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顏立修眉頭緊鎖,剛想說什么,卻被一旁的沈盈拍了拍肩,也就沒再開口。
“這顏家的處境是每況愈下了啊,自從子陌夫婦離開后,總有不少勢力來這打探他的消息。我現(xiàn)在也是一把老骨頭了,顏家的未來還要倚托在年輕的孩子們身上啊?!邦伬蠣斪訜o奈地?fù)u搖頭。
顏同在一邊附和:“是啊爹,鼎行和茶茶他們肩負(fù)的責(zé)任重大,需要不少支持啊?!?p> “立修,盈兒啊,這些年也是難為你們了,若不是有你們在,恐怕那玄陽國的皇室早就會(huì)將顏家除了?!鳖伬蠣斪愚哿宿酆樱荒槕n心忡忡。
“爹,您別操心了。子陌夫婦的尸身都未尋到,我相信他們一定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huì)沒事的。”顏立修安撫著老爺子,話題一轉(zhuǎn),“對了,嵐嵐呢?怎么沒見到這丫頭?”
此話一出,顏家眾人都神色不一。
顏立修眉頭緊鎖:“嵐嵐怎么了?”
顏同支支吾吾沒敢出聲,反倒是夫人柳鶯出了聲:“這,九嵐她,出了點(diǎn)意外。”
一邊說,柳鶯淚眼盈盈地看向顏立修。
“九嵐為了給家主送一份禮,不顧大家的阻撓非要去魔谷。哪想魔谷天象有異,出現(xiàn)的裂縫讓九嵐掉下去了......”柳鶯掩面輕輕嗚咽,而顏立修卻是臉都白了。
當(dāng)初子陌讓他照顧好嵐嵐,可他卻沒有盡到自己的職責(zé)。
沈盈聽到這話也是身形一僵,隨后一步步走向柳鶯。
“你說,嵐嵐不顧阻撓?”
每走一步,沈盈身上的殺氣就重一分,哪是柳鶯這種長年居家的婦人可承受的。
她白著臉后退:“是,是她自己要去的?!?p> “哦?那我問你,魔谷這事是誰告訴她的?家主閉關(guān),我和立修都在外,又是誰把這消息告訴嵐嵐的?”沈盈的目光中一片冰寒。
關(guān)于這點(diǎn),也是顏老爺子當(dāng)初沒有問出口的。而那丫頭的去向,現(xiàn)在還不是告訴立修夫婦的好時(shí)機(jī)。老爺子靜靜地旁觀,沒有阻止沈盈的舉動(dòng)。
柳鶯囁嚅著,不知道怎么回答。將求救的目光看向了大夫人。
大夫人重重一哼,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大夫人瞧著沈盈就有幾分不順:“沈夫人真是好大的面子,一回來就這么欺負(fù)你的嫂子,傳出去不知道要被人怎么說呢?!?p> 沈盈不想和這群人斗嘴,只是盯著大夫人的眼睛:“我再問一遍,是誰告訴她的?”
大夫人的氣焰也有些消了,“呵。大概是那死丫鬟說了不該說的話。來人,把翠衣拖過來?!?p> 片刻,名叫翠衣的丫鬟就被帶到了主府內(nèi),面對眾多目光,翠衣略顯不安。
“你叫翠衣是吧”,沈盈淡淡地說道。
“是”,翠衣立即給沈盈行了禮。
“當(dāng)初是你服侍三小姐的吧,既然這樣,小姐去魔谷的念頭是什么時(shí)候出現(xiàn)的!作為丫鬟的你,怎么不勸阻!”
“奴婢冤枉,奴婢也不知小姐的念頭從何而來。再者,小姐癡傻,從來都不肯聽奴婢的話啊?!贝湟路堑珱]有愧疚的念頭,反而理直氣壯地找借口。
沈盈將這丫鬟眼中的不屑看得明明白白,看來嵐嵐在他們離開后沒少被虧待。心中怒火不由更甚:“身為奴婢卻沒有奴婢的樣子,反而騎到了主子頭上。來人,把這惡奴亂棍打死!”