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0章 詭夢?真實?!
鄭坤的手緩緩的挪動著,這種感覺他已經(jīng)很久都沒有了。
就仿佛是在夢魘之中努力的挪動自己身體那般的無力感。
這個過程他很不滿意,可是看在新哥的眼中卻是十分的驚怖。
緩緩挪動的手,慢慢的朝著他的腦袋方向移來。
新哥表情變的極度震驚。
“快走,大龍,快走??!”
如果此時鄭坤能夠看清他的臉的話,便會發(fā)現(xiàn),他的臉上滿布恐懼,雙眼瞳孔已然收縮的如針尖般的大小,一條條血絲以瞳孔為中心,在他的眼中蔓延了開來,不過是一息的時間,血絲如蛛網(wǎng)般的填滿了他的眼眶。
隨后,以他的雙眼為中心,眼眶周圍的肌肉開始瘋狂的扭曲起來,皮肉一塊塊的從他的臉上脫落下來。
他在一個恍惚之間,猛的閉上了眼睛。
隨著他的雙眼閉合,臉上的皮肉脫落現(xiàn)象開始停止,但半張臉已然變的猙獰可怖。
這個時候,叫大龍的年輕男子還在持續(xù)的對著鄭坤的身體攻擊著,不過顯然沒有任何的卵用。
一個已經(jīng)腐爛到完全沒有功能的身體,就算是被大卸八塊,也不會讓鄭坤有任何的感覺。
更何況,小龍?zhí)^年輕了,從來沒有碰到過現(xiàn)在這般的意外。
耳中聽到男子的叫喊聲,他有些迷茫的抬起頭,一眼便看到了新哥那張已經(jīng)腐爛到了一大半的臉龐,嚇的倒退了好幾步。
“新哥,你……!”
“快……快走!!”
新哥此時連說話都有些困難了,搭在鄭坤肩膀上的那只左手顫抖了起來,一塊塊的尸斑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浮現(xiàn)出來,整個手臂已經(jīng)完全變成了死人般的青灰色,甚至有的地方已經(jīng)開始了腐爛。
再看他撐傘的右手,早已經(jīng)干枯的如百年枯死的老樹干一般,仿佛所有的水分都被抽干,這只手,已經(jīng)開始支持不住那張大傘,搖搖欲墜!
鄭坤那只右手,宛如舉著千鈞的重物一般,緩慢而堅定的移動著,朝新哥的臉上抓去。
新哥緊緊的閉著眼睛,完全無法看清眼前究竟是什么情況,已經(jīng)完全的陷入了絕望之中。
他知道,自己已經(jīng)沒有機會了!
他也無法動彈,他的鬼手可以壓制幾乎一切詭異,但在發(fā)動的時候,自己也同樣無法動彈。
而且這種壓制也不是絕對,還有一種例外。
顯然,今天他遇到的就是這種例外。
怪談中誕生的詭異!
怪談中誕生的詭異在怪談之中,豁免鬼手的壓制!
璜土村中誕生了新的詭異,一只喪尸的右手。
他不敢收回自己的鬼手,因為一旦收回,他面臨的不僅僅是這只緩慢朝自己伸出來的右手,還有喪尸本體的攻擊。
“無論如何,大龍一定要活著離開,將這個消息帶回去?!彼露藳Q心,不顧大肆流失的生命力,控制著自己的鬼手,加大了壓制的力道。
大龍一定要回去,否則的話,以后還會有更多的人死在這里。
新的詭異誕生,怪談璜土村的生存指南完全推翻,在新的指南出現(xiàn)之前,這個怪談將被封閉。
而想到誕生新的指南,就要有足夠多的信息,否則,同樣要付出可怕的代價。
大龍亦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停止了對眼前喪尸的攻擊,咬咬牙,一把抓起地面上的盆,猛地向拉上木門跑了過。
他跑的太快了,也忽視了新哥的狀態(tài)。
此時的新哥正盡全力壓制著鄭坤,拿傘的右手已經(jīng)腐爛,有些支撐不住傘的重量了,微微的顫動中,那張護住兩人的大傘稍稍的偏離了一些位置。
大龍的動作太快,又處于驚慌之中,沖向木門的時候,并沒有注意到新哥的狀態(tài),一部分身體離開了大廈籠罩的范圍。
幾片白色的飛絮落到了他的身上。
這個時候他的手已經(jīng)搭上了那木門的把手,猛地將木門拉開,就要往里沖,下一刻他的動作僵住了。
就在這短短的一瞬間,漫天的白絮仿佛受到了無形的引力牽引一般,瘋狂的朝著他的身上涌去,當木門打開的時候,他露在大傘覆蓋范圍之外的小半個身體,已然被白絮堆了厚厚的一層,仿佛一個雪人一般。
“大龍!”
木門打開,一個女人的聲音從里面?zhèn)髁顺鰜怼?p> 然后,便是一聲悲呼!
“大龍,大龍,你沒事吧,你……!”
“東鳳,小心!!”
木門后的女人似乎想要沖出來,卻被她身后的人從后面攔腰抱住,“大龍已經(jīng)被污染了?!?p> “不,他是我弟弟,我一定要把他帶回來,一……!”
