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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隱駙馬

第七十四章 來者是客

大明隱駙馬 蝸牛寫天書 3015 2021-08-07 23:07:34

  嘉靖皇帝一聽說事有蹊蹺,很詫異的盯著王佐。

  “王愛卿,你說此事有蹊蹺,可是掌握了什么證據(jù)?”嘉靖皇帝看著王佐說道。

  “回皇上,事發(fā)突然,臣還沒來及搜集證據(jù),不過臣之所以這么說,也是有原因的,這批稻種和耕具下?lián)艿奖6ǜ灿幸欢螘r間了,杜泰剛一接手就被盜,在時間上似乎也太巧合了,

  而且臣也聽聞杜泰辦事向來小心謹(jǐn)慎,此等大事,怎會如此馬虎,再者,這批物資數(shù)量龐大,一般的盜匪也沒有這個能力,應(yīng)該也不敢動這個心思,

  而能在番庫成功盜走這批物資不被看守的官兵發(fā)現(xiàn),且不留痕跡,這絕非易事,所以,微臣認(rèn)為,此事必有內(nèi)情?!蓖踝粝肓艘幌?,拱了拱手,看著嘉靖皇帝說道。

  “嗯,愛卿言之有理!”嘉靖點了點頭,想了想,神色凝重的盯著王佐說道:“那你的意思是說此事有人內(nèi)外勾結(jié),故意把矛頭指向杜泰?”

  “皇上,臣只是認(rèn)為此事疑點眾多,可沒有證據(jù),臣不敢枉言,請皇上恕罪!”王佐拱了拱手道。

  王佐心里很清楚,這件事情若不是里應(yīng)外合,絕對不會這么容易得手,這里面的水很深,現(xiàn)在還不知道是誰在幕后策劃,還是謹(jǐn)慎為好,得罪人的事情,自己可不想干。

  嘉靖皇帝聽了,臉色一沉,心里冷哼一聲,好你個王佐,竟敢跟朕耍起了滑頭,再不好好敲打敲打他一下,他都我忘了自己是誰的奴才。

  于是嘉靖皇帝起身走下了臺階,單手負(fù)背在王佐身邊走了兩步,微笑的看著王佐說道:“王愛卿何罪之有,你一向忠勇耿直,朕心甚慰,這段時間也辛苦了,這樣,你先回去好好休息吧!”

  王佐聽了,暗自得意的看著嘉靖皇帝說道:“微臣不敢,能替皇上分憂是臣的本分,也是微臣的福分?!?p>  “嗯!”嘉靖皇帝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扭頭看著呂芳說道:“呂芳,你去告訴陸炳,讓他把這事替朕查清楚了,而且要快!”

  呂芳一聽,先是愣了一下,立馬就知道嘉靖皇帝的意思了,連忙拱手道:“是,皇上!”

  “皇上,微臣知罪,請皇上再給微臣一次機會,微臣定將此事查個水落石出啊,皇上!”王佐一聽,愣了一下,連忙跪地磕頭說道。

  王佐說著,不停的磕頭,這才知道自己心思早就被嘉靖皇帝看穿了,而且對自己已經(jīng)很不滿了,這是準(zhǔn)備讓陸炳接替自己的位置。

  嘉靖皇帝冷冷的看了王佐一眼,不痛不癢的說道:“王愛卿,你這是做什么?快快請起!”

  “微臣不敢,微臣自知有負(fù)圣恩,請皇上再給臣一次機會,微臣愿戴罪立功,請皇上開恩!”王佐驚恐的看著嘉靖皇帝說道,額頭早就開始冒汗了。

  嘉靖皇帝見狀,狠狠的瞪了王佐一眼,冷冷的說道:“既然王愛卿有心替朕分憂,那就再辛苦你一次吧!”

  “微臣不敢,謝皇上開恩!”王佐一聽,心里松了口氣,連忙磕頭說道。

  “起來吧!”嘉靖皇帝冷冷說道。

  “謝皇上!”王佐連忙拱手謝恩,驚魂未定的站了起來。

  嘉靖皇帝走上了臺階,坐在了龍椅上,盯著王佐說道:“此事先不要對外張揚,要密查,而且要快,有了消息,立刻來報!”

  朕倒要看看,誰才是幕后黑手,為何盯著杜泰不放?

  “是,皇上,微臣領(lǐng)旨,微臣立刻去查!”王佐拱手說道。

  嘉靖皇帝很不爽的點了點頭,王佐連忙拱手后退,然后轉(zhuǎn)身出了暖閣。

  “這個王佐,膽子是越來越大了!”嘉靖皇帝看了看呂芳,閉著眼睛靠在龍椅上喃喃的說道。

  呂芳聽了,心里愣了一下,不由的替王佐感到惋惜。

  王佐回到了鎮(zhèn)撫司,立刻派陸炳帶著幾個錦衣衛(wèi)連夜去保定府查案。

  陸炳也知道杜泰就是杜安的族兄,出發(fā)的時候就順道去了杜安的家里。

  而此刻的杜安在家里發(fā)愁,一聽下人說陸炳來了,立馬出門相迎。

  “陸大人,這么晚了,你怎么來了,快請進!”杜安很恭敬的拱了拱手,然后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杜兄,在下公務(wù)在身,就不進去了,我過來就是有幾句話要告訴你?!标懕[了擺手,很嚴(yán)肅的看著杜安說道。

  “哦?”杜安聽了,愣了一下,看著陸炳說道:“陸大人請說!”

