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詔一聽說是張世茂找自己要錢來了,立馬就慌了,吩咐著管家先去應(yīng)付一下,自己則是朝后門跑去。
謝詔剛跑了幾步,張世茂就闖了進來,看見謝詔想跑,立馬對著謝詔喊道:“駙馬爺,這是要干嘛去?”
謝詔聽見張世茂的聲音,立馬就楞住了,硬著頭皮轉(zhuǎn)過身,看著張世茂尷尬的笑著說道:“哦,是張公子啊,我,我去方便一下!”
“哦,方便啊,那正好,我也內(nèi)急,要不,就一起吧!”張世茂一聽,心里冷笑了一下,哼,方便?我看你往哪里跑?
謝詔一聽,心里就涼涼了,知道自己肯定是躲不過去,趕緊朝張世茂走了過去,陪著笑臉看著張世茂說道:“張公子,我也知道你今天的來意,可我現(xiàn)在真的拿不出這么多錢,你看,能不能寬限幾天?”
“還要寬限幾天?駙馬爺,不是兄弟不給你面子,我已經(jīng)等了你兩天,你都沒反應(yīng),這兩天我自己也輸了不少,還真等不了,你今天必須把錢給了?!睆埵烂芍x詔說道。
“兄弟,我真沒有,有的話我還能不給你嗎?是不是,你我也不是認識一天兩天了,再寬限幾天,走,走,走,先喝杯酒!”謝詔說著就拉著張是世茂往亭子那邊走去。
張世茂冷冷的看了謝詔一眼,裝模做樣的圍著院子打量了起來,心里想著,你還能沒錢?京城里誰不知道現(xiàn)在的香皂有多火,換做以前說你沒錢,我還信,現(xiàn)在說沒錢,騙鬼去吧!
謝詔見張世茂一聲不吭的打量著自家的院子,心里很是非常的著急。
“張公子,坐下來喝一杯,錢肯定是不會少你的,但你得給我點時間吶!”謝詔著急的看著張世茂說道。
張世茂轉(zhuǎn)過身,冷冷的看著謝詔說道:“駙馬爺,喝酒就免了,咱不用來虛的,要不就這樣吧,你要是真沒錢,我看你這宅子也能值點錢,你先拿去當了,把錢先給我,等你有錢了,再贖回來也是一樣,等,我肯定是等不了的?!?p> 謝詔一聽,要自己當宅子,心里更著急了,別說房契不子自己手上,就是在,自己也不敢吶,這宅子可是自家大婚的時候,太后賞賜的,這要是太后知道自己把這宅子當了,那還有命?
“張公子,這,這可不行啊,這宅子可是皇家賞賜的,就是要了我的小命,我也不敢當?。 敝x詔一臉苦逼的看著張世茂說道。
張世茂一聽謝詔說不行,立馬就來火了,瞪著謝詔吼道:“駙馬爺,你到底什么意思?是不是不想還了?我可是給足了你面子,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干脆就到官府去說吧!”
張世茂說完就把謝詔寫下的欠條拿了出來,冷笑的看了一眼,就朝外面走去。
謝詔聽說要去官府,嚇的立馬追了上去,拉住了張世茂。
“張公子,你別急著走啊,有話好好說嘛,我也沒說不還,就是要再等幾天,大家都這么熟了,何必呢?”謝詔拉著張世茂急著說道,真的鬧到了官府,這事情就大了,萬一傳到了皇上的耳朵里,那自己就真的完了。
張世茂冷笑的看著謝詔,不敢去官府就好,找你要錢本來也不是我的目的,我要的是你家的香皂,那可是只下蛋的金雞母啊!
張世茂心里笑了一下,扭頭看了謝詔一眼,道:“駙馬爺,你要真想把這事解決了,怎么會沒有辦法呢,就看你自己愿不愿意干?”
謝詔一聽說有辦法解決,眼睛都亮了,立馬看著張世茂著急的說道:“愿意,怎么不會愿意呢,只要能弄到錢就行,你說,讓我怎么干?”
“怎么干?你跟我揣著明白裝糊涂是吧?”張世茂一聽,惡狠狠盯著謝詔。
“我說張公子啊,我哪里還有心思還跟你開玩笑啊,只要能掙錢,我絕對干!有什么主意,你倒是說??!”謝詔急得打轉(zhuǎn),雙眼緊緊的看著張世茂說道,心里想著,我可不光是欠了你的錢,還有比這更要命的呢,再不把那些學(xué)子的還了,麻煩就大了。
張世茂說道:“你家的香皂現(xiàn)在這么火,還用我教你怎么辦?”
“這,……”謝詔聽了,臉上不禁抽搐了一下,嘴角泛起一絲苦笑道:“張公子,不瞞你說,我前兩天才去工坊拿了六萬塊,要是再去,恐怕,恐怕也……”
張世茂聽了,心里非常著急,面上卻不露聲色,暗忖一番,便伸手搭著謝詔的肩膀笑著說道:“駙馬爺,這一次也是拿,兩次也是拿,你可是堂堂駙馬,公主就算知道了,能把你怎么樣?”
