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份開始,《窮途》劇組就已經(jīng)不在橫店拍攝了。
季漾問了下祁深房子裝修什么時候能結(jié)束,得到的答案是六月中旬。
還有一個多月……
季漾很少這么長時間不接工作了。這段日子確實過得挺無聊。
而且因為沒有接工作,她的微博除了那次關(guān)于探班拍的楚墨,也是很久沒有更新了。
她的作品粉一個個都坐不住了,天天變著花樣的催更,于是在五月初的時候,當(dāng)柯蕓發(fā)了幾個單子過來之后,季漾認真的看了看。
然后終于接了單旅拍。
“安城?”柯蕓直接打了個電話過來,是個聲音很好聽的女孩子,聽起來年齡不大。
“你確定接這個嘛?我是看他開價高所以一起發(fā)給你了,但我以為你不會選的?!?p> 柯蕓聲音有些納悶。
“嗯,就接這個?!奔狙粗?,她把電話開的外放,手機拿在手上還在看著客戶資料。
一對小情侶,兩個人都是富二代。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就想著跑到安城去玩了。
安城可和它的名字不一樣,這并不是一個很安定的地方。
不過季漾也有很久沒去過安城了,蘇予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在安城待了快兩個月了,除了季漾生日那次,之后也沒個音信了。
并且也一直沒開游戲直播,這可把她那群以和她對線為樂的奇葩粉絲們急壞了,兩個月粉絲都快把她微博轟炸了,天天各種在微博下面問“蘇予是不是因為游戲打的太菜被人暗殺了”。
如果不是季漾手里有安城的“純色”傳回來的消息,她也快要以為蘇予被人暗殺了。
蘇予聯(lián)系不上其實是常事了,往常她半年不聯(lián)系人都正常,但是季漾總疑心她突然前往安城的目的,因此難免有些擔(dān)心。
這次倒是正好借著這個機會順帶去看看蘇予活的還好不好。
這對富二代情侶似乎是挺閑的,她們預(yù)計是去玩一個星期,具體什么時候出發(fā)沒定,說是都行。季漾這邊一說了同意,他們就表示按著季漾的時間,什么時候去都可以。
他們不是京城人,季漾沒有跟她們一起前往安城的打算,就約好了5號在安城會和。
3號的時候,季漾就上了飛機,提前抵達了安城。
安城地處邊境,是個貧窮落后且混亂的地方。越是混亂的地方越是藏污納垢。
早些時候這里飽受戰(zhàn)火的侵襲,近幾年國力強大了起來,外國明目張膽的侵犯少了,但背地里的騷擾依舊不斷。除此之外,這里還聚集了大量罪犯。正經(jīng)的百姓每天都過著提心吊膽的日子。受到侵害壓迫的事情每天都在上演。
國家不僅一次專門派人過來整治,但是這座城市從前受戰(zhàn)火影響太深了,很多惡劣的東西在那段不見天日的時間里已經(jīng)深深扎根在了這個城市的土地里,又豈是一朝一夕就能拔除地呢?
因此整治到如今都是效果甚微。
毫不夸張地說,當(dāng)季漾看到天空逐漸變得灰暗起來的時候,她就知道,安城到了。
安城的天空時時刻刻都像是籠罩著一層霧霾。
季漾拎著行李箱,帶著口罩,一出機場就看到了熟悉的人。
安城“純色”的管事是個年輕的男人,看上去就像是還在上大學(xué)的學(xué)生,但他已經(jīng)到“純色”很多年了。
“漾姐?!苯畔仁墙o了季漾一個熱情的擁抱,然后給季漾開了車門,并且?guī)图狙研欣罘胚M了后備箱。
他是親自開車來的,路上一邊開著車一邊和季漾閑聊:“漾姐,你這次過來住多久??!還住在‘純色’里面嗎?”
他笑容很是燦爛,跟這里灰蒙蒙的氣氛完全不同,季漾看著車窗外老舊的房屋,和沉默地在路上行走,彼此之間仿佛身處在不同的世界一樣的行人們。
安城白天的氣氛一向是極端的。
要么就是極端的互不干擾的安靜,要么就是你死我活,針鋒相對的沖突。
只有晚上的時候,這座城市才會陷入熱鬧與瘋狂。
這里最不缺的就是各種夜店。
“純色”能在這個地方站得穩(wěn),江昱這個看起來年輕的有些不靠譜的少年其實功不可沒。
“當(dāng)然?!奔狙粗浇牵瑧醒笱蟮刂е^,“吵是吵了點,但安城這個地方,也就咱們‘純色’安全一點了?!?p> “漾姐你要是怕吵,咋也不是不能暫停營業(yè)個幾天呀!”江昱看了眼后視鏡,頗有些狗腿的意思。
“真的假的?”季漾彎著眸子斜睨著他。
“你可以暫時當(dāng)真一下。”
這話一出來季漾就懶得搭理他了,江昱季漾還是非常了解的。工作狂一個,讓“純色”停止營業(yè)他還不得抓狂?
季漾嗤了一聲,換了個話題。
“蘇予在你那?”
“對呀,她前段時間都是住在‘純色’里的,不過這幾天倒是不在,也不知道去哪兒了?!?p> 江昱摸了摸口袋,抽了盒煙出來,突然又想到季漾在車上,就又給煙塞了回去:“不過蘇予過來很長時間了,天天都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在干嘛。漾姐,你是為了她過來的嗎?”
他有些好奇,季漾是真的很久不過來了。事實上,他自己也打心底里就覺得,季漾這樣的人是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安城的。
她有錢,有勢,有顏值,有才華,即使在京城的上流圈子里都是個耀眼的人,她大可以過著舒坦的日子,何必來沾了這安城的晦氣。
“順帶吧?!奔狙蛄藗€哈欠,窗外的景色并不好看,她有些無趣的收回了目光,笑著道,“有個工作也得來安城這邊?!?p> 到“純色”的時候是五點,她提前一天跟江昱打過招呼,這會兒她的房子已經(jīng)收拾好了。
坐了一天飛機困到不行的季漾沒吃晚飯先是直接上了“純色”頂樓她的房間,準備補個覺,然后在晚上九點的時候被震天響的音樂聲給吵醒了。
江昱是個典型的生意人,嘴上狗腿歸嘴上狗腿,該賺的錢他是絲毫不會含糊。
老板來了固然是大事,但是比起他一晚上的進賬,吵醒季漾補個覺在他這里真的就不算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