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黎抬頭看了看周傾禮,那深不見底的眸子里,似乎閃過了一絲狡黠,但很快,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可能是看錯了,周傾禮這種人,在我心里已經(jīng)到了這個地步了嗎。顧清黎心想。
“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敝軆A禮站了起來對顧清黎說道。
“嗯?!鳖櫱謇钁?yīng)了一聲,便隨著他的腳步,出了周家。
此時的顧清黎還不知道,從這之后,她和周傾禮之間的聯(lián)系,就再也剪不斷了。
......
瀟瀟回到家后,男人已經(jīng)做好了一桌子的菜。
聽到開門聲,他急匆匆地從廚房跑了出來,連圍裙都還沒摘,圍裙在高大的身子上顯得格外迷你,但蕭炎,卻又增添了一抹可愛,看見這樣的蕭炎,瀟瀟的內(nèi)心劃過一絲暖流,要是一直這樣就好了。
“回來了?”男人的手往自己的圍裙上擦了擦,試圖擦干凈手上的水漬。
“嗯。”瀟瀟看著他溫柔的應(yīng)了一聲。
要是他們之間沒有那么多羈絆,能一直這樣,就好了。
他自然地接過瀟瀟手上的包,牽起她的手,往客廳走去。
瀟瀟也任由她牽著,在他身后跟著他的腳步,好似一個溫柔體貼的小妻子。
他牽著瀟瀟一直走到餐桌前,看著一桌子的菜,瀟瀟的眼里被淚水浸潤了。
他肯定準(zhǔn)備了很久了吧。
看著瀟瀟這副模樣,蕭炎的心里閃過一絲慌亂,他急著說:“我......我不知道你喜不喜歡吃,我前幾天剛和朋友學(xué)的,也......也不知道做的怎么樣......”
看著蕭炎這副認(rèn)真的模樣,瀟瀟竟有些心疼了,她好想抱抱他,事實(shí)上,她確實(shí)也這么做了。
在男人話說到一半的時候,瀟瀟就從背后環(huán)抱住了他。
她能感受到男人的身體明顯一僵,隨后他呆滯了幾秒,手搭上瀟瀟環(huán)住他的手說道:“怎么了?”
她貪婪地想要從男人身上獲取一些溫暖,因?yàn)?,他們總會有分開的那一天,等到那天,她應(yīng)該沒有機(jī)會再抱他了吧。
想到這,瀟瀟的淚水不受控制地流了下來,浸濕了男人的襯衣。
男人似乎感受到了背后的涼意,他轉(zhuǎn)過身來,擦干了瀟瀟眼角的淚,修長的雙手摸了摸瀟瀟的臉頰,“小傻瓜,哭什么......”
話音未落,瀟瀟便吻上了他的唇。
男人呆愣了幾秒,而后立馬反客為主,突然,男人像是意識道什么似的,猛的松開她的唇,眼里劃過一抹憂傷,他推開瀟瀟,正欲往后退。
瀟瀟仿佛看出了他的顧慮,她立馬上前逼近他的身子,柔嫩的小手不老實(shí)地解開了他的衣扣,重新吻了上去。
一夜無眠。
......
第二天,陽光透過窗戶落在了男人的臉上,男人皺了皺眉頭,翻了個身,手不斷地在床上摸索著。
當(dāng)意識到身旁的人兒已經(jīng)不見人影時,他猛然清醒,猛的坐了起來。
穿上昨晚隨意扔在地上的衣服,他打開房門,尋找著那個熟悉的身影,“瀟瀟,瀟瀟?”
“一大早去哪兒了?”男人尋找一圈未果,又回到了房間。
床頭柜上一份合同引起了他的注意,只見那上面明晃晃地寫著幾個字:“離婚協(xié)議書”。
他難以置信地拿起那份合同,翻到最后一頁,當(dāng)他看到那兩個他再熟悉不過的名字時,心里的最后一道防線,瞬間被擊垮。
她毫不猶豫地簽了字,沒有一絲挽留,甚至都不當(dāng)面說。
那昨晚算什么?那他算什么?
蕭炎自嘲地笑了笑,原來她從來都沒有想過和他在一起一輩子,她離開的這么決絕,應(yīng)該也不曾愛過他吧。
“好樣兒的,瀟瀟,好樣兒的!”蕭炎猛的發(fā)出這一聲怒吼,眼里布滿了怒火。
他暴躁地拿起那份離婚協(xié)議書,拿起筆,翻到最后一頁,停頓了幾秒,最終還是沒有簽下去。
他不甘心,她就這樣不屬于他了。他不甘心看到她以后和別的男人在一起......
......
顧清黎到了公司發(fā)現(xiàn)瀟瀟早已坐在自己的辦公桌上,手不停地敲打著鍵盤,也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加班也不用這么勤奮吧?
她悄悄地放慢腳步,悄無聲息地走到她身后,拍了拍她的肩膀。
她仿佛被嚇到似的,條件反射地抖了抖。
“顧總,是你啊?!睘t瀟一臉無精打采地說道。
“你怎么了,怎么這么憔悴?”顧清黎本來想嚇嚇?biāo)吹剿@憔悴的小臉,有些措手不及。
“?。靠赡苁羌影鄬?dǎo)致的吧?!睘t瀟眼神躲閃地說道。
“可是我記得昨天給你布置的工作量沒有到要你熬夜加班的地步吧?”顧清黎半信半疑地問道。
“我看他們太辛苦,然后就幫他們分擔(dān)一點(diǎn)了?!睘t瀟看著顧清黎說道。
“你瘋了?還白白為自己增加工作量?每個人要是自己完成的話,也沒有到加班的地步,你怎么了?又是因?yàn)槭捬??”顧清黎問道?p> 看著瀟瀟糾結(jié)的表情,顧清黎突然咧嘴笑了笑,“好啦,我就是隨便問問,你要不想說也沒事?!?p> 顧清黎指了指辦公室的方向說道:“那我去上班了?!?p> 說完便朝辦公室走去。
在顧清黎走后,瀟瀟強(qiáng)撐著的堅強(qiáng)終于在這瞬間被擊垮。
她不知道做了多大的決定,才在那張離婚協(xié)議書上簽的字,也不知道做了多大的決心,才逼自己遠(yuǎn)離蕭炎。
可是沒有結(jié)果的事情,確實(shí)該早些結(jié)束,不是嗎?
她強(qiáng)忍著淚水,繼續(xù)在鍵盤上敲打著。
顧清黎走進(jìn)辦公室,尋思著剛才瀟瀟的狀態(tài)應(yīng)該是和蕭炎有關(guān),這小兩口的事情,可能沒那么會計解決了,她嘆了嘆氣,正想打開電腦看看昨天小組發(fā)來的提案有沒有要修改的地方,突然,外面?zhèn)鱽砹艘魂囼}亂。
一個身材修長面容精致的男人氣勢洶洶地闖了進(jìn)來,身后的保安攔也攔不住,只能在他后面追。
只見他走到瀟瀟的面前,強(qiáng)勢地拽起她的手,將她拉起來,就想把人拉走。
“你干嘛?你瘋了?”瀟瀟看著蕭炎這副模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