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線索
昏暗的巷子里,空氣中交雜著各種各樣的難聞氣味,在巷子拐角處一只死去的黑貓靜靜躺在哪里,不知道已經(jīng)死去了多久,尸體已經(jīng)開始腐爛,數(shù)只綠頭蒼蠅停在它周身,時不時環(huán)繞著它飛舞。
“什么味啊,好臭!”李冰晗捏著鼻子說,另一只手輕輕在面前煽風。
穿過來街道,藍辭帶著李冰晗三人來到了小巷子口,令人作嘔的氣味撲面而來。
李博靈瞟了她一眼,帶著嫌棄開口:“這不是很明顯嗎?垃圾味啊。”
他拿手指摁了一下李冰晗的腦袋,“哎呀呀....讓你平時多讀書吧,你還非不聽?!崩畈╈`故作夸張的說:“這擺在面前的事你居然還要問?”
漆黑的巷子里,在一個破爛房門的邊上,
身穿破舊衣服的少年靠坐在墻壁上,地面上雜亂不堪的垃圾他熟視無睹,他就這么靜靜的看著那只黑貓的尸體,那是他和迪妮莎一起收養(yǎng)的流浪貓,但是它也死了。
沿著墻壁撫來的風帶著翻滾的垃圾吹進了巷子里,拂起了地上那少年的酒紅色額發(fā),露出了他的眼睛,他的眼里空洞無神,仿佛失去了一起光彩,暗淡的比這個狹窄的巷子還有昏暗。
在他的眼中,一只只蒼蠅在黑貓的身體上起起落落,白色的卵被從傷口塞入暴露在外的暗紅色血肉里,相信過不了多久就會孵化成一條條上下蠕動的蛆蟲。
他在疑惑,為什么自己會這么無動于衷呢?
可這明明是迪妮莎最喜歡的貓啊。可能是因為自己也已經(jīng)開始腐爛了吧。
“進去吧?!彼{辭率先走了進去。
李冰晗與李博靈對視一眼,收起來平時活寶的模樣,跟著藍辭走了進去。
藍辭取出了警徽和證件,走到了坐在地上那少年面前:“請問你是卡鷗斯·黑裴嗎?”藍辭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將警徽和證件遞到了少年的面前。
少年茫然的抬起頭,看著藍辭只是呆呆的回答了一句:“啊....我是....?!?p> “那就好。”藍辭點點頭。
不知道為什么,藍辭忽然感覺自己這一幕好像在哪有點相似,有點像自己在BJ郊外的廢棄學校被騙進卡塞爾學院的那時候。
想到這里,藍辭嘴角不由自主的上揚,露出一個笑容。
到我了!
“你認識一名叫迪妮莎的白人女孩嗎?”藍辭學著那日的黑發(fā)青年的語氣,臉上表情板了起來,言語之間帶著一股不容置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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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單位注意,已經(jīng)來到目標一號位置。”
十幾個身穿黑色作戰(zhàn)服的執(zhí)行部成員在夜色的掩護下向著一棟別墅快速的包圍過去,
浪漫與莊嚴的氣質(zhì),挑高的門廳和氣派的大門,圓形的拱窗和轉(zhuǎn)角的石砌,盡顯雍容華貴。清新不落俗套,白色灰泥墻結(jié)合淺紅屋瓦。
想不到貧民區(qū)也有這么好的建筑物。
執(zhí)行官歐蘭特對著背后的學員做了一個手勢,眾人心領(lǐng)神會,迅速散開,在別墅的周圍隱藏了起來。
砰砰砰——
沒有多余的作為,執(zhí)行官直接上去敲門。
敲門聲在空蕩蕩的黃昏中回響,
沒有人回應,執(zhí)行官皺了皺眉,此時才傍晚6點三十分左右,剛剛開始入夜,按理說并不會這么早進入睡眠。
執(zhí)行官取出一樣東西,在門口的密碼鎖上搗鼓了一陣,滴的一聲。門開了。
執(zhí)行官招了招手,外面隱藏的人群分出五個跟著他一起進入了別墅內(nèi),身手利落,行動規(guī)范而又效率,這些都是卡塞爾學院新生中的精英。
進入大門,入眼睛的是連續(xù)的拱門和回廊,穿過走廊來到挑高大面窗的客廳。此時的房子里安靜的有些可怕,
在客廳的正中心,一副巨大的藝術(shù)照掛在那里,上面是一位傳統(tǒng)的美國紳士,身穿黑色西服,脖子上打著整潔的領(lǐng)帶,靠坐著一張椅子,背后的柜子擺放著一處美麗的鮮花,陽光斜射正好打在他的臉上,面帶春光般和祥的微笑,年紀大概在四五十歲左右,一頭半長的金發(fā)梳的整整齊齊。
“安卡·羅福斯,一位當?shù)匦∮忻麣獾钠髽I(yè)家,只不過因為公司出了內(nèi)鬼,近年來宣布破產(chǎn),家產(chǎn)變賣還錢,只剩下這一棟小別墅?!?p> 一位女性學員將平板上諾瑪查到的資料遞到了執(zhí)行官面前,“與前面那些死者一樣,同屬于嫖客?!?p> 看著這副照片,女學員感嘆,果然人不可貌相,看起來斯斯文文儒雅隨和的居然還是個嫖客,同時心里也在暗道。以后自己找男朋友可不能找這樣的。
執(zhí)行官招手,歐帕斯心靈神會,釋放言靈確認目標是否還在范圍內(nèi),
歐帕斯微微閉上眼睛,不多時便睜開。
“還在。”歐帕斯說,他指了指樓上,表示那名混血種在二樓。
執(zhí)行官帶著眾人手持槍械,一步一步的摸上了樓梯,上到二樓,他便感覺到了有些不尋常。
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腥甜味,飄進了眾人的鼻子里,像是屠宰場殺豬時放血的味道。執(zhí)行官目光一凝。
是血腥味!
昏暗的二樓沒有開燈,漆黑的房間內(nèi)帶著絲絲縷縷的血氣,粘稠的血漿將潔白的墻壁漆成紅色,一名全身赤裸的中年男人躺在床上,
全身上下密密麻麻的傷口,那是被刀片切出來的痕跡,血肉撒的一地都是,兩條手臂被割的只剩下骨頭,猩紅的血液沿著床邊流到了白色的大理石瓷磚上映襯得格外刺眼,一道道小溪般的血流匯聚成一片血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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