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爾森若有所思一下,也跟著走過去。
一個一個來,陳昭依次用靈魂之力刺激他們的靈性,讓他們從渾渾噩噩被‘感召’中恢復(fù)自我的意識。
威爾森與他的配合十分默契,每當(dāng)陳昭解救一個人,他都會跟著掄巴掌,然后簡單描述一下情況。
啪!啪!啪!啪...
威爾森揮著酸痛的手掌,喘了口氣。
一群捂著臉的兄貴們得知自己竟然差點淪為行尸走肉后,皆是惱羞成怒,表示要跟著一起去,揚(yáng)言給主導(dǎo)這件事的混蛋好看。
當(dāng)然,也有一些慫包軟蛋認(rèn)為這種事已經(jīng)涉及到了超自然現(xiàn)象,不是他們這種普通人能夠參與的,想趁機(jī)收拾東西連夜跑路,離開這個危險的城鎮(zhèn)。
“你這個慫包?給我滾!”
“亨利,別讓我瞧不起你?!?p> “埃里克,你是牛仔嗎?回答我?!?p> 盡管其他兄弟各種語言刺激,少部分人還是覺得這不關(guān)他們的事,直到陳昭掏出了綠油油的美刀,并且許下承諾。
然后...
“長官!士兵亨利向您報道!”
“是的,剛才我還沒清醒,現(xiàn)在我決定了,我要讓幕后主使嘗嘗我的子彈。”
“愚弄命運(yùn)的人理當(dāng)付出代價,我準(zhǔn)備好了,我們什么時候發(fā)錢?我是說,什么時候去教訓(xùn)他們!”
...
剛剛還堅定逃跑主義,不想摻和進(jìn)來的少部分人立即轉(zhuǎn)變立場,搖身一變,個個義憤填膺,化身正義使者。
“當(dāng)然,現(xiàn)在就給,一人五百刀,消滅敵人后一人再發(fā)一千刀!”
陳昭就不缺錢,他現(xiàn)場開始發(fā)放。
“吼吼!我的槍已經(jīng)饑渴難耐了!”
“上吧伙計們,就算前面有一支軍隊我們也要給他打垮!”
“唐納德先生,我們永遠(yuǎn)追隨您!”
這讓兄貴們更加興奮,個個急不可耐,一邊領(lǐng)著到手的鈔票,一邊大叫鼓舞士氣。
“嘿,小伙子們,算我一個?!?p> 有兩個全副武裝的家伙到來,陳昭覺得有些眼熟。
仔細(xì)一瞧,不正是棺材店的老板和他的駝子仆人嗎?
“至少,我們還不需要老人家親自加入戰(zhàn)斗,這里有我們就夠了。”
有肌肉兄貴扣著鼻孔,用憐憫的目光打量著老頭和殘疾人說道。
“你要學(xué)會尊重前輩!”
“嘶...!”
棺材店老板憤怒的踩了他一腳,然后看向陳昭說道:“我是理查德,他是卡西莫多?!?p> 聞言,陳昭看了一眼沉默的仆人,幾何臉、四房鼻、外凸嘴、獨眼龍、瘸腿駝背,似乎是上帝把世間的一切不美好都降臨到了這個人的身上,比那本書中的描寫還要丑陋。
似乎是瞧出了陳昭的想法,理查德說道:“他有著和卡西莫多一樣的命運(yùn),同樣也有著一顆善良的心,但我不是克洛德,而且希望你也不要用這種不尊重的目光看著他?!?p> “我的錯,抱歉。不過我不關(guān)心這個,我想知道你們怎么會沒受到影響?”
陳昭擺擺手,接著問道。
“當(dāng)然,我們這些本地人一直都沒受到邪惡操控,倒霉鬼從來都是對黃金貪婪垂涎的外來者!為了確保這座城鎮(zhèn)能一直吸引人來,大祭司允許我們茍活,但代價是隱瞞,每當(dāng)這個夜晚的時候躲起來就好?!?p> 理查德把真相已經(jīng)解釋的很清楚了。
“該死!”
“謝特!”...
這個真相卻讓兄貴們更加怒火中燒,怒罵聲不停。
意思是說,這是一個陷阱,捕捉的就是他們這些毫不知情的外來者?
“那你為什么愿意加入我們?”
“自由是才是這片土地上的主旋律,不是嗎?以前是我不想白白去送死,但現(xiàn)在有了你們?!?p> 老理查德與陳昭對視,毫無閃躲,沒有半分隱瞞。
他的回答讓陳昭心頭有些感慨:
‘自由的意志...看來還真是,怪不得在另一個時空中,這個國度會從獨立走向富強(qiáng),因為最初的每一個人心中都有著這種意識形態(tài),不會徹底屈服。但成也自由,敗也自由,那個國家的憲法不允許獨裁者出現(xiàn),因為這是根植于所有民眾意識形態(tài)中的底線。也因此,導(dǎo)致羅師傅為了國家能從影響世界格局的二戰(zhàn)中攫取最大利益的時機(jī)參戰(zhàn),打破全國孤立主義的浪潮,可謂是絞盡腦汁。總的來說,如果不分立場的來看待,人民都能如此,對于國家建立的前中期是非常有幫助的,但卻不能確保穩(wěn)定...’
心中默默感慨一下,陳昭點頭默許了老理查德和卡西莫多的加入。
“你給我過來!”
幾個兄貴從酒館中拖出了得知真相的酒保和老板,一頓痛毆。
“你們早就知道,為什么不告訴我們?”
他們用槍指著老板和酒保,憤怒的質(zhì)問。
“等等,這不怪我們,求求你們饒恕我們吧...”
砰!砰!
差點淪為奴隸的兄貴們需要宣泄怒火,這兩個倒霉鬼就是最好的選擇,一人被賞了一顆子彈。
“現(xiàn)在,問你最后一個問題,你知道那些被操控的人們都是去做什么了嗎?他們的下場如何?”
盯著理查德的眼睛,陳昭問道。
“每當(dāng)這個小鎮(zhèn)的外來者足夠多時,就是大祭司的收割時刻。他嚴(yán)格要求我們只需要躲起來就好,敢探聽秘密都會被處死,所以在這之前我也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但有一點我知道,就是那些人每次消失后,就再也沒有回來過。”
理查德?lián)u搖頭,說出了一個讓兄貴們稍稍冷靜下來的情報。
陳昭點點頭,扭頭掃了一眼旅店,發(fā)現(xiàn)旅店門口露出一個腦袋,是旅店老板,那個肥婆。
她正在張望這個方向,瞧見了陳昭的目光,嚇的立即縮了回去。
“呵呵,伙計們,我們走吧,揪出幕后黑手,推翻暴政!把正義帶給這個小鎮(zhèn)!”
陳昭吆喝一聲,立即引起了一陣附和的吶喊。
“你早就有打算?”
威爾森一邊走一邊低聲向他問道。
“不,只是臨時想起的。但你不得不承認(rèn)這個方法不錯是嗎?畢竟這可要比我們幾個人好太多?!?p> 陳昭微看了眼氣勢洶洶的隊伍,微笑著低聲回答道。
全是拿槍的漢子,這樣一來就不是孤膽英雄的游戲了,而是起義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