謝詔聽了,猶豫了一下,看著張世茂點了點頭道:“話倒是這么說,可,…,要不,你和我一塊去?”
“唉,我怎么能去呢?不方便,還是你自己去!”張世茂聽了,連忙擺了擺手,這種事情,自己還是不參與的好,自己只是來要錢的,至于錢是怎么來的,自己可不管。
“啊?這……”謝詔一聽,為難的看了看張世茂,心里開始犯難了,上次去的時候,可是被杜安那小子逼著自己寫了張字據(jù),這次要是再去,還不知道會怎么樣呢?
張世茂見謝詔猶豫不決,又急著說道:“你可是駙馬爺呀,這工坊都是你家的,拿點香皂還能有問題?”
謝詔心有余悸,可當著張世茂的面,還是想要點臉面,立馬看著張世茂說道:“當然沒問題,你若不信,你跟著去看吶!”
謝詔說完,雙眼死死地盯著張世茂,心里想著,他是不去,可怎么辦,人多壯個但也好,再說了,現(xiàn)在也是沒有辦法了,只能打這個香皂的主意了。
張世茂笑了笑,心里很清楚,他害怕了,看樣子自己要是不去,今天是肯定拿不到香皂的,于是對說道:“既然這樣,那就看看去?”
謝詔一聽,不禁吁了口氣,立馬對張世茂說道:“行行行,你多帶點人啊,我怕到時候那邊的下人又不讓拿,你不知道,在公主府那邊,那些奴才放肆的很?!?p> 張世茂看著謝詔冷笑了一聲,……
說著,謝詔就帶著張世茂和他的那十幾個家丁往香皂工坊那邊走去。
而工坊這邊,此時也只有王管事在盯著,杜安則是被閆菲菲留在了家里看書。
由于杜安之前叮囑過王管事,暫時不要把香皂賣給那些商家販子,所以工坊門口自然也清靜了不少,但工坊里面的工人們卻忙的熱火朝天,兩天下來,就存了好幾萬塊香皂。
很快,謝詔他們就到了工坊這邊,王管事正好走了出來,看見謝詔帶著人過來,心就開始慌了。
王管事還在發(fā)楞,謝詔就走了過去,探頭往工坊里面掃視了一圈,回過頭來看著王管事說道:“就你在?”
“是,駙馬爺!”王管事下意思的看著謝詔點了點頭道,心跳早已如萬馬奔騰。
謝詔一聽,立馬挺直了腰桿,雙手負背,笑著對張世茂說道:“張公子,里面請!”
張世茂笑著點了點頭,立馬領(lǐng)著他那幾個家丁跟跟著謝詔走了進去。
王管事自然不敢阻攔,但額頭已經(jīng)開始冒汗了,抬頭凝望著長街,心里嘆了一口氣道:這駙馬爺還真會挑時候,早不來,晚不來,偏偏杜公子不在的時候來了。
王管事只好硬著頭皮跟著走了進去,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對著謝詔說道:“駙馬爺,你先坐會,小的這就給你沏茶去!”
此刻的謝詔聽說杜安不在,哪里還有心思喝茶,瞪著眼對王管事道:“茶就免了,本駙馬還忙著呢,去,你們?nèi)グ严阍矶及岢鰜?。?p> 王管事心里早就猜到他來的目的,這會,聽謝詔說了出來,心里不禁哆嗦了一下,雖然公主說了,可以將他轟走,可他畢竟是駙馬,自己只是一個奴仆,哪敢吶!
“駙馬爺,這,這可不行吶,殿下吩咐過,這香皂可不能隨便拿了?!蓖豕苁驴嘀樋粗x詔說道。
謝詔一聽,楞了一下,心里有點膽怯了,臉上的神情也顯得很不自然。
張世茂見狀,一臉不屑的看著謝詔慫恿道:“駙馬爺,這可是你家的東西,跟一個奴才有什么好說的!”
謝詔還在猶豫,聽張世茂怎么一說,尷尬的看著張世茂笑了一下,自己要是不拿,以后可就沒法混了,立馬狀著膽子瞪著王管事道:“你個老東西,還敢拿公主來壓我,滾一邊去!”
“你們幾個,趕緊去搬!”謝詔對張世茂帶來的那十幾個家丁說道。
家丁楞了一下,抬頭看了看張世茂,張世茂點了點頭,那十幾個家丁立馬轉(zhuǎn)身搬香皂去了。
“駙馬爺,真的不能搬啊,你要是就這么搬走了,小的可就沒活路了!”此刻的王管事也是欲哭無淚,立馬扯著謝詔的胳膊央求道。
“松開!”謝詔很不耐煩的晃了幾下胳膊,可王管事就是不肯松手,謝詔立馬就來火了,右手一揚,對著王管事打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