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郡主也在。蕭薔見過郡主,給郡主請安?!?p> 面對若穎郡主的突然發(fā)難,蕭薔卻半點都沒有放在心上。
只見她不緊不慢的和何欣妍一起給若穎郡主行禮問安。
她行禮的姿勢十分標注,即便若穎郡主想要挑刺都挑不出來。
“免禮,平身吧。本郡主可做不出那種仗勢欺人的事來。再說。剛剛蕭大小姐掌摑的又不是本郡主的人。蕭大小姐想要道歉的話,也該對著建寧伯夫人道歉才是?!?p> 看到蕭薔何欣妍一絲不茍的向她行禮問安,若穎郡主還以為蕭薔是向她服了軟,當即盛氣凌人的抬起她的下巴,譏諷又得意洋洋的開口、
“郡主剛剛說我囂張說我沒有王法倒是不要緊,說真的,我還巴不得郡主將這件事上達天聽。畢竟,剛剛大殿這么多人可看得清清楚楚,是建寧伯夫人無故辱罵誹謗我家阿娘在先,我出手掌摑教訓(xùn)她在后的、如果皇上金口玉言說五品的宜人可以無故辱罵誹謗一品夫人,本小姐自然大張旗鼓的給公開給建寧伯夫人道歉、還有,郡主口口聲聲規(guī)矩王法??墒?,據(jù)本小姐所知,郡主不過是從一品的誥命吧?我家祖母和阿娘可是皇上親自詔書的一品夫人。不知郡主這規(guī)矩是怎么學(xué)的?難道現(xiàn)在從一品的誥命都不要給一品誥命夫人行禮問安了嗎?”
如果說何欣妍之前還不清楚自家小姑為什么暗示她給那個刁蠻郡主行禮問安的話,現(xiàn)在聽到自家小姑的這一席話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自家小姑這是在給這位刁蠻郡主挖坑啊。要知道,郡主雖然是皇親國戚,但是卻是從一品的誥命。
而自家這邊,除了蕭薔和她身上還沒有誥命外,祖母和婆婆都是一品的誥命。
這位刁蠻郡主口口聲聲規(guī)矩王法,可她自己卻并不是一個時時刻刻注意規(guī)矩和王法的人。
要不然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崔珍辱人母親在先,蕭薔的所作所為不過是維護自己的母親而已。
就算蕭薔的力氣大了一些又怎么樣?
人在憤怒當中原本力氣就比平常時候的力氣要大。
“放肆!蕭薔,本郡主可是皇親國戚。。?!?p> 聽到蕭薔質(zhì)疑自己的規(guī)矩王法,若穎郡主一張臉都氣成了豬肝色,只見她用手指著蕭薔的鼻子,氣急敗壞的開口。
“哦,原來皇親國戚就不要講規(guī)矩守王法啊。祖母,阿娘,你們兩個哪天進了宮可得記得問問皇后娘娘究竟是不是這個道理?”
無視若穎郡主氣急敗壞的模樣,蕭薔穩(wěn)穩(wěn)當當?shù)膶⑷舴f郡主的把柄抓進自己的手里。
若穎郡主可以自欺欺人,但是蕭薔很清楚宇澤帝和皇后娘娘不管是對紫陌長公主還是對若穎郡主都沒有那么縱容。她敢肯定,只要今天發(fā)生在這大殿的事情傳進宇澤帝和皇后娘娘的耳朵,若穎郡主以后想要這么囂張無視規(guī)矩王法可就沒有這么輕松了。
“蕭薔,你明知道本郡主不是這個意思。。?!?p> 若穎郡主知道,蕭薔這話要是真的傳進了皇帝舅舅和皇后舅母的耳朵里,她至少要被禁足一個月不止。尤其是,當蕭薔的話在大殿里響起的時候,她敏感的發(fā)現(xiàn),周圍人看她的目光都開始不對勁起來。
再怎么說,她也還是一個即將及笄的小姑娘而已,想到這件事發(fā)生后的后果,到底還是忍不住的露了怯。
“請郡主贖罪,我們大家都不明白郡主是什么意思。難道郡主不分青紅皂白替建寧伯夫人和女兒撐腰就是郡主所謂的規(guī)矩和王法的話,蕭薔還真想進宮請皇后娘娘給評評理。還有建寧伯夫人今兒辱罵誹謗堂堂朝廷誥封的一品夫人,這事怎么也得讓建寧伯夫人給我們定北候府一個交代不是?”
