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伐清1646

上架感言

伐清1646 表請回塵 2083 2021-11-01 01:25:40

  距離上一次上架感言,大概過去了四個月罷,上次寫的上架感言我看了一下,果然是寫的和狗屎差不多。

  既然是感言,我就和大家嘮一嘮,嘮啥呢?我看了看很多歷史區(qū)的上架感言,大家都是嘮以及平常的東西,那我也就嘮一嘮這個。

  說一下自己寫這樣一本書的目的罷。大概是一年前,那時候我剛剛考上大學,學的設計學專業(yè),就是經常和電腦打交道。

  那個時候啥也不懂,以及看了一本明朝那些事兒覺得天下無敵,經常拿百家講壇閻某人的言論說事兒。

  結果可想而知,被人一頓海扁,我還不服氣,和那人吵起來了,那個人的脾氣不錯,建議我讀一讀南明史、酌中志、明史、明末農民起義戰(zhàn)爭史、晚明史,還有各種各樣的明人筆記,我才知道明末有那樣的人間慘劇。

  自此之后,我再也沒有看過閻某人的任何視頻。我不否認這個人的厲害,但是我認為,他厲害和他是一個屑人并不沖突。當年掌摑閻某人的一位讀者曾經說過和他交談的三個條件,其中一個就是參加過清史國際研究會……

  嗯,這大概就是這個人的態(tài)度罷。不提也罷。我讀明史,尤其是晚明史,感觸最深的,是生活在水深火熱的那些百姓,在那樣的條件下,我根本不敢想象他們是過得怎么樣的。

  鼠疫,旱災,水災,兵禍,屠殺,一系列的事情,真的不敢想象。

  認識到了這些,我知道,有些人生活在今天這個世界,今天這個和平的國家,真的是一個幸福。

  比如說閻某人,比如說易某人,比如說袁某人。

  他們真的是幸福。

  他們能夠大放厥詞,能夠各種暴論,需要感謝這個法制國家,需要去感謝政府,保護了他們的各種合法權益,保護了他們的人生財產安全。

  我有一本貳臣傳,我感覺這些人和他們沒什么兩樣,一個是太平年吃救濟糧的走狗,一個是亂世叛國投敵的漢奸,有什么兩樣?

  皓首窮經無人問,嘩眾取寵天下知。

  講真,晚明,是一個人才輩出的時代,但是也是最讓人感覺憋屈、荒唐、無奈、憤怒的時代,忠誠和背叛,怯懦和勇敢,背叛走狗,忠義堅守,有的人一生短暫,卻光明磊落;有的人壽終正寢,卻遺臭萬年;有的人搖尾乞憐,卻后人不知;有的人背叛反正,卻一世罵名;有的人才能不足,卻力挽狂瀾。無數(shù)的仁人志士,獻身在這樣一場戰(zhàn)爭中。

  有時候我會想,他們究竟是為什么這樣做?他們是為什么?后來我知道,很多人憑借著一腔熱血,半縷英魂,把他們的熱血灑在這片土地上,有一個夏完淳,還有千千萬萬個夏完淳;有一個張煌言,還有千千萬萬個張煌言;有一個李定國,還有千千萬萬個李定國。他們不是傻,他們不是蠢,只是根植在靈魂血脈里面的華夷之辨,知道頭可斷,血可流,衣冠不可改。所以——

  張煌言才會寫下:“我年適五九,又逢九月七。大廈已不支,成仁萬事畢?!?p>  黃道周才會寫下:“史筆流芳,雖未成名猶可法;洪恩浩蕩,不能報國反成仇,”

  夏完淳才會寫下:“三年羈旅客,今日又南冠。無限山河淚,誰言天地寬?已知泉路近,欲別故鄉(xiāng)難。毅魄歸來日,靈旗空際看?!?p>  夏允彝才會寫下:“少受父訓,長荷國恩。盡心報國,矢死忠賀。南都繼覆,猶望中興。中興望杳,何忍長存。卓哉吾友,虞求廣成,勿齋純如,子才蘊玉。愿言從之,握手九京。人孰無死,不泯此心。修身俟死,警勵后人?!?p>  陳子龍才會寫下:“韶光有幾?催遍鶯歌燕舞。醞釀一番春,秾李夭桃嬌妒。東君無主,多少紅顏天上落,總添了數(shù)懷黃土。最恨是年年芳草,不管江山如許!”

  王業(yè)泰才會寫下:“世受國恩,義不改節(jié)。得死,報君父于地下足矣!”

  陳函輝才會寫下:“生是大明之人,死是大明之鬼。笑指白云深處,蕭然一無所累?!?p>  陳邦彥才會寫下:“天造兮多艱,臣之江也滸。書生漫談兵,時哉不我與。我后兮何之?我躬兮獨苦。崖山多忠魂,先后照千古!”

  閻應元才會寫下:“八十日帶發(fā)效忠,表太祖十七朝人物;十萬人同心死義,留大明三百里江山?!?p>  史可法才會寫下:“我為朝廷大臣,豈肯偷生為萬世罪人!吾頭可斷,身不可辱,愿速死,從先帝于地下。城亡與亡,我意已決,即碎尸萬段,甘之如飴,但揚城百萬生靈,不可殺戮!”

  仁明育才會寫下:“此吾土也,當死此?!?p>  黃淳耀才會寫下:“弘光元年,七月初四日,進士黃淳耀自裁于西城僧舍。嗚呼!進不能宣力皇朝,退不能潔身自隱,讀書寡益,學道無成,耿耿不昧,此心而已。異日夷氛復靖,中華士庶,在見天日,論其世者,當知予心!”

  楊廷樞才會寫下:“俯仰快然,可以無憾。覺人生讀書,至此甚為得力。留此遺墨,以俟后人知之?!?p>  瞿式耜才會寫下:“從容待客與城亡,千古忠臣自主張。三百年來恩澤久,頭絲猶帶滿天香?!?p>  蘇兆人才會寫下:“保發(fā)嚴胡夏,扶明一死生。孤丹唯自許,義重此身輕。”

  郭之奇才會寫下:“曾無寸尺酬高厚,唯有孤丹照簡編。萬卷詩書隨一炬,千秋霜管俟他年?!?p>  朱術桂才會寫下:“自壬午流賊陷荊州,攜家南下。甲申避亂閩海,總為幾莖頭發(fā),茍全微軀,遠潛外國四十余年,今六十有六矣。時逄大難,得全發(fā)冠裳而死。不負高皇,不負父母,生事畢矣,無愧無作?!?p>  建奴能夠殺的了一個夏完淳,還有千千萬萬的夏完淳,殺完了千千萬萬的夏完淳,還有那些百姓,記錄著他們暴行,還有那些冷酷的文字,還有那些歷史的創(chuàng)造者,他們是看得見的,他們是能夠記住的。

  正如一位女子寫得那樣:“寄語路人休掩鼻,活人不及死人香?!?p>  這也是我寫這本書的理由,謝謝大家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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