話音未落,僵直在木門之外的大龍那被白絮覆蓋著的小半個身體猛的一下子炸裂了開來,化為漫天的白色飛絮,漫天飄舞。
與此同時,新哥打傘的右手腐爛的越來越嚴重,再也支撐不住那傘的重量,“啪嗒”一聲,半截斷手連帶著那把大傘,同時掉落在地上。
呼!?。?p> 大傘落地,原本護住的地方仿佛形成了一片真空地帶,虹吸一般,瞬間便將漫天飛舞的白絮吸了過來,覆蓋住了他的全身。
不過是一息不到的時候,新哥就變成了一個臃臃腫腫的雪人,全身都被白絮覆蓋了一層又一層,除了那只搭在鄭坤肩上的左手。
嘭?。?!
新哥的身體炸了開來,沒有血肉、沒有骨頭、沒有毛發(fā),一點殘渣都沒有,只余下漫天的白絮飛舞。
啪嗒。
失去了主人的左手掉落到了滿是白絮的地面上,鄭坤身上所有的壓制在左手掉落的瞬間徹底消失了。
精神力量回來了!
感知力回來了!
念力移物的能力也回來了。
這個時候,木門發(fā)出一聲刺耳的“吱呀”聲,開始緩緩關(guān)閉。
門外的大龍已經(jīng)撲倒在滿是白絮的地面上,深深的陷了進去,但奇怪的是,這白絮似乎對他這大半邊的身體不感興趣。
“這鬼地方好危險啊!”
饒是處于枯寂心境之中,他仍然對剛才發(fā)生的一切感到震驚。
從第一次來到這詭夢世界,他便與這白絮接觸過,從來沒有想過這東西竟然如此的致命。
好在這白絮只是對外來的生命體感興趣,對他這樣的喪尸并沒有什么殺傷力,不然他早死了。
下一刻,他的感知之中,出現(xiàn)了一個“通道”,那扇正在緩緩關(guān)閉的木門就像是一個洞口一般,連接著一個“大洞”,這個感覺很是詭異,就仿佛是在他面前的空氣中挖了一個大洞
完全獨立于周圍的空間。
現(xiàn)在,這個洞的存在感正在漸漸的消失。
木門之后,是一個完全被金屬籠罩的房間,藍灰色的金屬散發(fā)著冰冷的氣息,將整個房間籠罩得嚴嚴實實。
這根本就不是一個房間,更像是一個金屬籠子。
在這個金屬籠子的中間,擺著一個木門,木門之外,便是鄭坤所在的詭夢世界。
房間內(nèi)有兩個人,其中一個戴著眼鏡,看起來溫文爾雅,但是一雙細長的眼睛卻透著一種古怪的暗藍色的色澤,另外一名,則是一個20多歲的女子,面容清秀,雙眉入鬢,面上隱隱的透出一絲狠色。
此時的她面容焦急,兩只手死死的拉著木門的把手,似乎想要將正在緩緩關(guān)閉的木門推開,但無論她如何用力,那木門都在以一種勻速,緩慢而有力的關(guān)閉著。
“沒有用的東鳳,現(xiàn)在不是任性的時間,王新應該已經(jīng)啟動了怪談之門的關(guān)閉機制,除非再一次重啟,否則,不會有人能夠?qū)⑺匦麓蜷_。
“那我弟弟呢,還有王新,都不管了?!?p> “你弟弟已經(jīng)死于魔絨的污染之下,至于王新,從現(xiàn)在的情況來看,他也不可能存活,東鳳,放棄吧,這門,你是推不開的?!?p> “不,我只有這么一個弟弟,他不能有事,我不信他已經(jīng)死了,剛才的一定是幻覺!”
“我一定要救他出來!”
名叫東鳳的女子尖叫了起來,就在雙方爭論的時候,他們的面色同時一變。
一聲刺耳的“吱呀”聲傳到他們的耳中,正在努力推門的東鳳只覺得手上一輕,一股穩(wěn)定而巨大的力量,從木門后面?zhèn)鱽怼?p> 門外有人
他在拉門
剎那間,東鳳的心臟,仿佛挨了重重一錘,面色煞白。
那男子的面色已經(jīng)變了,“快,不能讓他把門拉開!”
說話間,一把撲到了大門前,使勁兒的將大門往回拉。
東鳳也在瞬間改變了自己的態(tài)度,再也不去推門,而用盡了吃奶的力氣,試圖將門拉回來重新關(guān)上。
但是他們失敗了
門外的力量穩(wěn)定而有力。
木門被緩緩的拉開。
兩人的身體幾乎是貼到了木門上,也隨著木門的拉開,即將被緩緩的拉到了門外。
一片白色的飛絮飄落下來。
兩人幾乎同時松開手,退入了金屬的房間內(nèi)。
木門大開,鄭坤靜靜地站在門外,并沒有踏入,只是沉默的看著木門后面金屬房間。
那是一個房間,更是一個囚籠。
一只快要爛掉的左眼與門后的兩人對視著。
東鳳與那男子站在屋內(nèi),緩緩的喘息著,心中的震駭完全無法掩飾。
剛才,他們看到了一具喪尸,利于木門之外,卻并沒有走進來的意思。
腐爛的臉上一直獨眼,靜靜地注視著他
雙方對視
中間白色的飛絮飄舞。
在鄭坤的感知之中,卻是另外一種景象
在木門洞開的狀態(tài)之下,木門與那金屬房間的狀態(tài)十分奇異,下一刻,他抬起了自己的右手,他需要驗證心中的一個猜想。
“這是……!”金屬房間內(nèi)的兩人先是一驚,下一刻,木門仿佛受到了什么刺激一般,“呯”的一聲,猛烈的關(guān)上,隨后,一陣細微的震顫,周圍的空氣,發(fā)出一陣宛如碎玻璃般的震蕩,消失的無影無蹤。
“竟然,還存在著一個現(xiàn)實世界!”
菲童小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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