盡管若穎郡主已經(jīng)服軟,但是蕭薔卻不愿意慣著她的臭毛病。
她總得狠狠的給建寧伯夫人一個教訓(xùn)才是。
要不然也太膈應(yīng)自己了。
“就是,郡主就不要講道理嗎?明明是建寧伯夫人辱罵定北候夫人在先,郡主卻不分青紅皂白幫著建寧伯夫人撐腰。。?!?p> “我聽說不止這一次,每次建寧伯夫人只要看到定北候夫人,總是不管不顧的朝著定北候夫人發(fā)瘋。。。”
“你們大概不知道,建寧伯夫人沒嫁人之前喜歡的人是定北候,可惜定北候?qū)幵溉⒁粋€江湖女子也不愿意娶她。。?!?p> 圍觀的人群看了一出大戲,這個時候都興致勃勃的開始討論起來。
很顯然,今天這事想要私下里壓下已經(jīng)不太可能,若穎郡主記得臉上都開始漸漸冒出了冷汗。
其實,她頂多不過是看蕭薔不順眼而已。。。
哪想到會惹出這么多事來。
“郡主,您怎么還在這里?公主殿下聽到消息說國師大人的有緣人已經(jīng)到了大殿,殿下讓郡主趕緊過去殿下那邊?;蛟S郡主就是國師大人的貴客也不一定。。。”
就在若穎郡主絞盡腦汁也不知道要怎么脫身的時候,紫陌長公主身邊的貼身嬤嬤快步朝若穎郡主走了過來。
只見她一邊走,一邊用興奮的語氣朝若穎郡主說道。
看她那語氣,好像就已經(jīng)證實了國師的有緣人就是若穎郡主似得。
“嬤嬤,你說的是真的?國師真的有說他的有緣人現(xiàn)在就在這大殿嗎?走,咱們現(xiàn)在就過去找阿娘。”
若穎郡主正是騎虎難下的時候,看到快步走過來的葛嬤嬤不由得欣喜若狂,頓時又得意又欣喜的就要往紫陌長公主所在的方向走去。
“蕭大小姐,俗話說,得饒人處且饒人。建寧伯夫人不過是有口無心,你又何必這樣咄咄逼人?不如這次你給本郡主一個面子,和建寧伯夫人和劉小姐化干戈為玉帛好不好?”
若穎郡主原本就要舉步離開。
但是,想了想,她卻又反身往回走幾步,直到一直走到蕭薔跟前,這才昂著頭挑著下巴,輕蔑又得意萬分的對著蕭薔極盡張揚的開口。
她剛剛可是聽葛嬤嬤說了,國師的有緣人現(xiàn)在就在這里。放眼整個大殿,也只有她的身份最為尊貴。
國師的有緣人定然是她!
如果說之前她還怕事情鬧大會引起皇后的不滿和責(zé)罰的話,那么現(xiàn)在只要證實了她是國師的有緣人,就算是皇后她也不懼!
要知道,國師的一句話對國運的影響有多深。大宇王朝歷代新皇即位如果沒有國師的祝福,那絕對坐不長久。
也因此,歷代皇上對于國師都極為尊崇。
如果她是國師的有緣人,那么不止是她,整個長公主府在京城在皇室的地位都將達到一個新的高度。
她能夠想象得到,往后的她定然是讓人仰望的存在。
想到這里,她哪里還有什么顧忌。
蕭薔不是說,她偏袒建寧伯夫人,給建寧伯夫人和劉詩雨撐腰嗎?
她就撐腰了,蕭薔能奈何嗎?
她就喜歡看蕭薔憋屈又奈何不了她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