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皇太昊的出現(xiàn),八卦陣籠罩了整個洪荒的表現(xiàn),都無疑讓洪荒眾生對于人族的態(tài)度發(fā)生了改變,而這時,準提邁出了振興西方的第二步。
振興西方的第一步是在女媧成圣之時就已經(jīng)完成了的——收攏一部分人族成為西方人族,又因為人族成為了天地主角,氣運鼎盛。
連帶著西方的氣運也變得鼎盛了起來,這鼎盛的氣運帶來的效應十分明顯。
西方因著二圣的出現(xiàn)早已經(jīng)變得和往昔不一樣了,一句鐘靈敏秀之地也是不為過的。
如今又加上人族氣運的扶持,自然西方的實力要有很大程度的增長,天皇的八卦護持了整個洪荒世界,這促使天皇對洪荒天地有大功德,而這些大功德都化作了氣運,使得人族氣運變得更加的旺盛了起來。
改造西方的第二步,就是傳法,如今的截闡兩教雖說是教化人族所立,可親傳弟子皆不是人族而是先天神魔,只有零丁的幾個隨侍或者才是人族。
佛不同,他并未看不起身為后天生靈的人族,準提運起圣人法眼,如同當年的太清一樣,接引喜歡清修,他不是特別愿意收徒,一般情況下,他都在自己的接引大殿中睡覺悟道。
所以收徒一事還得靠準提,接引并不是偷懶,而是兩人有所分工,接引要成為西方的暗牌,明牌就是準提。
明暗相互協(xié)作,方才可能換來西方的鼎盛之時。
這一次,準提的目光果然發(fā)現(xiàn)了一人族,與其有緣,自家大弟子是凰族出身,天生高貴,如今還沉浸在悟道之中,根本不知道恐怕自己要多出來個師弟。
他的這位師弟可不是平常人。
他不修行太清的九轉(zhuǎn)大道,身為西方人族的他修行的正是準提傳下來的佛道,佛說慈悲,可對于人族的他來說,他不理解為何佛說慈悲而洪荒并未有慈悲。
他在困惑,可無人為他解答,佛說有慈悲那就記住,誰也不會像彌勒這樣思考慈悲在哪里。
身為西方人族的他,決定去問問圣人,所以他開始啟程向著準提圣人所在的巨大菩提樹方向走去。
準提微微一笑,手中一揮,一股道韻就降臨在了彌勒的慶云之中,彌勒只感覺自己身體乏困,想著可能是累了,找了個山洞休息。
彌勒開始做夢了,夢里的他成了一座寶殿之內(nèi)的明珠,主要的職責就是為大殿帶來光芒,他的身體雖然在大殿頂部不能妄動,可神識卻能夠輻射千萬里。
這里似乎不是洪荒,洪荒沒有無數(shù)簇擁在一起的火山,天空也不是像洪荒一樣湛藍,因為有火山灰的存在天空一般都呈現(xiàn)出灰蒙蒙的一片。
這樣的世界很難想象居然還有著生靈的存在,他們嬉戲生活在火山之間,像所有他以前見過的生靈,沒有什么兩樣的生存著。
可那一天火山噴發(fā),一個接一個地噴發(fā),整個世界變成了巖漿侵襲的世界,所有的生靈都在他的眼前消失了,慘烈的叫聲依舊能夠回蕩在他的耳邊。
佛說有慈悲,可慈悲在哪里,慈悲的佛為何不去救這些在火山噴發(fā)中葬身的生靈呢?
他陷入了迷障,這個問題從來沒有人提出過,他是第一個,自然不會有人能夠幫助他解答疑惑了。
沉思的他沒有發(fā)現(xiàn),火山噴發(fā)過后隨著時間的沉淀,生機出現(xiàn)了,萬物出現(xiàn)了,生命又一次出現(xiàn)在了枯寂的大地上。
當花香鳥鳴重新出現(xiàn)時,他笑了,隨著時間的推移,火山又噴發(fā)了,所有的生靈又死寂了片片,可火山噴發(fā)過后又是生命的出現(xiàn)。
什么是生,什么是死,你所認為的生是真正的生嗎,你所認為的死是真正的死嗎?
心底里似乎有股冥冥的聲音在向他傾訴,你認為佛是慈悲,那你認為的慈悲是佛認為的慈悲嗎,慈悲在不同角度看來是不一樣的。
夏蟲不可語冰,就是這么個道理,彌勒悟了,他悟了。
他一直在追求平等和慈悲,可他認為的平等和慈悲在別的人看來可能并不是所謂的平等和慈悲,那他的做法不就正是他最厭惡的一種人的做法嗎,所以他悟了。
滄海桑田,彌勒不知道的是,他這一覺睡得很長,五十六億七千萬年,他睡了五十六億七千萬年,在夢中他明白了萬族的喜樂是不同的。
身為人族的他自然看到人族興旺很開心,可妖族,可巫族呢?身為上一劫中的天地主角又怎么會喜歡人族的強大。
立場不同,悲喜不同,萬族間的悲喜是互不相通的。
一朵金蓮出現(xiàn)在了彌勒的面前,上面有九千金針,針針尖銳,讓人望而生畏。
可彌勒像是沒有看見一樣,滿臉微笑地坐到金蓮之上,金針刺穿了他的皮膚,金蓮上出現(xiàn)了他的血液,但他依舊穩(wěn)坐不動如山一般,滿臉微笑。
世間有九千錯,錯在己心私慮,所以這萬千生靈犯的錯就由他一人受過吧。
為萬生而奉獻而笑,為自己的佛道圓滿而笑,為天地大道萬物造化而笑。
“彌勒?!睖侍嵝χ蛩惺值?。
“圣人圣安,”彌勒行了一禮,隨著準提回到了極樂,是為彌勒菩薩,也是準提的二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