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秦斐接到了祁安,季漾也就不急了。
回家還慢悠悠地洗了個澡,化了個妝,八點才到了“純色”門口。
“純色”八點正式營業(yè),進去的時候里面已經(jīng)有了不少人。
吧臺前有工作人員瞧見了季漾,立馬迎上來道:“漾姐,您朋友們送的禮物都和往年一樣放進您的房間里了,斐姐在自己的房間里休息,帶來的孩子跟她一起的。”
“嗯,你們忙。”季漾揮了揮手,自己穿過人流上了樓。
打開房門,出乎意料的,已經(jīng)已經(jīng)坐了不少人。
“哈。”她沒進去,環(huán)著手臂靠著門輕笑了一聲。
“怎么沒跟我說到了?”
里面坐著的赫然就是冰河紀的四人。
“想我們了嘛?”
許揚第一個沖上來給了季漾一個擁抱。顯些把季漾撲摔倒。
“特意交代阿斐先別跟你說的,想給你個驚喜。生日快樂啊漾漾!”
后面的幾人看著季漾把許揚扒拉下來都覺得有些好笑。
季漾被許揚拽進去坐下,才看見祁安安坐在許寧旁邊,正在吃著小蛋糕。
見到季漾他立馬乖巧地叫了聲姐姐。
一屋子人顯然對他很有興趣,還沒來得及跟季漾寒暄呢,張口就是問:“這小孩你是從哪兒搞過來的?太離譜了,剛剛跟許揚solo了一把游戲,給許揚打爆了!”
林海笑的頗有些幸災樂禍的意思。
“偷來的?!奔狙鷳械么罾硭麄?,“許揚那技術(shù)……打爆他不是很簡單?”
許揚:“……喂喂喂?剛見面就說這種話,太傷感情了叭。”
“本以為你們晚些來,想先把這孩子先送回去的?!?p> 許揚雖然哭喪著一張臉,但還是自覺地挪了個座,把中間的位置讓給季漾,他坐在季漾的左手邊,秦斐坐右手邊,祁安安和許寧就坐在對面的位置。
季漾坐了下來。
“這孩子好可愛,留在這玩玩唄?!?p> 開口的是施天宇,他坐在祁安安的另一側(cè)也在吃小蛋糕。
他長得有點肉肉的感覺,個子不算太高,笑起來顯得憨憨的。
“留在這干嘛?看我們喝酒嗎?”季漾有些好笑地道。
“留他在這兒也沒事,天宇帶了不少零食,剛剛還叫艾迪爾給他拿了幾罐牛奶。隨他在這兒吃吃喝喝玩玩唄?!?p> 秦斐也是開了口。
“留著他!我要跟他再solo一把!剛剛那把是意外!”
許揚也跟在后面嚎。
這一幫人平日里都沒怎么跟小孩打過交道,祁安安小嘴又甜的很,這么一會兒功夫,那是討了在場除了許揚其他所有人的歡心。
“你覺得呢?”季漾問祁安安自己的意見。
“想先回去還是在這里玩會兒?”
“在這里!”祁安安揚著笑臉笑得人畜無害。
“那行吧。”
既然大家意見一致,季漾也懶得多管。
一群人久未見面,許寧開了酒,幾杯酒下來就好像又回到了過去在一起輾轉(zhuǎn)各個酒吧奮斗的日子。
這幾年大家都有了各自的生活。
許寧和許揚在做音樂這條路上并沒有得到家里的支持,早先時候也與家里做過抗爭,但最終還是屈服了,回到家里聽從父母的安排學習著接洽公司的事情,這幾年也是慢慢上了手。從最開始的抵觸,到現(xiàn)在看著家族事業(yè)在自己手中蓬勃發(fā)展,他們也漸漸接受了目前的生活。
施天宇回了老家。他家里只有一個相依為命的奶奶,這些年奶奶身體不太好,樂隊散了他就在家好好陪著奶奶,在老家經(jīng)營著一個小小的雜貨店,日子過得也算逍遙。
林海是唯一一個還在從事音樂工作的人。
只是他從舞臺上的貝斯手變成了舞臺后的作曲人。
這兩年也有些許的成就,只是名氣并不算大。
林海慣來也是個佛系的性子,依然做著喜歡的工作,這幾年過得倒也算是開心。
問到秦斐時,秦斐晃著酒杯,像是沒骨頭般軟軟地倚在沙發(fā)上。
她紅唇輕撇,笑的妖艷得很。
樓下已經(jīng)響起了樂聲,哪怕房間的隔音效果很好,也依舊能夠聽得見樓下的嘲雜。
她慢慢站起了身,走到窗臺掀了掀簾子,看著下面搖晃的舞池,嗤笑道:“我能有什么變化?呆在這‘純色’里,日日看著樓下的少爺小姐們紙醉金迷的夜生活。”
“再時不時給某些沒有眼力見的少爺們上上課,讓他們體會一下社會的險惡……嘖,生活總是單調(diào)又刺激的?!?p> 說到這兒,她還回頭給大家拋了個媚眼。
這話說的大家都笑起來。
“漾漾呢?”許寧瞧著祁安安靜地坐在那兒,邊吃零食邊玩著自己的手機,也不打擾他們聊天,面前一罐奶已經(jīng)空了,他就又給祁安安開了一罐,放在他的面前,順口問了句季漾。
季漾全程都沒太開口,就一邊喝著酒一邊聽他們說。
“我???”季漾抬了抬眸,“嗯……你們知道的,好好給大學讀完了,畢業(yè)了,然后現(xiàn)在從事攝影。”
她喝了口酒,笑的隨意。
許寧等人有意聽她多說些,便一直問她攝影工作上的一些趣事。
季漾就隨便挑了幾件旅拍過程中的事講了講。都是些有趣的小事,這幾年遇到的一些困難她卻都是緘口不提。
他們這六個人湊在一塊喝酒向來都是不醉不歸。
喝到夜間十一點左右的時候林海直接撐不住了直接就在旁邊的桌子上趴著睡了,施天宇抱著酒瓶就跟著樓下音樂的節(jié)奏開始跳舞。
日常生活里一向斯斯文文的許寧這會兒也是跟秦斐拼著嗓門。
兩人還在劃拳。喊起來一個比一個聲音大。
秦斐平日里妖艷美人的氣質(zhì)也是蕩然無存了,一只腳都踩在了桌子上,看起來兇悍得很。
許揚喝多了直接就找上了邊上乖巧喝奶的祁安。
扒著祁安又跟他solo了幾把,一把比一把輸?shù)秒y看。
到這會兒,他眼睛都紅了一圈。也不知道是喝酒喝的還是和祁安安solo輸了氣的。
這場面已經(jīng)相當混亂了。
季漾喝的也有點頭疼。
但念著祁安還在這兒她也不敢再繼續(xù)喝了。
“安安,走吧,我打車先送你去你哥哥那?”
她嗓音啞的不像話,帶著點笑:“有點晚了,再不回去你哥該以為我把你賣了?!?p> 祁安安立馬點頭,想去背自己的小書包,奈何許揚還纏著他,不讓他去拿:“再來一把!最后一把!”
“哥哥,你每把之前都這么說,你已經(jīng)連輸了五把了!”祁安安的小表情里甚至透著點無語。
季漾也看的哭笑不得。許揚已經(jīng)喝的神志不清了,她剛打算去幫祁安安拿書包,就看見放在桌上的手機亮了。
微信電話……祁深打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