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饒饒眼底的怨氣濃得讓余渡無法忽視,他問:“想吃什么?”
“隨便,”顧饒饒無精打采地回道。
“蛋炒飯?”
顧饒饒想也不想就拒絕:“我吃膩了,有別的嗎?”
余渡看著她:“蛋炒飯?!?p> 顧饒饒:“……”
她瞬間啞火了,等余渡離開,她才氣得低罵一聲:“有病吧?他問我意義是什么!”
喵喵君說:【他可能只是想和宿主大人說說話呢,就像喵喵君一樣喜歡宿主大人!】
顧饒饒從床上爬起來:“你說他會是干嘛的呢……還有,這樣一個奇怪的人,小說里沒有提過他嗎?”
【沒有呀~】喵喵君回答的很干脆。
顧饒饒蹙著眉,坐在床上。
“我得出去走走,”顧饒饒說:“這個余渡一直沒綁著我,我可不能浪費這樣的好機會!爭取早點跑出這個鬼地方!”
這個像是村落的地方住的人很多,還都是皮膚黝黑、身上帶著刀疤的壯年人,看上去有些兇狠惡煞,兩個出口都被死死地守著,很難逃出去。
再朝遠望去能看到一片玉米地,若是真能逃出去,顧饒饒應(yīng)該會鉆進這里面……
“噓——”有人朝著顧饒饒吹了個響哨,被身邊人一把拉住:“你丫的瘋了?那是余哥的人!”
“余哥雖然牛,但我一直以為他對女人應(yīng)該沒什么興趣,沒想到啊沒想到!你看這女的一副一宿沒睡的樣,余哥還是余哥!嘖?!?p> “余哥這兩天得去地下城吧?真想知道在擂場上余哥和殷九誰更牛?!?p> “殷九唄,余哥再牛,有些先天差距也是后天再怎么努力也比不了的,殷九一米九一?。×庖泊?,正面戰(zhàn),余哥怕是夠嗆……”
顧饒饒沒有在意什么殷九、不殷九的,只聽到余渡要離開,余渡要是走了,她能有機會逃嗎?
顧饒饒又走了一圈,然后在余渡回來之前回到屋子,拿起桌子上的蛋炒飯,吃了一大口:“謝謝?!?p> “吃飽了,我們一起走,”余渡說。
“走?”顧饒饒愣了,是要去那個地下城嗎?她自然是不想去,但余渡的決定不可能因為她而更改。
滿心疲憊讓顧饒饒吃了一大碗飯,余渡看向她的眼神多了些溫度:“喜歡吃?”
“不喜歡?!?p> 余渡看著她,顧饒饒說:“我一生氣就想多吃東西,不是因為它好吃。我吃完了,現(xiàn)在就走?”
余渡站起身,帶著顧饒饒坐上車。
顧饒饒也越來越覺得,生活在這個雨島的人似乎都不是什么好人,連路過的行人看上去都一副兇神惡煞的模樣。
這不會是哪個犯罪團伙的大本營吧!
很快,車就停到了他們口中的地下城。
一開始顧饒饒以為地下城是在地道里的,還有些擔心,卻沒想到這里其實是和普通小型城池沒什么兩樣,臺球廳、棋牌、游樂場,應(yīng)有盡有。
若是不明真相的人過來,絕對不會查出什么。
但隨著余渡一路走到一個游樂場,對著一個戴帽子的青年說了句什么之后,那道通往真正地下城的門,開了。
顧饒饒稍稍緊張了一下。
“姐姐,”余渡冰涼的手指握住了顧饒饒的手,顧饒饒掙脫不開,只得任他握著,小聲嘀咕:“看著這么瘦,力氣倒挺大?!?p> 余渡輕捏了一下顧饒饒的指腹。
顧饒饒瞬間渾身不自然,雖說余渡也沒對她做什么,還是個少年模樣,但顧饒饒還是覺得尷尬極了,如果可以,她一定會立馬跑路。
“余哥?”迎面來了個金發(fā)碧眼的外國人,一口流利的Z國話,似乎和余渡很熟悉,見到他,便迎了過來:“你還真來了!喲!還帶了位美女!好品味?。 ?p> “殷九呢?”
“臺上呢唄,”外國人說:“不過你要是想收拾他,還得等兩天,三爺把他排得滿,沒有休息的場兒?!?p> “不急,”余渡看向顧饒饒:“想去看嗎?”
當然不想!顧饒饒連忙搖頭:“算了,我想回去睡覺!”
“帶我們過去,”余渡說:“她想去看?!?p> 顧饒饒:“???”
老外也一愣,轉(zhuǎn)而大笑:“好好好!我這就帶你們?nèi)?!殷九這家伙還在臺上,囂張著呢!要再讓他贏十天,他就能徹底走了,嘖……要我說外面有什么好?咱們在這里不也照應(yīng)吃香喝辣,有美女嗎?余哥,你這女人哪找的?俊成這樣!”
“外面找的?!?p> 剛說完外面沒什么好東西的老外:“……”
顧饒饒有些想笑,但是忍住了。
老外嘀咕一聲:“Z國美女這么多嗎……”
說話的功夫,就聽得前方一陣尖叫和吶喊聲,炙熱又激情,帶著股濃濃的荷爾蒙味道,顧饒饒有些不敢看。
“殷九!殷九!”
“啊啊啊啊??!上!弄死他!”
和明星差不多的待遇?顧饒饒心中疑惑,但很快她就知道,并不是這樣,因為和這個叫殷九的男人對戰(zhàn)的,不是人。
是三條惡犬。
越往里走,血腥味越重,顧饒饒強忍著干嘔,看向高高的擂臺。
擂臺上的青年穿著破爛的黑色衣服,衣服上有不少血跡,不知道是他的,還是誰的,黑發(fā)濕漉漉地貼在他的額頭上,一雙眼睛又暗又沉。
顧饒饒整個人都愣住了!
臥槽!這不是那天在橫店外她救的人嗎!后來還守在她家門口還醫(yī)藥費的那個?!
他居然是這里的人!
忽然,擂臺上的人垂了下眉眼,暗沉的眸子正對上顧饒饒震驚的眼。
他頓了頓,不動聲色地挪開視線。
“怎么了?”余渡忽然開口,嚇了顧饒饒一跳:“?。繘]、沒怎么啊!”
余渡看著她:“怕嗎?”
顧饒饒頓了頓,以前的她可從來不會說自己害怕,但現(xiàn)在不一樣了,余渡的可怕程度完全超乎她的想象,她害怕自己要是說不怕,余渡會帶她知道什么叫可怕!她忙說:“怕,我害怕!”
“真的嗎?”
不知道為什么,在自己說完害怕之后,余渡的眼神忽然閃出了光亮,看起來更可怕了。
“你覺得……”顧饒饒試探性的問:“是真的嗎?”
余渡看了她一會兒,便看向擂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