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燕玉璽
少年如墨的眸子直勾勾的看著她。
喉結(jié)微微顫了顫,問:“真的?”
帶著試探性的,抬手觸碰了一下小姑娘的臉頰,指尖輕撫過唇瓣。
蕭兮辭:“……”
突然有點慫是怎么回事?
是他這表情太具有壓迫感了嗎?
蕭兮辭搖著他的衣擺,踮起腳尖將手指插入少年的發(fā)絲中:“嗯。”
楚景鶴斜睨了地上半死不活的捕快一眼。
拉著小姑娘的手把人推到了墻壁上。
極盡溫柔的落下一吻。
半晌。
蕭兮辭腦袋暈乎乎的,眼里泛起水霧。深吸了口新鮮空氣后,抬起濕漉漉的眸子軟聲軟氣道:“再來一次?!?p> 少年臉上綻開一抹無奈的笑。
聲音低沉:“好。”
*
帶著烏紗帽的大腹便便的官員幽幽醒來。
直覺得小腹一陣一陣的劇痛,像是被什么人給踢了一腳似的。手臂都酸痛的抬不起來。
緩了良久,才發(fā)現(xiàn)自己正躺在冰冰涼涼的地板上。
他掙扎了半天,從地上掙扎起來,就對上了一雙明亮的眼睛。
那杏眼圓溜溜,黑漆漆的。含著笑意,仔細看,能發(fā)現(xiàn)里面藏著的明晃晃的不懷好意。
蕭兮辭蹲在官員面前,手里牽著跟繩子,對他道:“呀,醒了啊,睡的好嗎?”
說著扯動了繩子,他的手臂就不由自主的伸上半空。
原來這小姑娘竟是把他的手給捆住了。繩子的另一頭就握在她手里。
賈縣守這才想起來昨天發(fā)生的事情。
就是這個看上去軟軟糯糯的女孩子,帶著個臉臭的像閻王爺一樣的少年,青天白日之下公然闖入北燕駐守邊疆的衙門府。
把他這個縣守都給打了一頓。
簡直豈有此理!
賈縣守憤怒的瞪她,剛要起身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腳也被捆住了,動彈不得。
蕭兮辭緩緩蹲在縣守面前,雙手撐腮,很是悠閑自得的看他掙扎。等他罵夠了,精疲力盡的躺在地上喘息時她笑的更燦爛了。
“吶吶,怎么不繼續(xù)了?”
賈縣守被五花大綁,很狼狽的樣子。只能從地上奮力抬頭仰視她。
也想到自己堂堂一個縣守,將軍之子,竟受此奇恥大辱,被一個看著一臉病容的少年打成重傷?
然后還被一個年紀也不過十五六歲上下的小姑娘威脅?
開什么玩笑!
賈縣守恨啊。
蕭兮辭全然不顧他那氣的想殺人的表情,依舊是一副笑嘻嘻的表情。
從袖子里不緊不慢的掏出了一塊青白色的玉佩,在他眼前晃了晃。
縣守上一秒還很猙獰的表情,在目光接觸到玉佩的一瞬間,僵住了。
這這這!
這特么不是他們北燕的玉璽嗎?!
這女人手上怎么會有……不對不對,她和那個小瘋子什么關(guān)系?!
自從楚景鶴單槍匹馬沖入三皇子的絞殺陣,一身血衣的出來,并且手里提著三皇子的人頭后,全北燕對他的稱呼暗地里從病秧子,改成了小瘋子。
賈縣守他爹那天有幸見到了那樣的場面。
震撼的老爺子三宿沒睡。
據(jù)說那天三皇子設(shè)下天羅地網(wǎng),就等他來自投羅網(wǎng)。
然后……
然后發(fā)生了什么誰也說不清,當時太混亂了。
反正最后就是這個小瘋子紅著眼睛,從朝安殿中提了老北燕王的首級,和保存的非常完好的二、三皇子首級放在一起。
渾身沒有一處不在淌血,然而少年十分的鎮(zhèn)定,鎮(zhèn)定的過了頭,簡直是可怕。
少年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冷漠的好像下面躺著的不是自己的父兄。
只是很簡短的說了一句:“皇上駕崩了?!?p> 誰都知道這句話意味著什么。
從那之后,小瘋子成了他們北燕的新主君。
接著,就是一場慘無人道的殺戮。
他血洗了整個北燕皇族,連幾位已經(jīng)遠嫁了的公主都沒放過。
在他登基后的第十五天,他上了第一次朝。
那一天,活著從朝廷里走出來的臣子不超過半數(shù)。
朝安殿純白如玉的地板,都被染的鮮紅。
恐怖如斯!
賈縣守目光在觸及這塊幾乎是象征著不詳?shù)挠衽搴螅B身體里的基因都跟著顫了顫!
蕭兮辭看著他那副恐懼懼怕驚悚的表情,身體不由自主的朝前探了幾步,連帶著玉佩都貼在了那縣守的臉上。
感受到玉佩冰冰涼涼的觸感,以及從它身上隱隱約約散發(fā)出來的血腥味,賈縣守臉都慘白了個度。
“嘿嘿嘿,你很怕它,還是它的主人吶?”小姑娘澄澈干凈的一塵不染的眼底,突然就涌現(xiàn)了一抹壞笑。
賈縣守翻了個白眼。
突然就朝后倒去。
“啊呀?”
蕭兮辭原本打算伸手去拉他,就聞到了一股子的騷臭味。
蕭兮辭:“……”
嘴角瘋狂抽搐。
不會吧不會吧,不會被她給嚇尿了吧?
她低頭看了看。
果斷的退后三步。
真的假的?師兄這玉佩這么可怕的嗎?里面是涂抹了什么毒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