  “杜兄,你族兄杜泰的事情想必你已經(jīng)知道了吧?”

  杜安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陸炳接著說道:“我剛聽說了你大哥的事情可能有些隱情,具體怎么回事,現(xiàn)在也還不清楚,實不相瞞,我現(xiàn)在正是奉命去保定府查案的,我過來就是跟你說一聲,讓你心里有個底,一切等我查清楚了再說?!?p>  “多謝陸大人相告,我正為這事發(fā)愁呢,現(xiàn)在聽你這么一說,我就放心了?!倍虐惨宦牐芨屑さ墓傲斯笆值?,心里也松了一口氣。

  “杜兄不必客氣,你放心就是,等我查清楚了,再做打算。”陸炳看著杜安說道。

  “好好好,那就仰仗陸大人了!”杜安很感激的說道。

  “事不宜遲,在下告辭了!”陸炳拱了拱手,不等杜安說話,就轉(zhuǎn)身上馬,疾馳而去。

  杜安站在門口,目送著陸炳離去,心里也是非常的感激。

  而此刻,在張鶴齡的府上,李賀和張世茂他們正在慶賀。

  “張公子,這次能夠一舉將杜泰拿下,可多虧了你的妙計呀!”張延齡心里非常得意,很崇拜的看著張世茂說道。

  “唉,張大人這話就見外了,我的計策再好,那也是你們做的好,而且這事也是多虧了李大人幫忙,來,我們一起敬李大人一杯!”張世茂笑著說道,接著就端起酒杯看著李賀。

  “張公子說的對!”張氏兄弟連忙點了點頭,接著就端起酒杯看著李賀說道:“來,李大人,我們兄弟敬你一杯,等事成之后,好處自然也少不了你的。”

  “張大人客氣了!”李賀很虛偽的笑了笑,心里則是想著,自己可是沖著分錢來的,只要是搞垮杜泰,那郎中的位置可就是自己的了。

  “對了,張大人,現(xiàn)在杜泰已經(jīng)下獄了,明天你也該去杜安談一談,遲則生變啊!”張世茂想了想,看著張延齡說道。

  這事自己可不能去,還是讓那倆頭的蠢豬去辦,就算出了事,自己也能脫身。

  “行行行,這你放心,我和大哥明天就去,杜泰的命都捏在我們手上,我諒杜安這次也不敢不答應(yīng),你就等著我的好消息吧!”張延齡很得意的說道,張鶴齡也有把握的點了點頭。

  張世茂奸笑的看著張氏兄弟說道:“張大人親自出馬,我當(dāng)然放心,既然大事已定,那我們就告辭了!”

  “唉,張公子,今日可是好日子,大伙難得一聚,干嘛急著回去呢,再坐一會,我們痛快的喝幾杯!”張延齡一聽,立馬站了起來,挽留著張世茂。

  “張大人,今日天色已晚,還是改天再聚,等明天你把杜安的那一成股份拿到手了,還怕沒有機會喝酒嗎?”張世茂假裝和客氣的看著張延齡說道,心里則是想著,要不是還用的著你,我怎么會跟你們這兩頭蠢豬坐在一起呢。

  “老二,張公子說的在理,辦大事要緊,喝多了誤事,還是改天再聚吧!”張鶴齡想了一下,看著張延齡說道。

  張延齡聽了,也不好再說什么。

  接著,張世茂和李賀就起身告辭了。

  第二天上午,杜安先是去了一趟定遠侯府,把陸炳去保定府的事情告訴了鄧?yán)^坤,接著就回去了。

  剛到家門口,就看見張氏兄弟就大搖大擺的走了過來,杜安壓根就不想搭理他們,于是快步的上了臺階。

  “杜大掌柜,你這是干嘛去了?別急著走??!”張延齡很得意的走了過去,微笑的看著杜安說道。

  杜安很不屑的看了張延齡一眼,轉(zhuǎn)身就進了門。

  張延齡吃了一憋,心里很不爽,扭頭看著張鶴齡說道:“大哥,你看,這小子還挺橫!”

  張鶴齡笑了笑,倒也不在乎,看著杜安的背影大聲的說道:“杜公子,今天我們兄弟可是來幫你忙的,你這樣,可不是待客之道??!”

  杜安一聽,立馬停住了腳步,回頭瞪著張氏兄弟說道:“張大人,你這樣的客人,在下高攀不起,請回吧!”

  心里也是火大的很,居然還有臉說什么待客之道,上次對你客氣,還蹬鼻子上臉要做自己的干爹,這次可不能再對他們客氣了。

  “你這是什么意思?我們是瞧的起了,你別不知好歹!”張延齡火大的瞪著杜安說道。

  “唉,老二,杜公子可是讀書人,對待讀書人,那能這樣說話呢?”張鶴齡捋了捋須,假裝生氣的瞪了張延齡一眼,接著對杜安說道:“杜公子,正所謂來者是客,更何況我們還是來幫你忙的,你這樣可失風(fēng)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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