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 查清楚,誰要害我!
他袁左宗當了一輩子的醫(yī)生,卻從未沒有像今天這樣難堪過,因為教徒無方而晚節(jié)不保。
從他成為南派圣手以來,權(quán)貴們巴結(jié)他,同行們敬仰他,但全世界的恭維在他眼里,都比不上他師父的一句:
你不如回家耕田吧!
殺人誅心?。?p> 師父這是得對他多么失望,才會讓他這神醫(yī)回家耕田,連解釋道歉的機會都不給他。
毫不夸張的說,他現(xiàn)在恥辱的想要自殺。
虧他還自詡醫(yī)德仁心,救死扶傷,但是培養(yǎng)出來的徒弟卻是毫無醫(yī)德的敗類,丟盡了他這一門的顏面,也因此才會導致師父不肯見他吧?
這一幕徹底震撼了在場眾人!
他們看到了什么,南派圣手竟然下跪哀求王神醫(yī)的原諒?
這王神醫(yī)究竟是何方神圣啊,竟然能讓一代神醫(yī)如此卑躬屈膝?
而武倩也徹底懵了,在看到這個老人跪下后,她才意識到事態(tài)遠比她想象中的嚴重的多。
這個時候已經(jīng)不用袁左宗再說什么了,她急忙沖進了明仁堂,打算去找王庸匯報情況。
王庸還在和肖薔爭執(zhí)不休,武倩卻砰的一下破門而入,神色慌亂的道:“王庸,大事不好了!”
一聽這話,肖薔頓時心涼了半截,臉上隨之浮現(xiàn)濃濃的苦澀。
那可不就是大事不好了嗎?
看樣子袁左宗是徹底發(fā)怒了,這一下他們明仁堂也算是徹底完了。
她現(xiàn)在甚至有點佩服顧傾城的先見之明了,她估計早就知道她這個弟弟是個喪門星,會害得她的心血付諸東流,所以才搶先一步關(guān)閉掉所有店鋪吧?
可王庸卻依舊像個沒事人似的,漫不經(jīng)心的道:“怎么大事不好了?”
“袁老他...袁老他跪下了!還說只要你不原諒他,他就在外面長跪不起!”
什么!
肖薔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
這,又讓王庸給說中了?
他到底做了什么,竟然能讓袁左宗心甘情愿的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他羞辱,還毫無怨言?
當眾下跪?為了得到王庸的原諒,他連尊嚴都不要了?
這怎么可能啊!
就算袁左宗再怎么知書達理,再怎么寬宏大度,這也太過了吧?
“這不可能?武倩,你是不是看錯了?”肖薔不敢相信的問道:“就這個只會惹是生非的廢物,有什么資格讓袁老下跪道歉求原諒?”
只是!
話音剛落!
窗外便是傳來一聲聲聲嘶力竭的大吼:“懇求王神醫(yī)原諒!懇求王神醫(yī)原諒!”
肖薔錯愕的跑向窗外,便是看到袁左宗和他的大弟子劉明遠齊齊跪在明仁堂的門口,師徒二人都已經(jīng)哭成一團,卻不顧自己的顏面與尊嚴,依舊大聲求著王庸原諒。
懵了!
肖薔徹底懵了!
肖薔做夢也沒想到,打臉竟然會來的這么快,她難以置信的看著王庸:“王庸,你到底是什么人?”
“一個只會惹是生非的廢物?!蓖跤钩芭恍?,而后冷冷的看著肖薔。
肖薔頓時表情尷尬,突然有種狗眼看人低的感覺。
“王庸,你就去見見他吧,他挺可憐的?!蔽滟欢加行┛床贿^眼了,畢竟那是個六十多歲的老人啊,當眾這樣下跪,這么大歲數(shù)了太可憐了。
“他可憐,那個倒霉的小女孩就不可憐嗎?”王庸冷哼道,頓了頓后又道:“學藝不精,禍害蒼生,上次得虧是我碰巧遇到了才救了那女孩一命,我沒遇到的呢,他教出來的好徒弟害死了多少人?”
“教不嚴,則師之惰。他比那個周國康也好不到哪兒去,讓他滾!就算他跪到死,我也不會見他的!”王庸冷冷說道,打從一開始他就沒打算見袁左宗。
周國康不配當一個醫(yī)生,而袁左宗則不配當一個老師!
說完,王庸就轉(zhuǎn)頭望向肖薔,面無表情的道:“從即日起,我正式辭任明仁堂首席醫(yī)師一職,這件事情我會親自跟我大姐說的?!?p> 而后,王庸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辦公室。
此時肖薔臉上滿是愧疚,想要阻撓,但卻想起了自己之前對王庸的侮辱,而后只能苦笑。
現(xiàn)在的自己,還有什么臉面去留王庸?
她根本不配!
她這才意識到自己有多么愚蠢,王庸真的有資格去教訓袁左宗,一開始她以為袁左宗是來給明仁堂道歉的,但現(xiàn)在看來,袁左宗只怕是來給王庸道歉的。
雖然她不愿意相信,但眼前看來,王庸似乎是一個比袁左宗還要了不起的神醫(yī)。
想到她竟然把一個比袁左宗還要優(yōu)秀的醫(yī)師趕出了明仁堂,肖薔就有種想抽自己兩耳光的沖動。
而后,她撥通了顧傾城的電話:“顧總,你能幫我向王庸道個歉嗎?”
“哦?為了什么?”
“為了我之前對他的所有偏見和侮辱,我錯了,他并不是真的一無是處,而是一直以來我太狗眼看人低了。”
“這...是發(fā)生了什么嗎?”顧傾城不解的問道,很好奇是什么突然促使肖薔態(tài)度大轉(zhuǎn)變的。
肖薔深吸了一口氣,這才說道:“顧總,您的弟弟很有可能是一位比袁左宗還要醫(yī)術(shù)高超的神醫(yī)!”
吧嗒!
顧傾城手中的名貴鋼筆墜落地面,摔成了粉碎。
而她的表情,仿若做夢!
而此時,武倩再次無奈的來到了袁左宗的跟前:“袁老,離開吧!王神醫(yī)已經(jīng)走了,而且他也已經(jīng)說了,就算你跪死在這里他都不會見你的?!?p> 武倩嘆了口氣,轉(zhuǎn)身離開了。
此時的袁左宗便忍不住痛哭流涕:“師父他,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我嗎?”
“是誰,到底是誰要害我?”明明他距離自己的師父只有一步之遙了,卻被拒之門外,袁左宗滿臉悔恨的道:“明遠,我要你告訴整個醫(yī)藥界,從今天開始我袁左宗,永不收徒!”
“老師,我覺得我們現(xiàn)在應(yīng)該先搞清楚師弟們都做了什么,為什么讓師祖大發(fā)雷霆,甚至還遷怒于你,只有找到病因我們才能獲得師祖的原諒?!眲⒚鬟h提議道。
聞言,袁左宗頓時如夢初醒,而后怒吼道:“查!給我查清楚是哪個不開眼的狗東西冒犯了師父,我一定要把他剝皮抽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