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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個戰(zhàn)神當(dāng)皇后

第6章:吃罰酒

  拽著聒噪的舒櫻行走至長廊拐角處,看到晚棠,唐祁的眼里閃現(xiàn)出一絲絲溫柔的光芒,情不自禁的出神,晚棠穿粉色的衣衫真是好看,裙擺被風(fēng)輕輕擺弄,飄然若仙。

  滿園春色,好像都淪為了晚棠的陪襯。

  但是唐祁隱藏的很深,簡單的問候以后,只是如話家常一般,“舒櫻性子頑劣,又讓晚棠妹妹煩憂了?!?p>  晚棠抬眸看了一眼唐祁,他依舊如往日那般不茍言笑,神情嚴肅,晚棠說話便也拘謹了幾分:“無妨,我一直當(dāng)舒櫻是親妹妹,她若受罰,我興許還能幫她說上幾句好話?!?p>  此時的舒櫻躲在唐祁身后,都不敢直視晚棠,眼神躲躲閃閃的,又在心里責(zé)怪自己,怎么這個急脾氣就是改不掉呢。

  如果時光可以倒流,她一定選擇只看熱鬧不多事,自己的大哥是何等人物,教訓(xùn)郭不為簡直是小菜一碟,又何須自己多管閑事。

  舒櫻耷拉著腦袋跟在他倆的身后,表面是在聽他兩的談話,心里卻在思忖,這次跪祠堂,不知是要跪兩天三天還是四天呢?

  唐祁和晚棠聊天的時候,都驚訝自己似乎變了個人似的,有種說不出來的溫柔,絞盡腦汁地找話題聊,“最近忙著神武營指揮使上任的事,未得空去探望干爹干娘,不知他們近來可好?”

  這種客套話問多了,晚棠除了道一句都好,似乎都不知道如何如何回答了。

  晚棠的父親名叫孟敬章,在太醫(yī)院任職三十載有余。祖上世代行醫(yī),是大宣赫赫有名的醫(yī)家大族,現(xiàn)在是太醫(yī)院院首。

  看他們說話如此客客氣氣,慢慢悠悠地,舒櫻橫插在他兩人中間:“你們怎么都不關(guān)心一下我呢,我馬上又要去祠堂罰跪了?!?p>  誰知唐祁和晚棠異口同聲:“這是你應(yīng)得的。”

  惹得身后跟著的幾個丫鬟忍俊不禁。

  誰讓舒櫻跪祠堂,已經(jīng)是家常便飯了呢。

  唐祁總還是心疼自己妹妹的,雖然她偶爾胡鬧,偶爾頭腦發(fā)熱,但是她心思卻單純的如一張白紙,盡管沒有幾個人能欺負得了她,但總是忍不住讓人想保護她。

  唐祁敲了敲舒櫻的小腦袋,“膝蓋酸了,或是肚子餓了,祠堂香案底下有你最愛吃的點心,還有鵝絨軟墊,但是不許被爹發(fā)現(xiàn)?!?p>  這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吧,舒櫻低聲回了句:“知道啦。”

  舒櫻像霜打的茄子一般蔫頭聳耳,雖然自己對唐家的列祖列宗充滿了敬意,可三天兩頭去祠堂陪他們說話解悶也不是事啊。

  眼看著離祠堂就還有幾步路,舒櫻走路的步伐也是越來越慢,恨不得一步路都走上好幾個時辰,便又開始抱怨:“上輩子我一定欠我爹好多好多錢,這輩子才被我爹這般折磨。”

  唐祁硬是把舒櫻拽進了祠堂,門上落了鎖,臨走前又囑咐道:“每次闖禍,爹當(dāng)著眾人的面說罰你跪個十天半月的,可每次都沒超過兩天,你最好消停一點,肯定用不了多久就出來了?!?p>  舒櫻隔著門縫看著大哥和晚棠姐姐遠去的身影,又是后悔自己頭腦沖動的一天吶。

  *

  而此時,聽雨閣內(nèi),唐傲天游刃有余地替舒櫻收拾爛攤子。

  賠禮賠笑臉,對高高在上的國公來說,都已經(jīng)是家常便飯。

  雖然他很不愿意這樣做,但是沒辦法啊,誰讓自己生了舒櫻這么一個禍害。

  唐傲天讓下人把郭公子攙扶了起來,一改威嚴,親自斟酒,語氣十分和善,“郭公子,小女頑劣,不知輕重,莫要見怪,老夫替小女賠不是了?!?p>  對郭不為而言,被女子暴打,簡直就是奇恥大辱,看到威嚴無比的唐國公都能向他說軟話,郭不為很快便好了傷疤忘了疼。

  而郭不為總覺得是唐家理虧,又傲嬌起來,絲毫不懂得退讓。

  “唐舒櫻今日對我百般羞辱,即使我爹不如國公您位高權(quán)重,但您也不能三言兩語就把我打發(fā)了吧?”

  唐傲天不以為意,被人打了有點小脾氣也是應(yīng)該的,便繼續(xù)說道:“老夫已經(jīng)讓下人備了上好的金瘡藥,保證郭公子身上的傷口不出十天便可痊愈,若有任何后遺之癥,郭公子盡管來唐府問責(zé),老夫絕不回避?!?p>  身為國公,已經(jīng)是極大的退讓,可郭不為還蹬鼻子上臉,指著自己臉上的傷說:“唐國公說的輕巧,若我將您的掌上明珠打成我這般重傷,再派人送來上好的金瘡藥,打一巴掌,再給一甜棗兒,唐國公就能不跟我計較?”

