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在縣城里買了一匹駑馬代步趕往常山國治所元氏打算直接使用傳送陣趕往幽州漁陽。
雖說使用傳送陣一人一次五金價格昂貴,但他確實節(jié)省了許多時間,要不然憑借著駑馬的速度可能要十五天才能趕到幽州。
在去往元氏縣的路途里,溫言看到了許多頭綁黃色絲巾的道人。他們開設(shè)粥鋪施舍百姓,而且有人受傷后他們從兜里拿出一張符紙,口中念念有詞引起符紙發(fā)出耀眼白光,往那受傷之處一貼馬上是立竿見影。
沿途百姓紛紛拜伏在地高喊仙家道長。
而這其中維持秩序的居然是官府中人,溫言看見后想到以后的黃巾之亂的主力軍現(xiàn)在居然得到官府的關(guān)照,不免可笑。
溫言并沒有去提醒他們,因為他相信玩家肯定有人跟官府說過的,但現(xiàn)在依舊沒有逮捕太平道就說明了這并沒有效果,所以他只是在冷眼旁觀而已。
…………
幽州,漁陽郡,漁陽縣
溫言終于到達了此次的目的,看見稍微擁擠傳送陣處心中有些疑問:這邊境的人都這么富裕的嗎?連傳送陣都需要排隊?
傳送陣分位初、中、高三級,初級能一次傳送五人,中級十人,高級五十人。
縣建造初級傳送陣,郡治所是中級傳送陣,州治所就是高級傳送陣。
一般情況下是不會有擁擠現(xiàn)象的。
走出傳送陣范圍后,溫言看到了這的建筑風(fēng)格和冀州的完全不一樣。
這里沒有冀州的那么精致,此地處處透露出粗糙、簡潔。路上的行人大都是胡人,漢人在這里很少見。而且路上的行人腰間都佩戴一柄刀劍,看得出是民風(fēng)彪悍。
在漁陽郡的治所尚且是如此,那整個漁陽郡的漢人更加少了。
溫言在這兒也沒有發(fā)現(xiàn)多少玩家,大概是嫌棄邊境的荒涼吧。
但溫言卻知道邊境才是發(fā)展的好地方。
隨便找了一個酒樓準備吃完東西和詢問刺史府地址后就趕去登門拜訪。
“哎,你知道嗎?劉刺史似乎被山賊所傷了,現(xiàn)在好像挺嚴重的。”
“可不是嘛,劉刺史這么好的一個官,居然被山賊傷到了。這些該死的賊子,劉刺史要是有什么意外幽州百姓該怎么辦啊。”
……
你一言我一語的,溫言都聽得清清楚楚。
就在前幾日,劉虞出城巡查時遭遇了一伙山賊襲擊,劉虞的侍衛(wèi)也是損傷殆盡,要不是城防軍及時趕到劉虞是兇多吉少啊。
聽到這溫言也有些坐不住了,雖說歷史上的劉虞是被公孫瓚殺死的但在《征伐》里,自從玩家進入后就變了,尤其是這種旁枝細節(jié)。
溫言趕緊吃完后就前往刺史府,看看需不需要幫忙。
因為溫言身上有一顆五品大還丹,雖然他主要是增長修為破境用的,但也有一定的療傷功能。
來到一座三進的府邸,溫言看見門前有些破舊,這府邸沒有一絲地方要員的氣派,比真定縣的縣令還要差上一分。
溫言上前敲響了大門,很快就開了。
是一個門房,他看到溫言后皺了皺眉,主要是溫言現(xiàn)在穿的衣服是武人打扮,平時拜訪的無不是“往來無白丁”的士子和身穿朝廷官服的官員,現(xiàn)在突然一個武人打扮的人來敲門,他感到十分奇怪。
不過劉虞的性格是比較和藹的,所以下人自然也隨主人。
他還是客氣拱手道:“敢問這位壯士有何要事?我家少君近期不便見客?!?p> 溫言在他打開門時就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藥材味,知道剛才的事所說不假,雖然心里著急,但禮數(shù)還是做足。
“還請見諒,麻煩幫我通報一聲,說故人之徒拜訪。”
說完他就將童淵的書信交給門房大爺。
他接來書信一看,信封上面有著“伯安親啟”的字樣后就知道溫言所言不虛,他叫溫言稍等后就連忙向后面走去。
“系統(tǒng)提示:玩家溫言完成‘書信’任務(wù),獎勵100點聲望?!?p> 不一會兒,他回來請溫言進來,語氣又恭敬了幾分。
態(tài)度轉(zhuǎn)變的原因已經(jīng)很明顯了,就是那封書信的作用。
來到偏廳后溫言就看見了一名中年男子坐在主位上。
不得不說,古代人能夠做官的沒有一個是歪瓜裂棗,每個人顏值起碼是平均線以上的。
那中年男子身段高而修長,有一管筆直挺起的鼻子,唇上蓄胡,發(fā)弄須密,長得很是風(fēng)度翩翩,充滿了皇族高貴的氣度。
溫言看到這名男子后就知道這就是幽州刺史劉虞了,他對著劉虞拜行晚輩禮。
“小子溫言溫子喻,拜見劉刺史?!?p> 《征伐》基本上就是群穿到了古代,所以見面拜禮對于玩家來說很重要。
在前世溫言就知道有一玩家因為參見漢靈帝沒有行禮,被他所厭惡,導(dǎo)致了黃巾之亂的戰(zhàn)功被清零了。
至那以后玩家也終于明白了禮儀的重要性,引起一股學(xué)古禮的潮流。
溫言的禮儀行得沒有一點挑剔,劉虞的眼睛頓時亮了,連忙虛托一下示意請起。
“敢問童老現(xiàn)在身體安康否?”
他開口的第一句就是詢問童淵下師傅,溫言回復(fù)道。
“師傅身體一切安好,一頓能食三碗飯?!?p> 劉虞聽見后臉上露出了笑容,
“嗯,遙想起我與童老一別就是十多年了,本以為今生再無聯(lián)絡(luò)了?!?p> “沒想到童老的高徒居然來幽州從軍,讓我倍感榮幸啊?!?p> “劉刺史謬贊了,小子只是一不聽勸的莽人罷了,擔(dān)不得高徒之稱?!?p> 溫言臨行前童淵已經(jīng)說了自己尚未出師,他在信中已經(jīng)說明了。
這一點溫言并沒有責(zé)怪童淵,因為事實就是如此,如果沒有寫明的話劉虞看見溫言武藝一般后反而會懷疑起自己的身份。
“哈,當(dāng)初童老在塞外救我一命,子喻你既然是童老的徒弟,稱呼我為一聲叔父就行了?!?p> 溫言這才知道為什么兩人會相識了,原來如此。
于是溫言改口稱呼劉虞為伯父了,聊了一會兒后溫言他們這才進入主題。
“子喻啊,在信中童老已經(jīng)跟我說了你此行的目的,你打算從軍?”
溫言抱拳道:“沒錯,叔父?!?p> “子喻,現(xiàn)在天下正是太平之際,不如還是留在這里勤學(xué)儒家經(jīng)典,等你習(xí)成后將來我親自為你舉孝廉可好?”
劉虞顯然銘記童淵的救命之恩,看到溫言后開口勸說溫言,還答應(yīng)了以后為溫言舉孝廉。
如果不是溫言知道歷史走向,那答應(yīng)下來也未嘗不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