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山林口,那些侍衛(wèi)還在那里守著,見朱永泰帶人過來,眾人行禮,齊聲道:“知府大人”。
朱永泰揮揮手,嘆了一口氣道:“都不用在這兒守著了,跟隨本官前往難民處幫忙”,他現(xiàn)在這樣子的確和之前不同。
有幾個侍衛(wèi)對視一眼,有些懷疑這知府大人是不是假的,怎么跟變了個人一樣,還是被身后幾人給威脅了,知府大人在求救嗎?兩侍衛(wèi)不著痕跡點點頭,沖出去拔出劍包圍夏嵐幾人,其他侍衛(wèi)見狀也跟著圍了上去。
秦沐言瞇眼,危險的出聲道:“朱永泰,你這是什么意思?”
朱永泰揮揮手命他們退下,“退下,本官說的話聽不見嗎?他們是救我們的人”,他們一錯再錯,如果繼續(xù)這樣下去,他們也會死去。
侍衛(wèi)聽了才收回劍,列隊站在身后不遠處。
“他們只是誤會了,見笑了,請”,朱永泰替侍衛(wèi)們道歉,他們只衷心于他,這方面他很感動,幫他們說幾句話也是應該的。
夏嵐也知道原由,并不打算深究,“沒事,正常,走吧”。
朱永泰在前面帶路,侍衛(wèi)跟在后面,一支隊伍就這樣走進山林。
走了了片刻,見前面就是難民處了,關(guān)卡口站滿了侍衛(wèi),這只怕一只蚊子也飛不進去吧。
秦沐言和子夜,冰蘭都有些擔心朱永泰會策反,他們冒險前來不知道到底值不值,心一直提著。
走近后,那邊侍衛(wèi)齊聲行禮:“知府大人!”。
聲音聲如洪鐘,如同敲擊大鐘似的。
蕭洛塵和蕭憶寒也聽到聲響,探頭看向那里,兩人心中不由得一緊,夏嵐/白書瑤怎么在那里?兩人心中冒出不同的名字。
蕭憶寒異常往日,焦急說道:“不行!我們不能再躲了,白書瑤都送上門了!”,說著就要起身。
但蕭洛塵非常冷靜,“先等等!”,拉下蕭憶寒,眼睛盯著夏嵐一動不動,或許夏嵐有辦法。
還等,等她送死??!蕭憶寒心中吶喊,掙扎著要起身,奈何蕭洛塵力氣太大,他掙脫不開,他只好放棄不再動,眼睛里有些紅血絲盯著前方不動。
他們昨晚藏在懸崖邊上一夜未睡,睡著就會一不小心掉下懸崖,此時也是精疲力盡。
“眾人聽我號令!”,朱永泰高喊拿出兵符舉在頭頂,眼神堅定的看向眾人。
侍衛(wèi)齊刷刷的跪在地上聽號令。
“朱某今日醒悟,不能帶著你們一錯再錯了,是朱某太過在于情分二字,是朱某害了你們??!”,朱永泰有些哽咽,越想越是發(fā)覺自己第一步就錯了。
“知府大人,我等愿意!”,最前面的侍衛(wèi)一臉忠誠,絕無半點虛假,身后侍衛(wèi)也跟著齊念:“我等愿意效勞!”
朱永泰有些感動,更加確定他現(xiàn)在要做的事,“眾人聽我號令,馬上撤離老百姓進城,按分類依次放行,感染瘟疫者需隔離成一隊,身體健康的成一隊,老人小孩分一隊,馬上執(zhí)行!”。
“浩東,你拿著兵符帶領(lǐng)一隊去城里開倉放糧!”,剛才那位侍衛(wèi)叫浩東,他有些吃驚的看著朱永泰,感覺像回到了認識的那一年,他也是這樣的意氣風發(fā),有些傻笑的接過兵符,“是,知府大人”。
夏嵐這才想起,把口罩給了浩東,交待他們來領(lǐng)糧食的一人發(fā)一個,浩東看了看口罩,再看向夏嵐,只是點頭答應,拿上包袱就走。
浩東帶領(lǐng)隊伍走后,朱永泰輕輕甩袖負手在后,好久沒這么爽快了!
夏嵐見眾人已經(jīng)開始忙活,不一會兒就有百姓走出來,當前面的人看見朱永泰后,忍不住張口大罵:“朱永泰,你這狗官!良心狗肺的東西,走狗!”,說著撿起地上,的石頭往朱永泰砸去,正中下懷。
侍衛(wèi)見了忙把人架住,那人不甘心的被壓走跟上隊伍走遠。
夏嵐有些不知道說什么,你把人家囚禁這么久,砸你一下也是真便宜你了,看他這么爽快答應份上,關(guān)心一下吧。
夏嵐故作關(guān)心道:“知府大人,您沒事吧?”
他有些苦澀的笑道:“呵呵,沒事,正?!?,本來就是他錯在先,他們是無辜的。
夏嵐輕挑眉,沒在說什么,站在一旁看著一個個的難民走了出去。
最后一隊便是染上瘟疫的人了,他們沒有任何措施,連忙叫秦沐言等人把口罩帶上,還拿了一個給朱永泰。
朱永泰接過口罩,他是第一次見這個款式,他學著夏嵐樣子帶上口罩,眼底露出一絲云彩,這比他們的面巾好上一百倍,“姑娘真是聰慧,不知道是哪位府上的,真是有福啊”。
夏嵐沒想袒露身份,“只是一些小聰明,談不上聰慧”。
見她不愿,朱永泰也沒在繼續(xù)追問,看著侍衛(wèi)們忙前忙后。
“七弟,你看,他們都被放出來了,白小姐真厲害”,不知道白書瑤使了什么法子,竟然全部放出,太令人咋舌了。
蕭洛塵輕瞥向他,見他一臉憧憬的樣子,小子在瞎想什么呢?“走吧,多半是安全了”,不想再理會他了,直接上前往夏嵐走去。
蕭憶寒趕緊跟上,不小心給摔了,一聲痛呼:“哎喲,本宮的腿”,面子已經(jīng)顧不上了,這會兒哪還有力氣裝清高啊,這身子回宮該練練了,自己都覺得嫌棄。
夏嵐眾人聽見動靜,齊刷刷的看向他們,蕭洛塵?一直躲在哪里都找不到,一點消息也沒有。
蕭憶寒見眾人看向他,特別是白書瑤看過來了,心中吶喊:快起來,你是男子漢大丈夫!然后裝作沒事人一樣起身,站的筆直。
朱永泰連忙上前行禮,“太子,瑞王,之前多有得罪!”,之前只是想嚇走他們,才一直對他們很苛刻,沒成想是個硬漢兒。
蕭洛塵只是微微點頭,只見衣服沾滿泥土,頭發(fā)亂糟糟的,臉上都有泥。
夏嵐見他這個慘樣,帶著口罩咧嘴笑道:“太子殿下,瑞王,你們可還安好?”,反正帶著口罩,又看不到她笑。
難道你看不出來嗎,還問他安不安好,怎么感覺故意問的呢,都丟了一晚上都不擔心他嗎,他可是一直在掛念著你呢,心狠的女人,蕭洛塵在心里委屈的畫圈圈不說話。
蕭憶寒忍著疼痛,“本宮沒事”,看向走出來的人群發(fā)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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