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他龍景儀做到了,他沒有給龍景天丟人,沒給他自己丟人。
“欸?我今天咋沒看見你那個書童呢?”龍景儀一向不喜歡喊龍景天那個書童的名字,不要問為什么,懂的都懂。
“他啊,我讓他去干一件事情了,最近一個月是看不見他的了,你放心你也看不見?!饼埦疤煳⑽⒁恍?,還沒等龍景儀反應(yīng)過來,他抬手朝頭就是一枚銅錢。
龍景儀毫無防備地倒了下了。
看著倒在血泊之中的龍景儀,龍景天搖了搖頭,“哎……連你都沒法克隆出二哥,何況是你的克隆人?克隆人畢竟是克隆人,他是永遠不會超越本體的,除我之外吧……”龍景天今晚在這片山頭和龍景儀發(fā)生同樣的對話已經(jīng)有五次了。
龍景天沒想到的是,他自己的克隆人竟也算出了這一步,克隆人算得出龍景天他自己不會逆天而行,違背卦象而做,但同時克隆人也算得出他自己會因為對方是自己而違背自己的意愿從而反其道而行,索性這群山之中鎖藏著無數(shù)個克隆出來的龍景儀,剛剛這個已經(jīng)是今晚第五個了,也不知道還有多少個。
龍景天他有多瘋狂,這里也藏著的也就越多,等他一一排除完,真正的龍景儀也不知道都死多久了,即使他有機械內(nèi)臟加成,也不可能不吃不喝一個月。
龍景天沒有算錯龍景儀被關(guān)的地方,他確實也找到了龍景儀,只不過是克隆體而已,但克隆體也是龍景儀,就像麻雀也是鳥一樣,身體雖小卻五臟俱全,他所卜出卦象也會因此被迷惑從而定位錯誤。
有時候他已經(jīng)分不清自己到底要算什么?準(zhǔn)?還是不準(zhǔn)?總是不盡人意……就像……他們十五龍子一樣,每個人的命運都不同,即使他再怎么去算,結(jié)局都是一樣的。
龍景天抬頭望向太空,漫天星空,璀璨無比,他看著這些不免自嘲一笑,喃喃自語道:“龍景天啊,龍景天……你可是被稱為天下第一神算的人吶?!?p> 如今,龍景儀應(yīng)該是已經(jīng)完美克隆出了自己,但是否能完美克隆出別人,這點就不得而知了,不過在出事之前,龍景儀曾向他炫耀過,就算眼前的這個克隆體龍景儀多么完美,他終究還是克隆人,而且為了避免如今這個場景,他特地給了自己的克隆人加了一道程序,那就是技術(shù)關(guān)卡。
也就是說如今的克隆體龍景儀還不能完美的運行克隆技術(shù),就算他克隆出了龍景天,那也只有一天的壽命,幫他算完今天這一卦,也就已油盡燈枯了。
所以,到目前為止,龍景天并不擔(dān)心克隆體龍景儀能掀起多大風(fēng)浪,不過必須要在他惹出事端之前,他得找到那個闖禍精。
龍景天彎腰撿起剛剛那枚銅幣,離開了。
龍門警署內(nèi)……
“我沒有殺秋云軒?。。】旆盼页鋈ィ。?!”柳充梁被釘在十字架上,釘子處正不斷地往外流著鮮血,但他仍努力地向外喊著。
從柳充梁被抓到龍門警署已經(jīng)過去半天了,打自從他醒來,就沒有一刻不再被鐵鞭抽打著,身上早已是血肉模糊,何況是衣物了,也就只能看見幾條布料掛在身上。
龍門警署的牢房里暗無天日,沒有一絲陽光可以照的進來,幾盞煤油燈似乎是特地調(diào)的如此昏暗的,這里沒有囚犯們的哀求聲,有的只有一滴又一滴鮮血落地的聲音。
“別叫了,這老房子隔音效果好著呢?!饼埵従徸邅?,步伐之間透露半分優(yōu)雅以及半分嫵媚,冷若冰霜的臉上不露半點善意,話語之間卻又恰似夾雜著些親近之感,或許是因為音色偏為柔和的緣故吧。
待走進柳充梁身邊,她又開口道:“你一個小小的漁夫,不好好在村子里捕魚,來武戎城殺什么人嘛。”
“我沒有殺秋云軒!我昨天才剛在比武擂臺上認(rèn)識她而已,我根本就沒有理由殺她!”
“根據(jù)案發(fā)現(xiàn)場來看,現(xiàn)場除了你有作案動機之外,目前還沒找到其他人的?!饼埵俗揭慌?,繼續(xù)問道,“確實,就是因為你沒有理由殺她,所以我才會把你帶回龍門警署,要不然早就給你交給大刀寨了,我還跟你多說什么呢?!?p> “所以,第一件事就是不分青紅棗的嚴(yán)刑拷打?”柳充梁冷笑了一聲,但不知道是不是由于常年海水浸泡的緣故,他們的鐵鞭打在他身上,他根本感覺不到疼痛,即使他現(xiàn)在被鋼釘戳穿手掌,釘在了十字架上,鮮血不斷地往外流著,他也沒有感到有多疼。
“這可不是我的工作,我的工作是找到兇手,至于問罪,那是龍門警署的事?!饼埵恼Z氣并不重也聽不出什么感情來,“我主要是想知道,你一個小小的漁夫是怎么有這般體質(zhì)的,能掙脫出四名警察的壓制,這可不是一般漁夫能做到的?!倍引埵灿^察到了柳充梁現(xiàn)在的精神狀態(tài),也不說有多好,但經(jīng)過半天的嚴(yán)刑拷打,他還能大喊大叫,一看就并非尋常人等,這要是換做正常人,能夠說出一句完整的話就已經(jīng)不簡單了。
“經(jīng)常下海捕魚……”
“沒有了?”龍十聽到這個回答著實有些驚訝,但表現(xiàn)的卻依舊十分平淡,“據(jù)說,你昨日在擂臺之上使出了三針定穴?”她緩緩起身來到柳充梁面前,抬頭問他,“這針法你是從何知曉?”
柳充梁沒有第一時間回答,一場大火讓他丟失了十八年的記憶,你要問他他為什么會這個叫三針定穴的東西,他自己也不知道,只知道他會而已。
“算了,當(dāng)我沒問。”龍十其實也知道,她二哥從不吝嗇自己的針法和醫(yī)術(shù),或多或少會教些有緣人,只不過是龍玄針中最基礎(chǔ)的三針定穴而已,想必這人就是當(dāng)年二哥在大陸上行醫(yī)救人的有緣人吧,她略顯失望地轉(zhuǎn)身離開。
當(dāng)她踏出第一步時,卻停在了原地。
突然間,她抬手轉(zhuǎn)身朝著半空中的柳充梁揮去。
一支不長不粗的針管直直地扎在柳充梁的胸膛處,隨即丟下一包醫(yī)者針灸用的針包,離開了牢房,走時丟下一句,“把他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