  唐傲天本想息事寧人,畢竟舒櫻動手打人實為理虧,可郭不為實在不知天高地厚。

  唐傲天臉色驟變,剛剛的那絲和善早已經(jīng)消失殆盡,將手中的酒杯重重放在案幾之上:“老夫與令尊同朝為官,不想因小失大,散了和氣,如今是郭公子無坦蕩之德在先,可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唐傲天長袖一揮,“送客!”二字聲如洪鐘,緊接著郭不為被唐府的家丁毫不客氣架了出去。

  惹得氣急敗壞的郭不為罵爹又罵娘。

  仿佛剛剛的一切只是一個小插曲,大家繼續(xù)縱情恣意,推杯換盞。

  唐傲天之所以及時趕來,替舒櫻收拾爛攤子只不過是順手的事,主要目的是在座眾人中,有一位貴客是他所不得不防的。

  而這位貴人便是嘉臨世子獨孤奕,當(dāng)今皇上的堂弟,廣定王獨孤稷的嫡次子。

  廣定王獨孤稷乃獨孤南的嫡子。之所以取名為稷,是因為稷,乃百谷之神,江山之基,寓繼承江山之意。

  但也正是因為獨孤稷,大宣的江山才風(fēng)雨飄搖,為了江山穩(wěn)固,獨孤南駕崩之前廢了獨孤稷的太子之位,將皇位傳給了庶出之子獨孤厚,事實證明獨孤南的選擇是對的,獨孤厚確實有帝王之才,能力挽狂瀾,讓大宣重回太平盛世。

  但是獨孤南對嫡子獨孤稷的寵愛卻是獨孤厚所無法取代的,獨孤稷差點毀了大宣的江山,但是獨孤南駕崩之前還在想著如何讓自己的嫡子能夠一生永享榮華富貴,且不被新帝所斬草除根。

  除了皇位繼承人,其他皇子在新帝登基之前必須回到自己的封地,且無詔不得入京。

  但是獨孤南駕崩之前卻留下了遺詔,獨孤稷雖然被廢除了太子封號,但是頃刻之間從太子成為了廣定王,其后代永居京城,除非自愿,否則便可不入封地。

  大宣歷來重視嫡庶尊卑,雖然廣定王與皇位失之交臂,但卻依舊權(quán)勢滔天,呼風(fēng)喚雨,是除了皇帝一脈最位高權(quán)重的大人物。

  唐傲天將獨孤奕從頭到腳細細打量,估計在外磨練了多年的緣故,身上并未沾染他父王的奢靡和驕縱之氣。

  “嘉臨世子多年京外學(xué)藝,可還順遂?”

  “只是勉強學(xué)了些立世傍身的本身,反倒是唐國公,意氣風(fēng)發(fā)更勝從前了。”

  看著眼前謙謙有禮的少年,唐傲天雖然心有愛惜,可是為了明哲保身不得不對他敬而遠之。

  以前未多加防范,讓兩個孩子成了兒時好友,鬧出了那么多的幺蛾子,如今各自長大成人了,是得小心謹慎些了。

  對別人,唐傲天都是和顏悅色,推杯換盞,交談甚歡,好不樂乎。

  唯獨對獨孤奕,從始至終都是不咸不淡的問候,不冷不熱的態(tài)度,反倒是讓獨孤奕摸不著頭腦了。

  酒席結(jié)束,眾人散去,唐傲天卻心事重重。

  天色漸黑,唐洵攙扶著已經(jīng)微微醉醺的父親向臥房走去,小心翼翼問道:“爹,那嘉臨世子看著也是儀表堂堂,那會比試的時候他雖然點到為止,但是武功也絕對不在南愷南宗之下,您不是最愛惜武才嗎?怎的對他愛搭不理的?”

  “你都能看出他是個人才,你爹我還看不出來嘛,怪只怪他爹是廣定王。”

  “我看著他和小妹還挺熱絡(luò)的,他一回京,只怕小妹又要跟著他胡鬧了?!?p>  唐洵一語,唐傲天神情更加凝重了,語重心長地說:“這正是我心中所慮呀,我唐家之所以有今日,靠的不僅僅是當(dāng)年與先帝打天下的功勞,而是時刻以忠臣自醒,廣定王一脈本就身份特殊,朝野諸多非議,我唐家與他有任何牽扯,都會被世人無限放大,稍有不慎,就會引來滅門之災(zāi)?!?p>  話聲落下,唐傲天卻變得異常清醒,抬頭看著夜空中,那原本明亮的月光,被一片又一片怎么也散不去的烏云重重圍繞,心里越發(fā)沉重了。

  “洵兒,以后你和祁兒對妹妹要多上上心,能不出去胡鬧就讓她安穩(wěn)在府里待著,早就到了該嫁人的年紀,是時候收收心了。”

  唐洵心領(lǐng)神會,今日酒宴,眾公子挑唆郭不為鬧事,足可見對唐家位高權(quán)重的不滿。

  如果小妹再跟廣定王府有任何瓜葛,只怕唐家真的離風(fēng)雨飄搖為時不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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