以待。
…
“兄弟們都準(zhǔn)備好了么?看這架勢他們是不想讓我們說話了,這次我們不求殺敵直取皇宮,你們五人輔助我,小李子不可戀戰(zhàn),全速突擊!”
王川站在船頭五人立在身后,只見船速越來越快,像是開足馬力的摩托艇直接向碼頭沖去。
水茂和錦衣衛(wèi)的眾人看著馬上要到岸邊卻越來越快的客船,一時間一絲冷汗流了下來。
這要是撞上,鐵定的稀碎?。?p> “這個王八蛋就是個瘋子,快…快閃開!”岸上整齊的隊列一陣慌亂,正對岸邊的錦衣衛(wèi)拎著刀掉頭拼命的跑。
瑪?shù)?,真憋屈!還沒開打呢,先逃命……晦氣!
嘭,滋啦…啦…啦…
近20米的客船從水上滑出沖上了岸。一陣噼里啪啦的撞擊聲客船沖出了一百多米最后撞到岸邊的一座酒樓上停了下來。
看著身后回神的錦衣衛(wèi),王川和周塵兩人雙手結(jié)印,兩道土黃色的光芒附在手上直接拍在地上。
只見后面錦衣衛(wèi)的人群腳下像是地震一樣一陣抖動,一時間人仰馬翻混成一片,幾人相視一笑,六道身形向遠方飛馳而去。
官道上六匹馬快速的疾馳,眼瞅著到了京城的南門,高高的青灰色城門外一排盾衛(wèi)一字排開。
嘶……
六人勒住了馬跳了下來,王川冷眼看著一層層的士兵。
突然后面一陣笑罵聲連打帶踢的沖出一人。
“小川,我就知道水茂那個熊貨拿不住你,哈哈哈…”
王川面無表情的看著快步走過來的水沐。
“我這個哥哥對不住你,不能去通州迎你,我是忠順王府的世子,陛下的近臣,天命難違、身不由己,個中緣由待以后我在細細給你解釋,先讓秦叔帶你進宮面圣吧!我把兵帶回京營再去找你!”
王川點了點頭一句話未說,只見秦猛走了過來俯身一拜。
“秦猛見過小恩公!一別數(shù)月小恩公已經(jīng)一飛沖天,如今虎口脫險,當(dāng)真讓在下佩服!”
王川回身和五人使了個眼色,一馬當(dāng)先的穿過層層士兵走進了城門。
“燕皇的算盤打的挺好,竟然連我都算計上了,如果這次我和水茂真的兩敗俱傷回來,小王爺想必肯定要將我斬盡殺絕了吧?”王川一陣?yán)湫Α?p> “唉!小恩公是個聰明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位置,有時候身不由己??!這世上又有幾人能像小恩公你這般灑脫……”
幾人上了馬車向皇宮駛?cè)?,只見馬車緩緩的向前走去,比步行快不了多少,王川冷哼了一聲閉上了雙眼假寐起來。
遠遠的看見前方的五里街十字路口一群官兵正在清理紅樓東、南兩側(cè)門上的封條,回頭看到王川一行人的馬車走了過來,一臉尷尬的站在路邊行注目禮。
宮門前兵部尚書帶著幾個大臣站在正中,兩排儀仗排在兩側(cè)。
王川看著匆忙拉過來的儀仗不倫不類,注意力不在那兒所以直直的走了過去。
“恭喜王大人南下凱旋,王大人真乃戰(zhàn)神下凡,我大燕國有王大人這樣的……”
“行了,意思到了就可以了,家都被抄了沒有什么可恭喜的,前面帶路吧…”
禮部的大臣琢磨了一柱香的時間,怎么也有一千多字的馬屁文剛說了幾句就被王川打斷嘎然而至。
“呃…王大人請!”
踏踏踏……
“王川,我大燕國的功臣回來了,你此次南下當(dāng)真是揚我大燕之威,朕心甚慰…”
砰!
兩個朝廷同樣的動作,天子劍拄在身前,雙手疊在劍柄上,王川面無表情、一言不發(fā)直直的看著燕皇。
兩邊的文武百官看著王川如此行徑一陣低語。
燕皇巴巴的說了半天,自己也發(fā)現(xiàn)這個獨角戲有些尬,于是停了下來。
“在南冥國的大殿上,我也如現(xiàn)在這般立于殿中,那南冥王開始時覺得我是個大燕國派過來的傻子,竟然僅僅帶著10人就逼他寫歸順詔書,后來我在那殿中一動未動,燕川衛(wèi)10個兄弟硬捍殿外五千禁軍血流成河,最后南冥王休兵寫下歸降書!”
“我臨走時那南冥的大臣說我是個瘋子,我想問問陛下,你覺得我是個瘋子………還是……一個傻子?”
王川五指一握提起天子劍猛地向下一頓,劍鞘直接扎進了大殿青石的地面,一陣無形的能量波以天子劍為中心猛的擴散了出去。
大殿中像刮了一陣狂風(fēng),兩旁的大臣被吹的東倒西歪,官帽吹的滿地滾。
“陛下,臣乏了,先回紅樓歇息了!”
“昔日在賈府因為不想讓我娘子受到委屈,我拋卻了讓世人羨慕的寧國府繼承人身份,如今……呵呵!明日天黑之前若見不到我娘子……所有參與欺我紅樓之人,我會一個一個登門拜訪!”
滅滿門……
雞犬不留!
王川舉起南冥國的詔書五指張開,啪的一聲掉在地上,面無表情的看了一眼燕皇轉(zhuǎn)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