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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給大反派后,我把他撩懵了

第95章 第一公子顧修

嫁給大反派后,我把他撩懵了 晴千秋 2079 2021-08-05 23:40:38

  暮色四合,中京街頭花燈初上,熱鬧的晚市才剛剛拉開序幕,喧囂依舊,一派繁榮景象。

  而城外,卻是炊煙散盡,人語漸歇,忙碌了一整天秋收的百姓們總算能夠放下活計,通過休息來緩解身體的疲憊了。

  萬籟俱寂中,只有法華寺的鐘聲隱隱約約地傳來,雄渾而悠遠(yuǎn),越發(fā)地催人入眠。

  法華寺所在的山下不遠(yuǎn)一個不起眼的別莊里,李摯卻被這時慢時急的鐘聲擾得更加心煩意亂。

  下屬剛剛來報——

  朝堂上已經(jīng)吵成了一片,雖有他的支持者,但卻被其他人給壓得完全不成氣候,若無意外,肯定無法翻身。

  中京這大多數(shù)的臣子們是不知道顧皇后的嫡子尚在人世的,當(dāng)初皇室對外的說辭是,顧皇后被暴民沖撞以至引發(fā)難產(chǎn),最終一尸兩命。

  就算有心人發(fā)現(xiàn)了可疑之處,可顧皇后母家都沒有人站出來質(zhì)疑,而是安然接受了皇帝的安撫賞賜,其他人就更不會說什么了。

  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二十一年,京城也從北方遷移到了南方,當(dāng)初一些知道內(nèi)情的老臣也死了大半,皇帝又只一心求長生不老之道,并不多理朝政,幾個成年的皇子倒是早早地分派各部去擔(dān)了事。臣子們想站隊的,也早都站好了隊。

  這時候突然間又冒出來一個皇太子,就算是真的,可船都上了,沒道理好端端的跳船去重新站他,那才真是自找死路。

  是以,雖有些?;庶h以及原來與顧家、顧修交好的官員,以顧修來力證李摯的身份之可靠,又拿他嫡子身份和宗法來說事,但大多數(shù)人卻并不買賬。

  這些也還罷了,主要是皇帝他自己也不肯認(rèn)李摯,難得去一次早朝,卻不說人話,堅稱嫡子早夭。

  一面派了心腹前去仞山關(guān)頂替現(xiàn)在的守將,急招對方返京,一面又令幾個兒子去查清楚偽皇太子之事,下令見到此人格殺勿論,且不用帶來見他,寧可錯殺也不放過一個可疑之徒!

  據(jù)說,提及李摯時,神色還頗為驚懼。

  昏聵也就罷了,殺他一次不成,又要殺他第二次,僅僅只是因為信任一個術(shù)士對他的批命。

  狠毒如斯,虎毒尚且不食子!

  李摯雖然心中早不報希望,但依舊覺得受傷和憤怒。

  他有種去毀滅掉一切的沖動,強忍了一陣,還是壓抑不住,一把將書案上的東西全部掃落在地。

  面前跪了一地的人,個個垂著頭噤若寒蟬,大氣也不敢喘。

  直到顧修進來,他們才敢緩緩地舒出來一口氣。

  顧修看著滿面陰鷙的青年,訓(xùn)斥道:“就這些不是早有預(yù)料的么,怎么,這才剛剛開始你就無法忍受了,日后如何成就大事?與你要做的事情比起來,只這些許非議算得了什么!別說是非議,日后還有血雨腥風(fēng),現(xiàn)在你都承受不了,我看就此作罷吧!”

  李摯雙拳握緊,卻也并未反駁。

  顧修見狀,神色倒是略緩和了些,語氣依然嚴(yán)厲:“小不忍則亂大謀,平常我教你忍,為你取字子讓,也是希望你時時謹(jǐn)記于心,要忍,要忍,你是要做大事的人,別的與之無關(guān)的事情,不要太放在心上,也別太花費心力,有些事情,寧可忍一時之氣,也別節(jié)外生枝,你又是如何做的?”

  “上回在洛州,你斷了那洛州令的獨子一條手臂,說連身邊的人都保護不了,忍不了自己的無能,這次平安鏢局之事,你說你忍不了別人拿血脈來羞辱你。我告訴你,日后你忍不了的事情只會更多,就像這次,忍不了也只能憋著!”

  李摯依舊不曾言語,但因為激烈的情緒起伏,雙眸里已經(jīng)有了血絲,看著猩紅一片。

  顧修嘆了口氣,示意左右屏氣凝神的下屬散了,他們并沒有馬上動作,近年來李摯積威甚重,直到李摯陰沉著臉點了頭,說了句:“退下?!?p>  大家才急忙退了出去。

  顧修側(cè)身盯著最后一人的背影消失在門口,才收回了視線,神色間須臾的波動已經(jīng)平復(fù)如常。

  轉(zhuǎn)過身來,卻見李摯正冷眼看著他,這時他開口了,語氣冰冷至極:“義父是不是也覺得我克親不利你?畢竟這些人手一開始都是你經(jīng)營的,如今他們卻并不聽你的話?!?p>  顧修陡然揚聲斥責(zé)道:“這就是我讓你讀史,你悟出來的為君之道?君臣之間本就是你進我退,你退我進,此消彼長,你成了,我亦是有得有失,我為你高興,也會為我自己失落,這也值當(dāng)你如此嘴臉應(yīng)對,博弈之術(shù)你到底都學(xué)到了什么?”

  李摯神色僵了僵,心情復(fù)雜的看著顧修,吶吶無言。

  顧修冷聲問道,“知道你現(xiàn)在像個什么樣子嗎?你還沒見過你父親,去找面鏡子照照就知道了,我早與你說過,你的皮囊其實似你母親更多些,但現(xiàn)在我發(fā)現(xiàn)骨子里你更像你那個父親,無情無義,猜忌懷疑與他別無二致!”

  “別跟我提他!”

  李摯勃然大怒,脖頸上的青筋暴起,神色猙獰,他一腳踹翻了面前的案桌,然后倔強地與顧修對視,見顧修面上除了失望,并無別的什么情緒,他慢慢冷靜下來。

  他僵著身子背過身去,看著窗外黑沉的遠(yuǎn)山,沉聲道:“我今日心情不好,說話不過腦子,義父先去休息吧,讓我靜一靜!”

  說罷不再吭聲,放任夜色和思緒將他吞沒。

  他僵立了許久,直到天光放亮,才緩緩沉沉地往外吁出一口氣,他轉(zhuǎn)過身來,發(fā)現(xiàn)顧修竟然也陪他站了一夜,就連位置都不曾變過。

  他啞著嗓子,喊了聲:“義父?!?p>  顧修閉著眼睛并未睜開,只淡淡地“嗯”了一聲。

  “是我錯了,辜負(fù)了這些年義父的諄諄教誨,稍有小成就張狂大意了,以至釀成今日之禍,日后我會謹(jǐn)記這次的教訓(xùn),”他有些艱澀地道,“不再叫義父失望,還望義父能不計前嫌,繼續(xù)教導(dǎo)鞭策于我?!?p>  他等了片刻,見顧修依舊閉著眼睛一動不動,也一聲不吭,又喚了一聲,“義父。”

  而后薄唇緊抿,緩緩地跪了下來。

  顧修睜開眼睛,正要上前,突然一個趔趄倒在地上,這一倒正好半跪在了李摯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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